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彧君不輕易承諾人,她有原則,既然承諾,便一定會(huì)兌現(xiàn)到底。
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開口,都與程兮有關(guān)。
程兮撇嘴:“騙子,師傅哄我開心!
“沒有,師傅說的是真心話!
程兮微微笑著,鼻尖通紅,不依不饒:“不是,師傅騙我。”
“乖乖,師傅喜歡你!
再次聽到彧君說乖乖,程兮心里的不對(duì)勁忽地有了突破口。
不對(duì),師傅怎么突然叫她乖乖。
在甬道里時(shí),她蠱惑假師傅叫她乖乖,了卻她一樁心愿。
除此之外,乖乖這個(gè)稱呼,鮮少出現(xiàn)在她的人生里。
程兮心里不妙,會(huì)不會(huì),師傅知道她在甬道里發(fā)生的一切。
不然,這個(gè)稱呼,不該出現(xiàn)啊。
頓時(shí),程兮僵住了。
一想到她對(duì)彧君的無恥的行為,迷糊的醉意都嚇醒了。
程兮石化,手心緊張的出了汗,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一陣語無倫次:“師傅!你你你知道我在甬道里的那個(gè),我的睡著,不是昏迷,因?yàn)榛糜X的,那個(gè)………師傅,夢(mèng),你知道的?”
彧君似乎笑了,“知道!
程兮瞪大了雙眼,心里咯噔一聲,腦子一片空白。
師傅知道了!
師傅……不對(duì)……師傅怎么知道的……不對(duì)……哪里不對(duì)……啊啊啊為什么師傅會(huì)知道啊。!
程兮整個(gè)人都凌亂了。
彧君揉揉程兮的下巴,打趣道:“乖乖,怎么了!
程兮身體僵硬如石,聽到彧君自然的乖乖出口,她頓時(shí)炸毛了。
“不是!我不是乖乖!”
彧君淡淡笑:“乖乖,我可以吻你嗎?”
程兮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可以!她巴不得師傅抱著她親!
氣氛太過曖昧,彧君的眼神溫柔繾綣,望的程兮心神飄浮。
不管真假,能親一會(huì)是一會(huì)。
可以親師傅耶,不正經(jīng)的念頭讓短暫清醒后,酒勁再次麻痹神經(jīng)。
彧君輕哼了一聲,程兮頓時(shí)被蠱惑了,她拋棄了羞恥自尊心,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
可、可以吻的。
彧君低頭,露出大片潔白的脖頸,輕吻上程兮的嘴角。
“兮兮很喜歡乖乖這個(gè)稱呼。”源于幼時(shí)的依賴和好感,程兮對(duì)于這個(gè)稱呼,有別樣的情感。
“兮兮,乖乖,都一樣,不過兮兮喜歡的話,我都可以一直喚你‘乖乖’!
“乖乖”聽起來,比“兮兮”多了幾分寵溺。
程兮被吻的暈乎乎的,整個(gè)人都熱起來了,腦子成了一團(tuán)漿糊。
彧君停下時(shí),程兮心跳如雷,“你、你……你是真的師傅嗎?”
“真的。”
“真的師傅喜歡我,還……還、還親我了?”
“是的!
程兮理不清了,手忙腳亂地開口:“不信……再、再親一次我就信!
頭頂傳來彧君輕輕的笑聲,她含著滿眼柔情,再度地下頭,溫柔地吻上帶著酒味的人。
“乖乖……”
第27章 牧童遙指杏花村(27)
【新娘回門】
之前,彧君想等程兮開口,不過兮兮膽小,容易胡思亂想,她就主動(dòng)些。
天光亮了,程兮仍在熟睡中。
察覺到晃眼的光亮,她從彧君懷里冒出頭,睡眼朦朧地望了一眼床帷透進(jìn)來的光,縮回腦袋,迷迷糊糊地?fù)Q個(gè)姿勢(shì)。
“再睡會(huì)。”彧君輕輕拍著程兮的后背,柔聲哄著犯困的人。
程兮闔上眼,意識(shí)在酒精的麻醉下渾渾噩噩,她舒服地打了一個(gè)哈欠,像午后慵懶的貓。
外頭的天色慘白如紙,像強(qiáng)度高的白熾燈,混合著經(jīng)久不散的死氣,扭曲自然的天真,用詭異累成空無人氣的死城。
黑白交織的界限清晰,帶著僵硬的替換色彩,絞殺著血脈僨張的黑夜取代空洞的白天,血腥的蠱惑再度降臨。
天黑了。
程兮終于睡夠了,精神奕奕的爬起身來。
大醉一場(chǎng),多年積壓心事訴空,程兮吐出一口濁氣,如獲新生。
嗯哼,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她要開心的活著。
程兮哼著小曲,悠哉哉地?fù)Q著衣服。
木桌邊,彧君放下舊書,輕輕喚了一句,“乖乖。”
“!”
程兮頓覺一股電流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她正要下床,腦子一熱一空,忽地不知道先邁哪只腳,猶豫片刻,身體“啪嗒”一聲悶響。
程兮撲騰著四肢,摔了下去。
意識(shí)到丟臉了,程兮臉一燙,立馬爬起來,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地望著彧君。
程兮眼神閃爍,臉色紅潤(rùn)。
哈哈哈哈………
看程兮活潑亂跳的樣子,該是沒摔疼,彧君松了一口氣。
彧君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把程兮按在梳妝鏡前,垂眸望著鏡中走神的人,“可是身體不舒服?”
程兮心一緊,故作鎮(zhèn)定:“沒有!
彧君彎腰湊近程兮的耳朵,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昨晚,還記得么?”
熱度從耳朵一路延伸到心口,程兮眼皮狂跳:“記、記得!
彧君勾唇一笑,她向來內(nèi)斂克制,情緒鮮少外露,偶爾輕笑,好似凜冬時(shí)節(jié),一簇海棠花悄然開放,美艷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