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我朝梅姨拱了拱手,我說梅老板啊,從她的語氣里頭我聽得出她好像和國安有點過節(jié),很不巧,我也一樣!
我說這真的是緣分啊,就是不曉得她和國安之間有什么不愉快的過去?
梅姨沒有回應(yīng)我,但是我感覺到她的氣息變冷了不少。
她依舊將那茶沖好,然后一人一杯分了出去。
但這一次世情就沒那么好了,自己端了茶自己喝,也沒叫倆喝。
我和蘇牧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好生尷尬。
不過我臉皮厚慣了,不叫我喝那我就自己個拿唄。
我給蘇牧示了示意。
自己動手。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又是等了一會,林國富回來了,身后跟著幾人。
我看了眼,有四個的樣子,一個女的,三個男的。
那個梅姨地手下走過去跟她說就是這四個了。
梅姨站了起來,走到那四人跟前,說跟他們個機會,自己交代。
那四人當(dāng)中有一個看起來比較機靈的,一臉的茫然,問梅姨要他們交代啥?
梅姨問他們,說這風(fēng)月樓當(dāng)家的是誰?
他們四人說那肯定是梅姨了。
梅姨冷笑了一聲,然后指了指林國富,說那他是怎么回事?她可曾有下過命令,叫風(fēng)月樓的人去給林國富下套?
那四人面色一下子就變了。
梅姨說現(xiàn)在交代還來得及,是誰指使的?
那個女的估計心理素質(zhì)差一些,一下子便是跪在了地上,說她真的不知道,是喬主管叫她們做的事情。
梅姨看向了那個一開始說話的人,笑了笑,念了那喬主管的名字,說他是老人了,難道不清楚風(fēng)月樓的規(guī)矩嗎?
喬主管退開始打顫了,低下了頭,說知道。
梅姨問他是啥?大聲的講出來!
喬主管說梅姨定下的規(guī)矩,外面的人可以進來,但是風(fēng)月樓的人不可干涉外界的事,更加不是國安局的控制!
梅姨說很好,但是很可惜……
這話方落,那喬主管面色大變,可是還沒來得及求情那梅姨便是拍出一掌,取了喬主管的性命……
好絕決!
這梅姨果真是不簡單呀!
將那喬主管殺了之后旁邊的仨人全嚇傻了,癱坐在了地上。
但是梅姨顯然沒有發(fā)善心的意思,對著手下說都處理了,何奈天的人沒啥好留的。
那手下應(yīng)了一句,緊接著便是把那仨人還有一條尸體給帶走了。
梅姨重新落座,看向了我,問我滿意嗎?
她那眼神就如同死神的凝視一樣,平靜、沒有波動、還帶著深海般的冰冷。
我居然有點被她震懾住的意思。
我說滿、滿意。
她說那風(fēng)月樓和我的債就兩清了,以后何奈天是何奈天,她風(fēng)月樓是風(fēng)月樓,我和何奈天的恩怨不關(guān)她風(fēng)月樓的事,她風(fēng)月樓也不歡迎我這樣的人!
說完這梅姨便是把茶碗的蓋子翻了過來,手底下的人喊了句送客。
我見也沒啥好逗留的了便是站起身來,跟他們二人說走吧。
可是等到下了樓來去到門口,我看到了剛才那四個人,只是不是活的,全都死了,躺著排在門口,脖子上都是一道紅色的血印,面色死灰。
林國富說這手段真夠毒辣的。
我說別亂講話,快點走。
我們快步出了風(fēng)月樓,依舊是按著我打出來的那條路走,就在快要進迷宮的時候,我回頭往哪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梅姨拿著煙斗在靜靜地抽著煙,眼神朝我看了過來。
不過在看到我看她的時候又是走了回去。
我搖了搖腦袋,實在是想不通這梅姨是什么樣的人?不對,什么樣的狐妖?
她是九條尾巴,麟也是九條尾巴,這兩只狐妖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我們一路出了鬼市。
等來到外頭,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忙活了一個晚上,林國富那事看著像是解決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事解決得好像有點……憋屈……
是的!憋屈!
就跟去買哈密瓜一樣,買了個壞的,跑回去退的時候老板很是理直氣壯地說給我退,還當(dāng)場把我那個壞瓜給摔了,如同示威一般。
對的!那梅姨就是在示威!
林國富問我要不要回去找點人再殺回去?
我這心里頭本來就是憋屈,他剛好觸了我這個霉頭,我說找啥人呢?我們有人可以找嗎?
他縮了縮腦袋,說他沒有,但是我有啊……
我……
林國富見我要打他趕緊躲到了蘇牧后頭。
蘇牧也是夠仗義,轉(zhuǎn)移了話題,說看來那梅姨跟國安局不太和諧!而且還有可能是有積怨。
我說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那四個人一看就是何奈天的人,但是梅姨一眨眼就全都殺了。這是干啥?這是清理門戶,清理何奈天的眼線啊!
我說現(xiàn)在想來何奈天在半年前搞的這一手也不是很簡單,應(yīng)該是想引我去和那梅姨開戰(zhàn)!
蘇牧說想想也是后怕,好在那梅姨夠冷靜,不然的話,我們和她一打起來,該高興的就是何奈天了。
我說是的,不管怎樣,先回別墅吧。
我們回到路邊,找到了車,一路開會別墅。
林國富受了點傷,回到別墅后我給他處理了一下。
處理完之后我便是讓他倆回去休息。
我睡了一覺。
但是睡到中午的時候我就醒來了。
阿雨見我只睡了幾個鐘問我這是怎么了?
我說睡不著覺,總感覺不太對勁的樣子,我說太平靜了,我回來都有一個星期的樣子了,但是,一切都太平靜了!
葉老四沒找我麻煩,何奈天被我揍了一頓,風(fēng)月樓也是被我砸了。
我做這些本來就是想鬧出點動靜,讓他們來找我,這樣我才能亮亮我的底牌。
可是一直到現(xiàn)在,這紅白二門都沒有動。
老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因!
這兩大勢力動一動還好,沒動的話肯定是又在憋著什么大招,等我上鉤。
我說我得好好想想。
阿雨問我想什么?
我在心里頭唉了一聲,對啊,想什么,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阿雨對于這一行的水一點未知,蘇牧和林國富都還太嫩,老君堂的老板娘沒辦法太親近……
我突然有點想念在s市的時候了,那一會,道長、王順、老瞎子、烏云、葉玲……有什么事我都可以跟他們商量,現(xiàn)在……
我唉了一聲,擺擺手,我說沒啥。阿雨見我不說,她也沒問,只說去給我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