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四氣得半死,但對郭先生又有所顧忌,哼了一聲,往后退了幾步,手一揮,示意別墅外的那些爪牙動手。
郭先生誒了一句,說葉老四要是這樣的話就沒意思了,高手切磋變成了打群架,這檔次就低了不少。
葉老四哪里管他,手剛放下,外頭的那些人便是撲了進(jìn)來。
郭先生嘆息了一聲,說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打群架了。
說完他兩手拍了拍。
掌聲方起,別墅的屋頂上便是多出了不少的人,看人數(shù)也是不小,有一二十個,全部都是統(tǒng)一的中山裝,胸口別著易集團的標(biāo)識。
他們從屋頂上面跳落了下來,攔在那些撲進(jìn)來的人跟前。
郭先生拉了我一下,說趕緊進(jìn)去里面收拾一下,這里看來是不能待人了。
我感激地朝他抱了抱拳,說大恩不言謝!
他頷了頷首,揮手讓我趕緊的。
我不再遲疑,進(jìn)了別墅主樓,找到阿雨她們。
阿雨一看到我就鼻酸眼睛紅,我抱了她和小六子一下,安慰了幾句,說沒事了,我回來就沒事了。
然后我抱過小六子,拉著她的手,叫蘇牧還有林國富他表舅跟上。
我們下了樓去。
郭先生看到我們下來放了一大招,雙掌開合,朝別墅大門打了一招出去,生生劈開了一條出路來,然后示意我們跟在他的后頭。
這時那些易集團的人也是收攏了陣勢,將我們護(hù)在其中。
我們邊打邊退。
只是葉老四顯然沒這么容易就叫我們給走了,他攔在了郭先生跟前,說看來易集團是真心想要為了我和整個紅陽門為敵了!
郭先生面容冷肅,說這又有何不可的!
葉老四氣得連說三聲好,突然呀的怪叫一聲,朝郭先生撲了過來,郭先生沒有半絲后退,正面迎打了上去,這下可真就熱鬧了。
兩個大boss過招,瞬間引動了天象。
狂風(fēng)逆轉(zhuǎn),烏云攏聚。
行雷走電,鬼神驚懼。
他們從地下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下,葉老四身形百般變幻,周身血霧神出鬼沒,讓人捉摸不透,郭先生神色淡定,不著不急,以著奇門遁甲的招數(shù),調(diào)鬼兵,請鬼神,烏云閃轉(zhuǎn)之間,黑影瞳瞳。
這一打,一時半會是分不出勝負(fù)來了。
他們那邊打著,下邊的這些小弟也都停下了手來,就在這時,一個青年找上了我,說郭先生早有安排,叫我們跟著他走。
我說那郭先生怎么辦?
青年很是自信,說眼下這點小兵還困不住郭先生,叫我無需憂慮,還是快些與他同走。
我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
葉老四的人見我們要走當(dāng)然不樂意了,又是圍了上來,只是被易集團的人一番掩殺,愣是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他們本來是呈正方形口子的將我們掩護(hù)在中間,但是來到門外之后,陣型一邊,左右兩邊和后頭的幾人連成了一條直線,封住了別墅大門,將葉老四的人留在了別墅里頭。
只是這一封,里頭的人的攻勢一下子便是猛烈了起來,想要往外追擊,但無奈何易集團的人素質(zhì)不低,拼死攔住他們。
我心頭不由感慨了一下,在S市的時候我還和易集團的人斗得你死我活,沒想到這一會卻是要靠著他們搭救。
青年領(lǐng)著我們一直往街頭外面走,但是后面的那些人都沒有跟上。
我拉住了他,說不管他們了嗎?
青年說堂主叫我們先走就是,其他的不用管。
我回頭看了一眼,郭先生還在跟葉老四打,易集團其他人也都沒有脫身,并且出現(xiàn)了傷亡,戰(zhàn)況從相持進(jìn)入了真刀真槍肉搏的階段,十分慘烈。
我轉(zhuǎn)向了阿雨,跟青年說先送她們走,我回去幫忙。
青年一下子拉住我,說郭先生早就料到了我會這樣講,所以千萬叮囑他要把我看住,不叫我回去,說我才是這些人里頭最為重要的,一旦我回去,他們就功虧一簣了。
阿雨也是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唉了一聲,只得忍恨,咬著牙口說走!
不過我雖然走了,但李逵還是在那,我讓他斷后,掩護(hù)易集團的人,等他們離開了他再走。
李逵的本事我信得過。他可是梁山好漢,在百萬大軍之中拼殺過的,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斗沒有一萬也有好幾千,而且他身上有一個buff,那就是他是越打越勇,遇到的對手也是越戰(zhàn)越強。有他給郭先生和易集團的人做掩護(hù)應(yīng)該可以減
少一些不必要的傷亡。
我們從別墅出來,一直走到街邊路口。
這本來是清晨時刻,萬物應(yīng)該生機勃勃才對,但天日無光,路面上陰風(fēng)陣陣,刮掃著落葉,溫度驟時間也是降低了不少,大家都是穿著短袖單衣,被那陰風(fēng)一吹,不由蕩起了絲絲涼意。
不過大家現(xiàn)在都在急著逃命,哪里有心思去關(guān)注這些。
剛到路口,一輛白色的阿爾法便是沖了過來,急急地剎停在腳跟邊上,青年拉開車門,讓我們上去。
我先讓了阿雨她們上,然后叫青年也上。
他說他就不上了,司機會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看著眼前這個胡子剃得很干凈、留著青色胡印的青年,突然覺得他有點偉大,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讓他小心一些!
然后我便是上了車。
車門一關(guān),車子便是開走了。
我隔著車窗看著后視鏡,我們一走,別墅的上空便是染紅了,就跟上天流了血一樣。
葉老四出大招了。
大片大片的血云將別墅的方圓都給包圍住了。
剛才那個青年本來是可以走的,可是他沒有走,他跑回去找他的同伙了,只是才一轉(zhuǎn)身走進(jìn)那個街口就被血云給淹沒籠罩了……
生死不知。
車?yán)镱^的人都看到這一幕了,安靜得很,沒有人說話,有的只是車子引擎響動的聲音。
我深吸了口氣,心里頭默默地為郭先生他們祈禱了一下。
但愿他們能夠逃脫出來吧。
不然的話。
我就欠了他們一個大大的人情了。
我挪到了司機后邊,問他郭先生有沒有跟他講開到哪里去?他說沒有,但是郭先生說了,全聽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