葛懸輕推門而入,將托盤放于桌面上,過來拉漣穎,“師姐,喝湯了!
漣穎想說,不喝了?稍趺匆查_不了口。
漣穎被摁著坐下,好像腹中的饞蟲在叫囂,她壓根拒絕不了,只能乖乖坐著,看著葛懸輕勺湯。
只見葛懸輕捧著碗,將湯細(xì)細(xì)吹涼,抬手喂到漣穎嘴邊,“師姐,啊—小心燙。”
若不是漣穎看著他,他估計又得親自用唇嘗過溫度之后才會喂過來。
他之前便是這樣,漣穎頓時僵在了原地,他還問怎么了?
怎么了?從前少時漣穎是吃半勺喂他半勺,可兩人已經(jīng)成人了,不是稚兒喂食了。用唇試溫度這樣親昵的事暫且不說,這!這還有口水呢!
“口水?”四師弟復(fù)述了一遍,不知想到了什么,蒼白的臉頓時泛出羞怯的紅暈來。
漣穎頓感不妙。
又是這樣。
好不容易不以唇試溫度了,但對于喂食這塊,他是怎么都不愿退步。
漣穎嘆了口氣,伸手去接碗:“四師弟,即便我還有些余毒,可湯,我還是能自己喝的,不用假手他人!
葛懸輕避開,執(zhí)意親自喂,“碗太燙,師姐仔細(xì)燙著,我來就好!
自己從秘境出來,不知怎的,暈倒了。無論是藥谷流花宗的醫(yī)修,還是四師弟診斷結(jié)果皆是無礙。
可四師弟很怪,情緒難掩的波動巨大。
老掌門說從未見過四師弟如此,漣穎出事,怕是這件事驚嚇到他了。畢竟魔障的出現(xiàn),涉及到魔界,涉及到四師弟在魔界遭受的折磨……
罷了罷了,人在害怕失去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對那個人特別好。他現(xiàn)在情緒估計還難以平息,他愿意喂就喂吧。
在四師弟期待的眼神下,漣穎一口一口喝完了湯。連肉也是他早已撕好,只要喂到嘴里就行。
“師弟,我如今身體真的大好了!睗i穎再次開口道,“你再這樣照顧我,把我都養(yǎng)懶了!
葛懸輕便笑,“師姐懶著也好,我照顧師姐就行。”
漣穎搖了搖頭,神情嚴(yán)肅,“我方才靠近床榻就犯懶,看兩頁書就惦記吃食。我是肚子了長了懶蟲,還是生了饞蟲不成!”
葛懸輕聞聲看向她的小腹,又看漣穎飽滿紅暈的臉頰,神色溫柔,“師姐肚子里的,可不是蟲。”
他聲音低,漣穎聽不大清,更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我知道肚子不可能長蟲!我說的是我如今,如此貪圖安逸享受,這哪是修士呀!長久下去,必定會荒廢修行了!”
“師姐已經(jīng)晉升元嬰,師姐這都荒廢修行了?”
漣穎一噎,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晉升元嬰了。感覺只是睡了幾覺,就升元嬰了。
“師姐,你一向勤勉刻苦,你身上還帶了余毒,需慢慢清除,休息一陣子又如何呢?妨礙不了修行的!
漣穎一聽,蔫了。
她不喜歡。
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喜歡自己如何就不明不白的身子犯懶,食欲旺盛了。
她總覺得四師弟隱瞞了什么。
喝完了湯,又看完了功法,時候也不早了,該休息了。漣穎看葛懸輕還在自己房內(nèi)一動不動的。
“師弟?”
“嗯。師姐!
“我要睡覺了!
“好!
葛懸輕輕車熟路的將漣穎的床鋪擺好,一撩長袍直接坐在她的床榻上,模樣乖巧的等著她。
漣穎疑惑,“師弟?你怎坐我床上?”
葛懸輕目光灼灼,還帶著些許羞澀,“師姐,你忘記我們已經(jīng)……”
“已經(jīng)什么?”
葛懸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是沒有開口,“沒什么,師姐晚安!
葛懸輕走后,漣穎再也忍不住,她換好了侵衣躺到了床鋪上,總最近身體格外不適,沉重困倦,長睫微顫,閉上雙眼后,立即進(jìn)入了沉睡的夢鄉(xiāng)。
修長的黑影熟稔解開她房中禁制,翻窗而入……
“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