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凌如月這丫頭和我過不去,可我不敢動,也不敢說話,額頭的一滴冷汗直接劃過我的臉,‘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好了,飛飛,回來吧!绷枞缭麓蛄藗哈欠,很無聊的樣子,伸出手,那只蜘蛛竟然真的飛了回去。
我松了一口氣,酥肉好心的把我拉了起來,我擦了一把冷汗,可是不敢說話,也不敢抱怨,那只啥花飛飛還在凌如月那里爬來爬去的,我怕。
酥肉估計也意識到了這小姑娘有多古怪,他有些小心的說到:“花飛飛好厲害啊,沒翅膀都能飛!
狗日的酥肉,叛徒,一看見那蜘蛛,竟然開始拍凌如月的馬屁。
我在心里把酥肉和凌如月罵到死了,可臉上還保持著僵硬的笑容,我一百次的告訴自己,我可不是對凌如月屈服了,我是對花飛飛佩服,嗯,佩服。
“胖哥哥,你好傻哦,你沒看出來嗎?它不是真飛,是因為蛛絲。”凌如月手一翻,那只花飛飛就不見了,接下來就看見她在給一個竹筒蓋蓋子,蓋上以后,就把竹筒掛在了腰間。
還好,我噓了一口氣,那花飛飛的來歷還不奇怪,原來一直在她腰間的竹筒里,要是沒那個竹筒,我還以為會是他肚子里跑出來的。
我其實注意過她那個竹筒,也問過她,她說裝的吃的,我還真就天真的信了,這花飛飛是吃的?!
“凌奶奶沒把花飛飛收走?”我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
凌如月哼了一聲,說到:“飛飛小時候就是跟著我的,奶奶收走它,它會傷心的,它要陪著我!
我和酥肉同時狂咳了起來,一只蜘蛛還有小時候,還會傷心?
玩蠱術(shù)的姑娘,以后得嫁給蟲子吧?這只是我當(dāng)時一個惡劣的想法,可當(dāng)有一天,我真的踏進了苗疆,我才知道,嫁給自己的蠱物,還真不是只存在于想象中。
花飛飛的事情暫時告了一段落,凌如月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我們:“你們看見花飛飛了,相信了吧,那些鬼王蟲,飛飛能對付的,我們就去餓鬼墓嘛。”
酥肉心癢難耐,轉(zhuǎn)頭對我說到:“三娃兒,你也學(xué)了那么多年,人家如月都不怕,你還不敢去了?”
我同樣是心癢難耐,握著拳頭,連手心都癢了,我是想去,可是就這樣去?我望著酥肉:“如果在里面遇見啥危險咋辦?”
“能遇見什么?你也不想想,姜爺爺,我奶奶,還有慧覺爺爺,還有好多好多人都先下去了,有危險他們也先解決了,我們就是去看下餓鬼墓是什么樣子,膽小鬼!绷枞缭掠至R我膽小鬼!
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丫頭的建議是那么的讓人動心,她的腦袋瓜子真的很聰明啊,這都能分析出來。
“可是師父他們發(fā)現(xiàn)了咋辦?”我竟然不自覺的就跟著這小丫頭的思路走了,回頭一想,還真是汗顏,我竟然會去問一個11歲的小丫頭,師父他們發(fā)現(xiàn)了咋辦。
“他們?nèi)チ四敲淳,我們現(xiàn)在去,他們才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烤退惆l(fā)現(xiàn)了,也不能攆我們出去了,大不了回來訓(xùn)我們一頓,撒撒嬌就好了啊。反正我奶奶疼我!绷枞缭履X袋一偏,用大大咧咧的語氣說到。
那說話的神態(tài)倒是大大咧咧,可這回答真是心細(xì)如發(fā)啊,好的后果,壞的后果以及壞的后果的應(yīng)對都想到了。
問題是她奶奶是疼我,我?guī)煾改兀课規(guī)煾敢蔡畚,可要我跟他撒嬌?br />
我忽然一陣惡寒,得了,老子豁出去了,撒嬌就撒嬌。
想到這里,我對餓鬼墓的好奇心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頂峰,我‘霍’的一聲站起來,說到:“那還等啥?我們出發(fā)吧?酥肉就不許去了,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這確實是為酥肉好,因為說起來遇見啥危險,我和花飛飛還有一點自保能力,酥肉可是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那可不成,三娃兒,今天你就別想丟下我,你們啥事兒我沒跟著過,蛇靈,餓鬼啥的,姜爺都沒嫌棄我,你可不能嫌棄我!”酥肉大聲的吼到。
我有些猶豫,畢竟我那時才15歲,可是經(jīng)不起‘教唆’的年紀(jì),說起來酥肉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少年心性,總是喜歡熱鬧的。
“就讓胖哥哥去唄,我都能保護他。”凌如月在旁邊懶洋洋的說到。
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哪里酥肉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啊,明明凌如月才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等我!彼秩夂傲艘痪,然后沖進廚房里,把搟面杖拿上了,還把一把菜刀別進了褲子里。
“這樣總成了吧?”酥肉望著我,充滿希望的說到。
我無言的看著,在餓鬼墓里菜刀和搟面杖能有啥作用?
可是,我想我?guī)煾缸鍪虑槎紱]有避諱酥肉,我這個他最好的哥們沒道理丟下他啊,再說了,餓鬼墓是師父他們先進了,危險估計他們也給清除了,帶上酥肉應(yīng)該沒事兒吧?
這樣想著,我點頭對酥肉說到:“那還啰嗦啥,咱們出發(fā)唄,把搟面杖和菜刀給我收起來,放身上不怕人看見問啊!
酥肉樂呵呵的點頭,去把我的書包拿了出來,把菜刀和搟面杖收了起來,想著,酥肉又去廚房拿了幾個大饅頭塞進去,還用水壺裝了一壺水。
“你這是干啥?春游。俊蔽覠o奈的說到,饅頭和水帶進餓鬼墓干啥?
“三娃兒,你沒聽郭二說嗎?一條走廊走了5,6分鐘都沒到頭,那里面得有多大?我回去就琢磨過了,在直線上走個5,6分鐘,都能從我家走到你原來的家了!彼秩膺@小子的腦子還是挺活泛的。
以前我和酥肉的家很近,不過放到一個墓里,那距離還是有些嚇人了,聽到這里,我來了興趣,望著他說到:“然后呢?”
“我想啊,那墓里總不可能是一條直通通的直線吧?萬一吧,就說萬一吧,里面歪歪曲曲的呢?我們不知道要走多久,這晚飯總不能耽誤吧?”酥肉這樣說到。
“那么大?怕是半個鄉(xiāng)場下面都是這墓了,好了,帶上,我們走吧!蔽疫@人是一個說干就干的人,就這樣,在我打理了一番竹林小筑,鎖好門以后就出發(fā)了。
“咋是這情況,這要咋混進去。俊彼秩庾ブX袋,在那里著急了,原來餓鬼墓那里早就修了一堵圍墻,只留了一個小門,現(xiàn)在起碼有5,6個人在小門那里守著。
這情況是我也沒料到的,這也怪我想事情簡單,既然修了墻,會不讓人守著嗎?
我敢打賭,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放我們進去的。
但是既然來都來了,就這樣回去,我也不甘心,于是說到:“再等等看吧,那些人總得要吃飯什么的吧?”
“吃飯也不會全去。俊备杏X酥肉頹廢了。
“哎”這時凌如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和酥肉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她也表示放棄了嗎?
可是凌如月卻說到:“原本我還偷偷藏了一點東西,奶奶不知道的,現(xiàn)在去用了,少不得要挨奶奶罵!
“那你還想不想進去了?”酥肉那是急啊,他又不傻,能聽出凌如月的話里這件事情有門。
我也在旁邊說到:“挨罵算啥?我都豁出去了,你奶奶是罵你,我?guī)煾缚墒菍嵈驅(qū)嵉囊嵛业,你有辦法,就趕緊的。”
“那好吧!绷枞缭履切⊙绢^興奮的站了起來,我恍惚間有種錯覺,覺得這小丫頭原本就打算這么做,只是需要我和酥肉給她一個理由而已。
到時候好撇清楚關(guān)系?還是我想多了?小姑娘能有這心眼嗎?
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凌如月已經(jīng)從我們藏身的小土坡那里走了出去,一臉天真無邪的朝著那幾個守門的戰(zhàn)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