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和伏地魔有什么區(qū)別呢。哦,不,有區(qū)別,他們是格蘭芬多不是嗎?格蘭芬多做任何事都值得原諒,因為他們是正義的站在道德頂端的格蘭芬多!卑菜拱瑺枤g笑著說著最惡毒的嘲諷。
鄧布利多的身體開始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似乎無法忍受安斯艾爾的嘲諷和羞辱。
看著他的掙扎,安斯艾爾感到可笑的笑了兩聲,他緩緩起身,裹挾著淡淡的花香。
“這個時候,戈德里克山谷的花開了吧!
他突然提起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花?鄧布利多的身體停止了顫抖,陷入了長久的記憶……
他記得他年輕時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門口種著一叢薔薇花,每年春夏兩季,花開最盛,深夜安眠都伴著清雅的薔薇花香。
“阿不福思一定很開心你還記得你的那個家!
安斯艾爾又回到優(yōu)雅的貴族腔調(diào),淡淡拉長的聲音像是吟游詩人的詠唱。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但是他知道阿不福思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從那一刻起。
爭吵聲響起,鄧布利多像是回到了過去,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年輕的荒唐。
“阿不思!蹦贻p的阿不福思抱著他們瘦弱的妹妹阿莉安娜朝著年輕狂妄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憤怒的大喊:“你瘋了頭了!
年輕時候的鄧布利多長得很俊俏,赤褐色的半長短發(fā)柔軟飄揚……藍色的眼眸如同戈德里克山谷永不消散的湛藍天空,他的那么的出色,也是那么的傲慢。
年少輕狂的他對阿不福思的指責說道:“我們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阿不福思,你不懂!
年輕的蓋勒特已經(jīng)很不耐煩,舉著魔杖對著阿不福思叫囂:“別妨礙我們!”
爭吵進入白熱化,不知道是誰先釋放的魔法,魔法的光束擊打在墻壁,櫥柜上,破碎的木碎四濺。
鄧布利多睜大了眼睛,每一個夜晚他都在回想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他記不得了,他記得他們?nèi)齻人的爭執(zhí)害死了他的妹妹阿莉安娜。
這一次他看清了,那根熟悉的棕色魔杖發(fā)出的瑩綠色光芒像是惡魔的詛咒一般擊中了一旁慌亂失措的阿莉安娜,少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們那個,時間似乎在這一刻永久的暫停,阿不福思發(fā)出了無聲的吶喊。
時間流動,少女的身體無力的摔落在地上。
鄧布利多的身體開始顫抖,他很熟悉那根棕色魔杖,他曾經(jīng)用他打敗了蓋勒特,在那一戰(zhàn)這根魔杖也從中間斷掉了。
他怎么會不認識它呢,那是他的魔杖啊。
他殺死了阿莉安娜,是他殺死了自己的親妹妹。
他張開嘴想要吶喊,想要發(fā)泄,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喊不出來。
悔恨和絕望如同海嘯一般席卷而來將他拖入深淵。
“你那么警惕湯姆?里德爾,是因為他像蓋勒特,還是因為他更像年輕時候的你呢?”
鄧布利多低著頭扯著自己亂發(fā),他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窺探而見的事實讓他幾欲瘋狂。
“你在怕什么呢?”那個冷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害怕真相?哪有什么好怕的,若是你死了那就沒什么好怕的吧!
輕軟的聲音一步一步誘導他步入深淵。
鄧布利多有一瞬間被蠱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他舉起了魔杖對準自己。
可他卻又放下了,他不怕死,但他還不能死。
“悔恨嗎?”那個聲音依然在他腦海徘徊,揮之不去。
悔恨。怎么可能不悔不恨。
“若是給你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呢?”那個聲音輕描淡寫著鄧布利多想都不敢想的美夢。
可是美夢怎么可能成真呢?鄧布利多苦笑著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阿不思?阿不思!醒醒,你這幾天怎么那么能睡啊!笔煜さ牡穆曇糇屶嚥祭嘈闹幸活潯
他微微的展開眼,金色的頭發(fā)如同陽光一般照射他的眼眸,熟悉的俊俏面孔讓他的眼眶微熱。
“蓋勒特!彼牭搅俗约旱暮艉。
“怎么了?”蓋勒特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阿不思,你是不是又碰那些東西,我已經(jīng)和你說了,那些不能動。你看看你現(xiàn)在睡的時間越來越多了,遲早你的身體的會被拖垮!
蓋勒特從來沒和他說那么多話,他有些恍神,呆愣著看著他。
“阿不思,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鄙w勒特舉起手在他眼前晃動。
鄧布利多神情恍惚的打量著四周,這里是戈德里克山谷他的家,他身下的椅子在和阿不福思的爭斗中變成了碎片。
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了過去,他更愿意相信這是一個陰謀。
“阿不思,醒了就和蓋勒特一起下來了!睖厝崂`綣的老婦人在樓下輕聲呼喚。
聽了這個聲音,鄧布利多像是被一根針扎入肺腑一樣猛地跳了起來,瘋了一樣沖了下去。
“阿不思?”樓下的婦人看著風風火火沖下來的鄧布利多嚇了一跳,“怎么了,阿不思?是不是蓋勒特又欺負你了!崩蠇D人打趣的說道。
鄧布利多的眼眶赤紅,淚水不可遏止的涌了出來,面前的這個老婦人是他的母親坎德拉?鄧布利多——她最后被自己失控的女兒殺死。
“哼!”一旁看著報紙的珀西瓦爾冷哼一聲,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我看他是跟男人呆久了越來越像個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