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個水怎么那人都倒沒了,難不成是被熱水燙進急救室了嗎。
澈溪實在等的心急,忍不住就出門瞅了一眼,隔壁的熱鬧在外面也看得出來,拐進來一看,才發(fā)覺是個如此熱鬧的景象,兩波人似是對立般站在兩邊,中間躺著一個生死未卜的,站著一個面色冷峻的,還有……她,溫溫和和站在那里,即使被瞪眼看著,臉色依舊不變,只是旁邊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礙眼。
于是他笑瞇瞇走進去,卻沒有站在云初身邊,而是站在中間,甚至是偏向云輕一點點的位置。
真是的,怎么天天都讓些貓貓狗狗站在你身邊啊,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我必須,也一定會好好愛你,但你為什么沒有與別人保持距離的心思呢,真是有恃無恐。
少年把心思都寫在臉上,怨氣幾乎讓云初忽視不了那股目光,但是看起來就是另一種說法——雖然一同對抗變異種,但是他看起來對云初的意見很大,不然也不至于這時候依舊擺著臭臉,原本有些退縮的云輕似乎找到了主心骨,連忙站的更近了些。
現(xiàn)在看起來,他倒像是對面的人了。
只是雖然少年的目光堪稱幽怨,云初依舊望向云家家主,她父親的兄長,她唯一存活于世的家人,他站在他的養(yǎng)女那一邊云初也感覺正常,畢竟人家才是一齊生活十余年的家人,但是這不代表云初可以理解她這個大伯,既然不想要她,又為何從垃圾星把自己找回來,真的只是為了這玩笑般的婚約嗎。
她的目光與故人相似,映在男人眼中,讓他主動錯開了目光,女孩的聲音要比記憶中的人沉穩(wěn)許多,就像他的弟弟,冷靜而又睿智,只在那個女人身上唯一一次動了感情,干了蠢事。
“您依舊要詰問我嗎?”她不依不饒,“即使我沒有真正下手,即使我對她真的起了傷害的心思?”
這應(yīng)該算是豪門秘辛吧?在場那些工作人員走了不是留也不是,手上的器械全被那個笑得溫溫柔柔的男人強制關(guān)機,而指揮官跟門神一樣站在少女身側(cè),擺明了要為她撐腰,要不是看在這個男人是云初長輩的面子上,怕不是早就忍不住開口輸出。
她的手被另一雙微涼的手握住,眼中是那個沉默的長輩,他似乎在透過自己在看誰,但云初不在乎,她只是她自己,回過頭,清沐站在她的身后,雙手握著她的手掌,笑容和煦。
這是她……要定下婚約的人。
不知道這位大伯要從他們身上圖謀什么,又或許只是要償還恩情,因此把她送出去作為聯(lián)姻對象的另一方,能再次遇見他,其實也是拖了這位大伯的福。
……罷了。
她的嘆息砸在云家家主心頭,下意識地想開口,但女孩再不將目光投向他,也沒有投向那個怨夫般的少年,她看向承影,手里還緊緊握著清沐的手掌,他們兩個人幫了她,這是毋庸置疑的,又或許是她的錯覺,他可以在這兩個人的身上聞到很安心的味道——如果少年離得近,她也許還能聞到第三股,但很可惜,現(xiàn)在站在她身邊的只有兩個人。
“我之后會補拍DLC的,”她還記起要和節(jié)目組的人說一聲,“等拿到光腦后我們再商量時間……”
她已經(jīng)不想在這里待著了。
“我請你們吃晚飯,好嗎?”
“當(dāng)然……”
“抱歉!
云初開口,打斷了那個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攝影師的話語,一雙藍(lán)色的瞳孔干凈又明亮,他們跟著她名義上的妹妹闖入她的病房,然后不由分說開始干涉她的日常生活,甚至在不明事理的情況下就站在了云輕那一邊……她沒有光腦,她明明可以解釋,為什么沒人想到給她點解釋一句話的時間呢。
“我請你們吃晚飯,好嗎?”她重復(fù)問了一遍。
而這次,被詢問的人終于捉住了機會,而錯過的人也就此沒了回答的必要。
說著很期待的笑瞇瞇的男人,和說著你本來就欠我一頓飯,眉眼間卻壓抑不住喜悅的男人。
落在澈溪眼中,便是最為刺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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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一下小狼崽子,傲嬌的版本早就過去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