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詢問,也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時,唇就覆了上來,那為什么還要問她呢。
云初有些迷糊,下意識想把人推開,但是又被捉住了手腕,明明沒有用力,卻感覺掙脫不開,只能被動的抬起頭,但是她的唇間嘗到了絲絲縷縷的蜜意,甜美的讓人難以割舍。
只是當她想再細細品嘗時,清沐拉開了距離,呼吸比她的更要急促——這下真說不清是誰欺負誰。
“是花蜜,”他笑道,與云初額頭相抵,“是你想象中的味道嗎?”
荒星上就算有花,也達不到釀蜜的水準。云初小時候買不起光腦,閑來無事時她就會讀書,讀被星際人淘汰下來的紙質(zhì)書,長大后雖然看專業(yè)性比較強的書,但小時候騎手也有過偏愛童話的年紀,她給帶回家的小哥哥講故事,講如何用夜晚的月光與井里打上來的鮮奶混合,那是比花蜜還要甜美的飲品。她覺得這個故事很有意思,只是想象不出來那是一種什么味道——畢竟她連花蜜都沒嘗過,小時候大概也為此感到過遺憾,只是這么久過去,居然還有人替她記得這個遺憾……
“不清楚,”云初想了想,很誠實的回答,“我沒吃過蜂蜜……但是很甜……”
“是花蜜味道的唇釉,”清沐說,不知道是不是云初的錯覺,他似乎吐息間都帶著甜香氣息,卻又沒有那種糖精的齁感,記憶中那個陰沉敏感的少年,再站在她面前時,已經(jīng)如他們小時候想象的那樣,可以挺直腰板站在她的面前,為她帶來甜意。
她們分開了十余年,但是在此刻,云初忽然有了重逢的實感,只是感情還沒來得及發(fā)酵,就又被親吻奪走思緒,似乎在這時,云初開始真心覺得和眼前的人結(jié)婚,應該是件不錯的事……
她為抬起頭,主動接受了對方細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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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老爺子身體越來越差,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傷痛開始盡數(shù)反噬,每天要靠止痛藥才睡得著,但是止疼藥不能吃多,清和在家時會管控一下,但是清沐性格內(nèi)斂,老爺子硬要吃他也攔不住,只是會在清和回家后告狀,于是在又一次自己要偷吃止痛藥被發(fā)現(xiàn)時,老爺子擺了擺手,問他能不能通融一下,你老子我已經(jīng)要疼死了。
“我可以提要求嗎?”
清沐想了想,老爺子還以為他有什么想要的東西,結(jié)果等了一會,才等來對方一句‘能不能讓我和云家的那位結(jié)個婚’差點沒把老爺子嚇死,他下意識以為自家小孫子口中的是那個云家的星際女神,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他們家,只是還沒開口,手上還未倒出藥片的盒子就被他一個眼疾手快地搶走,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還給你的架勢。
一個兩個,都是來跟他索命的。
老爺子氣的鼻子都歪了,最后煩躁的擺手,表示讓你哥自己去說他不負責這些事情,清沐知道這已經(jīng)是自己能得到的最多的承諾,老爺子從來不是個違信的人,所以他順手把藥盒塞進衣服里,帶了出去。
“哥說的對……止痛藥吃多了會讓你更早的死!
然后,再裝作無意識的和兄長提起老爺子似乎想起了一樁多年前的聯(lián)姻事件……他知道云家那位星際大使超級巨星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們一個‘落魄家族’,但是他本來也不想見那個大小姐,他想見的只有那一縷月光,照在兒時的荒地上,卻豐滿了那時的夢境。
他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太久。
C星系前幾年適用了新的編寫習慣,我找不到你在的那顆,但我已經(jīng)找了兩萬顆,總有一天會找到你。兒時一起夢想過的牽躍機,我已經(jīng)做出了雛形,以后我們可以隨時回去。
你還記得我嗎。
他從少女青澀的回應中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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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鐘情其實是蓄謀已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