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這是在跟阿雨通話嗎?
我說是、是啊……
聲音有點(diǎn)發(fā)顫。
說這話的時候蛤蟆精頂了我一下,眼神很是幽怨地呱啦叫了叫。
萬老板問我蛤蟆精這是怎么了?
我說它這是在向我抗議。
萬老板啊的驚訝了一下,說蛤蟆精還懂得抗議?問我它抗議什么?
我說我剛剛正在投食呢,被她給打斷了,人家蛤蟆精沒吃飽,肯定是要生意見的了。
萬老板看了看我的手,很是不解地問我給蛤蟆精吃啥?
我說這個解釋起來就長了。
我往屋里頭走,跟她說進(jìn)去里頭再聊吧。
進(jìn)去之后萬老板泡了兩杯茶,喝了幾口,問我接下來怎么打算?
我說等入夜之后,我要去后山看看。
萬老板啊了一句,說為什么要等到入夜?白天去不是更好嗎?
白天去要是遇到人龍我就不好請冉閔和林沖他們出來了……
我沒跟萬老板說這個,只說這不才剛睡醒,腦子有點(diǎn)模糊,再說了,昨晚忙活了一晚上,到現(xiàn)在這會沒吃一點(diǎn)東西,這肚子也是有點(diǎn)兒餓了。
萬老板聽我這樣一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說我這不講她都給忘了。說著便是起身,要去給我做飯。
我沒攔她,主要是我也真的餓了。
我跟著萬老板去到了廚房,問她需不需要我打個下手什么的?
她切著菜,看了看,說不用了吧,都沒有多少菜……
我看到案板上躺著條魚,還沒料理的,我指著那魚,說要不我把魚給殺了吧?
萬老板看著我有點(diǎn)不可置信,說我還是殺魚?
我嘿嘿發(fā)笑,走到案板跟前,說沒辦法,小時候窮,家里經(jīng)常只有米,沒有菜……萬老板聽我這樣講啊了一聲,說我爺不是給人看風(fēng)水的嗎?這可是個吃香的行業(yè)。我說那是別的人家,我們老郭家祖上定了死規(guī)矩,除非是干別的行當(dāng),不然的話一日用祖?zhèn)鞯娘L(fēng)水本事干活,一日就不得收受正主的錢財(cái),至多就是要十斤米,所以一直到我長大的那會,家里什么都沒有
,倒是囤了好幾大缸的米……
萬老板笑了一聲,問那我小時候是怎么過來的?
我說有米沒菜只能自己動手了,我們那別的沒有,水流多,想吃魚往水里一鉆,啥好貨都有。我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拿起了刀來給魚開膛破肚了。
萬老板就站在旁邊,看到我殺魚放下了手里的活計(jì),雙手環(huán)在胸前靜靜地看著。
突然地她來了一句,問我經(jīng)常給阿雨做飯嗎?
我啊了一聲,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也不是經(jīng)常,因?yàn)槟茉诩依锏臅r間不多,所以有在家里就做一做,不過算一算,還是阿雨做得多。
她哦了一聲。
然后空氣就安靜了下來。
我低著頭處理著魚,但是冥冥中好像能感受到萬老板在旁邊看我的目光,注視在我的臉上,我也不知道是我多想了還是咋地,臉不由有點(diǎn)熱,火辣辣的。
我用余光掃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確實(shí)是在看著我。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舉動,她笑了一聲,問我看什么呢?小心刀。
我被她一問,說話都有點(diǎn)結(jié)巴了,我說沒、沒看啥。
哎呀。
終于還是有點(diǎn)心虛啊。
這時萬老板朝我靠近了點(diǎn),我和她本來就隔得不遠(yuǎn),也就一米的樣子,她往前走了一步,一下子變成了不到半米。
不到半米的距離,其實(shí)也沒多遠(yuǎn),就兩個腳丫子排排站的距離。
我有點(diǎn)驚慌地看了她一眼,說小心點(diǎn),我這技藝不咋滴,等下魚血濺到她身上了……
她沒有回我,我又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小心臟差點(diǎn)沒被嚇出毛病來,我這頭剛轉(zhuǎn)過去便是差點(diǎn)碰到了萬老板的臉,她前傾著身子,我?guī)缀醵寄芨惺艿剿暮粑⑸砩系那逑恪?br />
我的余光往下一瞄。
她那豐滿的上半身也是幾乎都要挨到了我。
我的呼吸一下子便是亂了。
萬老板嗯了一聲,問我怎么停了?
我擦了擦額頭,說有點(diǎn)熱。
我這不說還好,一說她便是拿了紙巾,幫我擦了擦額頭。
哎呀媽呀。
這、這、這……
老夫的小心臟……
不行不行!郭祈。」!你可是有家有室的!
可是好死不死,偏偏就在這時,林國富進(jìn)了廚房來,他站在門口,一臉傻蒙地說了一句,問我們在干嘛呢?
這話冷不丁地響起,把萬老板給嚇了一跳,我也是冷汗直流。
做賊心虛……做賊心虛……
我說沒、沒啥呢,我在殺、殺魚,萬老板在旁邊觀摩……
林國富一臉的狐疑,搖了搖頭,說不對。
我心虛強(qiáng)裝氣勢,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吼了一句,說有什么不對的?
林國富被我嚇得直咽口水,沒敢把話說下去,趕緊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他這一走我和萬老板都是吁了口氣。
萬老板看了看我,一臉的尷尬和嬌羞,說我要不還是去前面等吧……
我哦哦了兩聲,把爛攤子留給了她,出了廚房。才剛走出廚房林國富便是從我身后跳了出來,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我知道是他,要是放在平時他早就被我摔出去了,但這一會我心里頭虛,沒好意思摔,不然要是把他給得罪了在阿雨跟前胡亂吹,我分分
鐘就得跪地板了。
林國富把我拉到了院子外頭。
我這時一把掙脫開了,問他干甚呢?有話好好講!
我跑到了我前頭,兩眼直直地盯著我,那表情就跟警察審問強(qiáng)奸犯一樣一樣。
他問我做了沒?
我白了他一樣,說做啥呢?
林國富一聽激動得不行,說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相處一室,說著就著,還能做什么?做什么!然后又威脅我,說要去跟阿雨打報(bào)告!
我不耐煩地說瞎扯淡,什么跟什么嘛!同時插著手恐嚇?biāo),說如果他要是敢去跟阿雨說什么的話……我打斷他的狗腿!
林國富奸奸地笑了笑。
我問他笑啥呢?
他說晚咯!一切都晚咯。
我皺了下眉頭,看著他那副衰樣這里頭肯定是有什么貓膩!
我一步步地靠近了他,邪邪地笑了起來,同時擼了擼袖子,問他到底是有什么瞞著我的?林國富哈哈發(fā)笑,說他給阿雨打過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