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在幾日后又去找小樹妖。
云家掛起白幡,人員流動太大,云初不喜歡那種來往氛圍,于是等了幾日,她又要出發(fā),她要去更加偏南的地方,但想起那名為樹,實則更加類似于世界支撐的某種存在物,她就有了些猜想。
“師父,”因為不再需要住店,所以云初隨意找了處高房的屋頂坐著歇息,沒有普通人能不借助工具上來如此高的地方,所以她看起來很放松,云初低頭看自己的影子,師父站在她身后,面前的影子頭上有兩只抖動的耳朵,結(jié)果她回頭看,狐貍用尾巴墊在屁股下面坐的板板正正,云初不得不承認,師父這個模樣反倒讓她少了許多距離感,甚至意識不到趴在自己肩膀上,會用毛絨絨尾巴蹭臉頰的其實是冷淡的師父。
她懷疑師父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經(jīng)常不化為人形,轉(zhuǎn)而用這個形態(tài)與她相處。
“師父,我覺得那個樹妖不是普通的妖怪。”
師父不知道樹不樹的事情,云初發(fā)散著思維,心想事成這種東西還是太超出常識,那所謂的支撐世界之樹也會生出靈智,化出形體的話,也會有如此將無變有的能力嗎,也許它與世界樹之間有關(guān)系呢,云初只是想想,想過后又覺得不可能,他長得和……阿青很像,這么多個巧合總不能全碰在了一起。
“那還要去見他嗎?”狐貍問他,他和承影都在無條件的支持著云初的決定,雖然他不太理解為何承影最后還是出手,他從大家族逃出來,并不會覺得云初會回歸這種地方——她是清流宗看著成長的孩子,他的孩子,其他的沒什么值得記憶的地方。
“還是去看一看吧!
少女回過頭,手背放在地上示意他跳上她的肩膀,沉棠偏愛這處,可以不動聲色地靠在這里嗅她的體香,云初還會下意識護著他幫他擋風擋著人,至少是被關(guān)心的感覺,所以雖然獸形行動有些不適應,倒也不是不能忍受,畢竟他整天坐在云初肩上,連路都不用自己走一步。
“他被教著要吃別人的骨血,但應該有人來告訴他是不對的!
告訴他修煉可以靠日月精氣,那些刻意喂血球的人已經(jīng)死去,但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繼續(xù)喂,雖然能吃是能吃……但還是太害人了。
她越過云府,前幾日看著還氣派的府邸已經(jīng)一片素白,聽說現(xiàn)在主持家事的是云家現(xiàn)任家主,但很多人在前來吊唁時才意識到原來這個人就是云家家主,云初只看了一眼,就很快移開了目光,下面點蠟燭的云家家主若有所感地抬起頭,只捕捉到一片白色衣角。
怎么會有人在天上飛呢。
他搖了搖頭,感慨自己年紀不大怎么就眼花,又想著趕緊把這些事處理好,等頭七過去那些小輩估計也分出高下,現(xiàn)在估計只有他有心思為這些喪命的長輩們買幾口棺材。
而云初一路來到后院見到樹妖,第一句話就是:
“你要不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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