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萬老板我要去找誰,掛了電話之后我便是朝這個城市的最中心走去。
我知道,之前簽訂下的協(xié)議已經(jīng)完全被打破了,目前離全面開戰(zhàn)估計也就只是隔了一層的窗戶紙。
那兩個對頭之所以仍在試探,估計是還沒摸清我從地府回來之后身上多了哪些殺手锏。
而目前我只是暴露了李逵一個。
不過無論有沒有殺手锏,我都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重蹈半年前的覆轍!
一個人還能夠在同一條陰溝里翻兩次?
那可真就是笑話了。
現(xiàn)在的帝都也是越來越不平靜,明面上暗地里不同的勢力都在互相角逐,除了葉老四和何奈天的勢力,還有那位要人。
上一次的五方會議顯然要人的話語權最低。作為帝都法律層面上身份和地位最高的存在,他的處境和他在會議上的話語權相比恐怕還要更加的艱難一些。
我打了輛車,來到新華門跟前。
看著眼前的朱墻金瓦,我又是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一夜。
那一夜我強行闖入了帝都的這塊禁地,在那橋上第一次看到了要人。
在那么多的人里頭,只有他選擇了相信我。
半年之后,我已今非昔比。
是的。
此番一來,我要找的那個對等的人便是那位要人!
我在新華們一直等到日落,然后趁著天黑混了進去。這里面的戒備顯然比半年前我進來的時候要森嚴不少,除了可以看到的三三兩兩的巡邏人員之外,還有一些暗哨和監(jiān)控。
不過這都難不倒我。
我現(xiàn)在的觸爪已經(jīng)比半年前靈敏了不少,方圓十米的范圍之內(nèi)別說是個人了,就連蚊子眨一下眼珠我都能夠察覺得到。
我躲過了那些人。
但是這里這么大,想要找到要人可不太容易。
我想了想,看來還是得露個面。
我這時就在湖邊的林子里頭,一隊巡邏的人員剛從我前邊走了過去。
沒發(fā)現(xiàn)我。
他們走后我這才從林子里頭悠哉悠哉的走出來,然后走到湖心中間的那座橋上,坐到了橋墩上,點了根煙,抽了一會兒,這時才有人發(fā)現(xiàn)我。
那些人在湖邊指著我喊了一句,問我是誰?在那干嘛?
我嘿嘿發(fā)笑,說要人在哪?我要去找他!
他們那些人一聽就緊張了起來,叫我不要跑,然后趕過來想要抓我。
我怎么可能待在這叫他們抓,身子一縱,跳到了湖里頭去。
那些安保人員都跑到了橋上來,吵吵嚷嚷地,沒有找到我。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說快點,去保護要人。
我從水里頭冒了出來,嘿嘿笑了兩句,我找不到要人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有人能帶我去。
我在水里貓了一會,等到那些人都跑了之后我才游到岸邊,偷偷摸摸地上了岸去。
那些安保人員都跑到蘭光閣去了。
他們這樣我就曉得了。
我跟著那些人去到了蘭光閣,那些保安人員一看到我愣了一下,問我是誰?
我說我要找要人!
他們二話沒說掏出槍來就要打我,我懶得跟他們廢話,開了陰陽眼,速度壓制,直接進了蘭光閣。
才一進去就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羅佬。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來這,門才一打開我就看到了他。
羅佬面色平靜,耷拉著眼皮,說跟他走吧,要人正在等著我。
我哦了一句,我問要人也在等著我嗎?
他嗯了一聲,說我在園子里頭逛來逛去不就是要找他嗎?
我說這要人心里頭還是挺明朗的嘛。
羅佬說他也在等我多時了。
我們在蘭光閣里頭轉(zhuǎn)了轉(zhuǎn),來到了一間小會議室里頭,這里邊有沒有那種大的長條桌子,風格有點偏北歐的,三四張沙發(fā)圍成了半圓形,有個壁爐,地上鋪著地毯,一個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報紙。
我看來一眼,正是那位要人。
羅老站在門口說了一聲,說人到了。
要人將手里頭的報紙放了下來,抬頭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朝我笑了笑,然后放下報紙,站了起來,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跟羅老說辛苦了,然后讓他在外面看一下,不然讓人來打擾。
羅老嗯了一聲,走了出去,然后將那門關上了。
這樣會議室里頭便是只剩下我們兩人了。
要人做了個請,讓我坐下,他說他已經(jīng)等我很久了。
我問他怎么知道我會來找他?
他哈哈笑了笑,自嘲了一句,說雖然他現(xiàn)在是沒什么權力,但總不至于想個瞎子、想個聾子,一些消息還有動靜他還是能夠知道的。
我苦味地笑了笑,我說其實我來找他也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他說他明白我的意思,畢竟他現(xiàn)在就跟個傀儡一樣。
我搖搖頭,我說雖然我跟他接觸得不多,但是我曉得,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問他,難道他就這樣甘心當一個傀儡嗎?
要人的笑容僵住在了臉上,眸子里頭突然一猙,說能夠占據(jù)主動權,誰會愿意去當傀儡呢!只是現(xiàn)在葉家統(tǒng)治了軍界,國安局又是控制了政界,他在這兩個領域里頭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說葉家也就葉老四有能耐點,但是這家伙蹦跶不了幾天了,我說如果要人相信我的話,和我達成一個聯(lián)盟,利用他手頭上的資源,我們一起做掉葉老四!
要人沉吟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說想要除掉葉老四容易,但是除掉葉家在軍界的影響力可不容易。
我說葉老四就是葉家在外面的頭臉人物,只要將這廝給除掉了,葉家多少都會收斂一些,至少不敢講手爪伸得那么長,這樣的話也能夠給要人爭取一些活動的空間!
要人說我這樣講也不是沒道理,但這葉家并不是案板上的肥肉,可是任人宰割的,人家那就算是肉,也是藏著毒藥的,沒有自帶解讀的功能,恐怕不好下手。我說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風險的,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屈辱的活著。我開始刺激他,我說我還記得半年前的那一幕,外頭的安保人員沖進了會議室,要人開口沒有一個人動,最后還是葉老四讓一半人走了,何奈天讓一半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