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嬌羞地低了一下頭,說都老夫老妻了,怎么突然用這么甜膩的詞語跟她講話。
我問她喜歡我這樣跟她講嗎?
阿雨點了點頭,說喜歡。
我說那是喜歡一輩子這樣講?還是一陣子這樣講?
她抬頭看我,說一輩子!她說要我一輩子都用這樣甜膩的語氣叫她老婆!
我鼻子一酸,但面上還是笑著,親了她一口,我說好,不過……
不知道為什么,這話堵在喉嚨口我就是說不出來,鼻子也是越來越酸,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沙子進去,流了淚水出來。
阿雨見我這樣估計也是猜到了我要說些什么,她眼眶也是一下子就紅了,沒等我說話便是一把將我摟緊抱住,吚吚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我說別哭。
但越是安慰她越是哭得大聲,最后我也放棄了安慰她,只是緊緊地抱住她。
哭了一陣,阿雨這才停了下來,但仍舊緊緊地抱著我。
她問我這一次能待多久?
我說不到一個月……
她一聽又是一陣哽咽。
我說這一次離開如果順利的話回來后我就不會再離開了,然后也能夠像正常人一樣過著日子,不用再數(shù)著死掉的日子……
阿雨沒有應我,只是靜靜地抱著我。
我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跟她說起以前的事,其實本來我是想找她了解一下白氏集團那邊的情況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還得重新找個日子。
我跟她講著講著,突然低頭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丫頭已經(jīng)在我的懷里睡著了。
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我不由一陣心疼。我將她抱到了床上,然后便是下了樓來。
這時候還早,九點剛剛出頭。
林國富他們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走到保安室里頭,林國富他表舅正在看著電視劇。
見我進去林國富他表舅一陣緊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地跟我說他沒有偷懶。
我擺了擺手,說放松點,我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夜長夢多,看個電視劇解解乏也是好的,只是要保持警惕性呀。
林國富他表舅點了點頭,說這個他曉得,說他是一只眼睛一只耳朵用來看電視,一只眼睛一只耳朵看著外頭大門。
我沒好氣地笑了笑,說他要是有這能耐都可以不用在這了,都可以去當特工了。
林國富他表舅哈哈笑了笑,撓著后腦勺。
我問他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發(fā)生?有沒有什么人來搗亂?
他想了想,說一開始有,但是后來就沒了。
我說什么叫一開始有,后來就沒了?那是有還是沒?
他想了想,說有,就是一些小混混,但是后來被郭先生叫人給趕跑了。
我哦了一聲,這樣講我就明白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這郭先生倒還真的是挺上心的,我姓郭,他也姓郭,難不成他是我家的什么親戚不成?
可是不對啊,我爺沒跟我講過我家還有什么親戚的?
而且這郭先生看起來不簡單,能做到易集團帝都分部老總、道行還那么高,更重要的事,他是北方人,我是南方人,這就更不可能攀上什么關系了。
不可能,不可能。
既然不是親戚關系,那他這么上心是干嘛?
實在是想不通。
林國富他表舅見我倚在門口不動問我在想啥呢?
我說沒啥。
我問他見著林國富他們出去沒?
他表舅說出去了。
我問是去哪了?
他表舅搖頭晃腦地,說他也不曉得,問我要不在保安室等一會兒?
我想了想,算了,那就等一會吧。
可是誰曉得。
這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睡了一陣,突然有人把我搖醒了,睜開眼一瞧,我這差點沒有被嚇死了。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蒙面的大家伙,黑咕隆咚的,又是背光,看不清情況,差點沒把我嚇得跌坐到地上去。
我這本來是準備出手揍他們的,可是這時林國富出聲了,喊了我句老板,聲音是從其中一個蒙面人里頭傳出來的。
話音落下,他們把面罩給摘了,我再一瞧,確實是林國富和蘇牧這兩小子……
我沒好氣地瞅了他們一眼,問他們這是整啥玩意兒啊,穿得跟人家滅火的似的……
林國富哈哈笑了起來,說對了,這就是跟人家消防員借的,他拍了拍頭盔,拍了拍他身上那套厚厚的衣服,很是得意地說防火的!
我呵呵作笑,問他防揍嗎?
林國富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過來,腦袋一縮,說不防……
我說穿這個沒用。
林國富說有用,那只火鬼會放火,穿這個能防!
我說人家放的那火是陰火,就算他是穿著防火服也都沒用,再說了,這總不能對付一只火鬼就穿防火服,對付一只水鬼就穿防水服吧?那雷鬼?土鬼?酒鬼呢?
我這話說完蘇牧便是默默地脫了下來,說他不穿了,說我講的確實是有道理。
我說這最重要的還是得自己個長本事,本事厲害了,甭管他什么鬼,全都一擼到底!
林國富還嘀嘀咕咕地,我一生氣,喝了一句,給他兩秒,全都給我脫了,然后出發(fā)!
說完我便是出了保安室的門,拿出從林國富他表舅那順來的煙,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其實如果是在半年前林國富他們穿這身衣服的話我可能就不會說他們,因為那時候的我還沒達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帶著他們出任務其實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但是現(xiàn)在我實力上去了,這風險也就小了一些。雖不能說百分百的沒風險,但我自認為我是能夠控制在一定程度里面的,至少是能夠讓他們練練手。
抽了一陣,這倆家伙才將衣服扒個干凈,自保安室里頭出來。
我說弄完了就走唄。
林國富啊了一聲,說就這樣走啦?也不帶點別的什么東西?
我問他什么東西?
他說黑、黑狗血啊……
我面色一黑,跟他說別跟我講什么黑狗血!
麻蛋!
一提起黑狗血我就是想起我那段黑厲害,太囧了。
林國富問我那怎么打鬼?
我一聽就生氣了,問他說見過我哪次抓鬼帶的黑狗血的了?
他搖了搖頭。我沒好氣地吼了一句,說那廢什么話,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