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只有最后的一絲生命力了所以一切的感知就變成了最低只能看見眼前的事情,聽到耳邊的事物但江一那仿佛穿透性的笑聲卻是如同魔音一般的貫穿入我的腦海。
這是一個我靈覺也感知不到的人只能說他會讓我本能的防備,卻又不會完全的確定關于黑暗十七子的事我并不知道,但在洞穴中修煉時,秋長老會時不時的和我說起一些a公司的秘聞。
大概也就是說過,a公司表面是一個公司,實際上也可能認作是一個門派,他們也是有自己的傳承的。
所以,他們有一批自己的傳人個個都是頂尖優(yōu)秀的但和正道的光明正大不同,或許有著更大的圖謀所以,那一批傳人的身份都是絕密。
江一是一個把細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囂張的把那一張照片擺在了辦公室,或許他擺在辦公室的桌子上,還有什么別的原因但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在快油盡燈枯的我能夠探尋的了。
而世間可能也只有我一個人有如此巧合的際遇見到了其中的三個人,可是要是江一今天不在戰(zhàn)場上宣布他的身份,可能那張照片最多也只能讓我確認他和a公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畢竟a公司的標志到底是什么?這世間也沒有一個確定的說法,直到現(xiàn)在如果江一不說出身份,我也不能確定那半個字母是不是a?
他們太神秘了也太強大了,強大到正道那么大的情報機構能打探到的都是有限。
但,這一切還與我有什么關系?有些東西的徹底湮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像奴隸制度的徹底消失,經(jīng)過的歷史也是一段長長的血淚史。
就算這場大戰(zhàn)最后的結(jié)果發(fā)生逆轉(zhuǎn),也不是能扳倒a公司的只是各種碰撞中一場比較重要的戰(zhàn)役吧?
可我始終篤定,會有后來的人追隨我們的腳步一定是這樣的!
好像沒有什么可以做的了我眼睜睜的看著代表著傻虎的那道金光射入了那座孤廟在那一刻孤廟的金光大盛,像是終于完滿了一件事情
在這個時候,那個始終不動的白衣人終于動了很怪異的一幅祈禱的姿勢用道家的說法就像是上表天聽,求天道賜福的樣子?可是要賜予什么呢?
我想不到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疑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
顯然那個神秘白衣人所做的一切也引起了楊晟的警惕,但他忙著敲動手中的那面圣鼓,好像每一下都很吃力,也顧不上那個白衣人
戰(zhàn)場的喧鬧還在繼續(xù)或者是生命最后的綻放和抵抗這一次正道的人殺的轟轟烈烈并沒有一個人能沖上來,幫楊晟清掃一切的障礙,包括我這個將死之人
鼓聲在繼續(xù)一聲,兩聲,三聲幻化的白瑪圣潔的靈魂與天空中越來越亮的光芒產(chǎn)生了某種奇妙的聯(lián)系
我的內(nèi)心很沉痛我答應過路山的事情,我要怎么做到?七聲之后,白瑪?shù)撵`魂將被獻祭,我就要永遠負了路山
這個時候,楊晟已經(jīng)敲響了第五聲圣鼓,在他的臉上已經(jīng)展露出了一種即將勝利的表情帶著好像‘心酸’的走過那么久,終究得勝的樣子
奇異的事情也發(fā)生了在這個時候,白霧中無形傳來了一陣力量的風暴一下子包裹了那個祈禱姿勢的白衣人那力量的風暴帶著很神圣卻也冰冷的力量,讓承受的白衣人全身顫抖
那是什么樣的力量?讓我用殘余的生命力只是體驗到一點點,都感覺到一股讓靈魂顫抖的強大就算全盛時期的我,都根本不能比較的力量。
‘咚’,第五聲的鼓聲余音顫動好像這一次的鼓聲分外的不同讓人的心靈都在震撼在這個時候,我聽見吳天因為激動,連嗓音都變得尖細的聲音:“來了,來了要來了!”
什么要來了?在這個時候,楊晟也激動的渾身發(fā)抖終于揚起了手敲動了第六下圣鼓在這個時候,白瑪?shù)撵`魂也終于爆發(fā)了爆發(fā)出一股圣潔到極點的神圣力量,仿佛是在召喚孤廟之后的那道金光
濃霧再次翻滾,就如同大海的波濤濃烈到連投向那個白衣人的力量都給淹沒包圍了
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轟隆’的一聲,明明那么震撼的轟隆的一聲卻又像是無聲一般只是震開了層層的聲浪接著,我看到了此生可能真的不會再重復的一幕
一片巨大的陰影帶著神圣的光芒出現(xiàn)在了孤廟背后的上空從那片上空傳來了如同遠古傳來一般的獸的嘶吼又帶著一股滄桑的荒古氣息一下子把整個戰(zhàn)場包圍!
那是我只是看見了一大片的陰影好大就像一百個足球場那么大或許還要大一些從扭曲的空間中而來層層的濃霧將它包圍我根本看不清楚全貌,只是看見它的下方好像是堅實的土地,又像是無形的投影
“蓬萊這就是蓬萊!登上蓬萊就能去到昆侖,它,它也要來了快,快敲鼓讓蓬萊島在這里停下!眳翘炷窃俅巫兊眉饧毜穆曇襞d奮到顫抖的出現(xiàn)
在這一刻,我看見楊晟激動的全身發(fā)抖手揚起,就要敲動那第七下的圣鼓而我的靈魂和肉身也到了極限,最后的一絲生命里也真的耗盡了破碎,不可逆轉(zhuǎn)的破碎就要來了
就這樣安天命了吧?我閉眼只是在這一刻,我應該想一些什么呢?這么一堆犧牲以后,依然無法改變的‘爛攤子’,是應該對后人內(nèi)疚的吧?對不起啊讓你們更加艱難了一些?
我等待著自己的徹底湮滅卻不想在這個時候一個溫暖的懷抱,一下子從背后抱住了我源源不絕的生命力,一下子包裹了我讓我模糊的意志再次變得清晰
我沒有轉(zhuǎn)頭,可是從熟悉的氣味我也知道是如雪!
她,她沒死?我的內(nèi)心好像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忍不住笑容就掛在了臉上這算是諸多不幸之中最幸運的一件事情了吧?我想起她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抱著如月說的那句話,或許我需要她
一只帶血的手輕輕的撫過我的臉那是如雪重傷之后,歷經(jīng)了千辛萬苦爬上來的吧所以手才會這個樣子前一世總說對我狠心,總說要帶著恨到了這一世,依舊是在我墜入絕境的時候,給我無限的支撐和安慰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兩世嗎?
果然,情這種東西能夠穿越時間和空間,甚至穿越輪回的障壁。
“我和本命蠱是性命相連的它幾乎不滅,也給了我很強的生機,我沒死就一定要來支撐著你,因為我活著,就不能見到你死!比缪┑脑捿p輕的在我耳邊幾句輕描淡寫,并沒有告訴我太多的事情。
她成為了一個守墓人,把自己的一切關進了龍墓,守著一群怪物蟲子她得到了它們的生機,好像生命顯得更加寂寞一些有時候活著不是更痛苦嗎?她在那個神秘的地方,好像也學會了一些東西吧不然如何傳遞生命里給我?不然不然又如何打發(fā)寂寞的時光?
我們不需要知道彼此太多但我們只需要知道彼此相愛我吃力的把手放在了如雪撫過我臉上的手上輕輕的握住了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她再一次用她的生命支撐我的生命?即便此刻已經(jīng)是邪道大勝,支撐我,也不過是短短的瞬間她仍然愿意這樣做!
我只是遺憾,今生有這樣的愛情,我卻沒有辦法拿出回報了就算有生命力也阻止不了我靈魂破碎的過程如雪不知道我受了多么嚴重的傷?
可我還是愿意去享受這短短的一分鐘,或許只是幾十秒已經(jīng)是永恒了。
風雪中,濃霧里她擁住我,我抓住她這樣死去很幸福
楊晟的鼓聲就要落下第七下但在這時,忽然沖去了一個蒼老佝僂的身影背后站著巨大的大力金剛的塑像一下子沖向了楊晟
路山?是路山我的心里再次充滿了驚喜路山也沒有死?
‘咚’原本路山是沒有辦法撼動楊晟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身后那大力金剛的虛影讓他沖過去之后,一下子把楊晟撞了一個趔趄楊晟原本敲鼓的動作被生生的打斷一下子朝前撲了兩步!
“我x!”楊晟憤怒了一腳踢向了路山路山的身影高高的飛起卻帶起一竄張揚的大笑
‘咚’路山重重的落地了已經(jīng)蒼老的樣子繼續(xù)的望著天空大笑:“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讓你們獻祭白瑪,噗”說話間,路山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后繼續(xù)說到:“鼓聲七聲以后,白瑪靈魂燃燒這樣的圣潔氣息喚來了蓬萊因為我的白瑪她有資格去到昆侖最后被你們獻祭的靈魂會剩下一絲殘魂殘魂不能登上蓬萊”
“而”路山的嘴角在冒著鮮血他繼續(xù)的說到:“而蓬萊沒有接到白瑪,不會離去你們要留住蓬萊只要圣潔的氣息不散,你們就能留住那白瑪燃燒靈魂之后,遺留的圣潔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散去是不是這樣?哈哈哈”
路山笑,他悠悠的說到:“我怎么能夠讓白瑪?shù)撵`魂不完整?拉崗寺真正留下的圣器不是白瑪做成的鼓而是這一座孤廟承一,你聽見了嗎?”
天空中來自遠古的獸吼依舊響徹著整片天空濃霧翻滾中的陰影原來就是蓬萊
雪中,如雪依然緊緊的抱著我我的第一片靈魂碎片就要飄出身體她只能延續(xù)我這么久的生命了而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回應路山了。
原來,一切竟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