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醒了過來,猶如做了一場噩夢!我撫著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這只是一場夢。
但是緩了一下。
不對勁!有哭聲!
我心里頭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我細(xì)細(xì)地又是再聽了一陣,確實是哭聲,我沒有聽錯。
這是在給誰哭喪呢?
媽的!
老子還在棺材里頭哩,多晦氣!
不對!
棺材!靈堂!哭聲!
麻蛋!
這外頭的人不會是在給老子哭喪吧!
什么幾把玩意兒!
老子還沒死呢!
我一生氣,手往棺材板上便是一錘,然后連帶著吼了一句,誰在外頭哭呢?快點把老子給放出去!
外面的哭聲一下子停住了,我又喊了一句,快放老子出去,外面啊的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麻蛋!
這是誰給我辦的喪失?難道哭喪之前也不開個棺驗下尸的嗎!
我越待越不耐煩,連敲了幾下,同時喊著快點開門,把我放出去。
但是外面一片安靜。
這不會都被我給嚇跑了吧?
我心里頭一陣擔(dān)心,這要是都叫我給嚇跑了誰來給我開棺材呢!
我聲音柔和了下來,問了一句,外頭還有人嗎?我還沒死呢!麻煩一下,可不可以放我出去?
又是過了一陣。
一個聲音在我的腦袋頂上響了起來,問我是不是郭祈?
我一聽這個聲音一陣激動!
阿雨!這是阿雨的聲音!
我連忙回應(yīng)她,說是是是,我是郭祈!阿雨,我是郭祈!
阿雨哇的一下子便是哭開了。
不過很快我便是聽到了開棺材的聲音,我心頭五味雜陳,我也不曉得我下地府到底下去了多久了,感覺就跟過去了半輩子一樣。
隨著棺材釘被一根根的拔出來我這心里頭便是越加的焦急。
咯吱。
終于,棺材蓋動了。
我在里頭猛地一用力,整個棺材蓋都掀開了。
首先映入我的眼簾的是阿雨的臉,她已經(jīng)哭得兩眼通紅了。
我不由分說的便是將她摟住,拉進(jìn)了棺材里頭,外面的人啊的一聲,全都跳開了。
阿雨也是被我嚇了一跳。
但是我用手撫摸著她,安慰她說沒事的,是我,我是郭祈,我回來了!
阿雨一幅就跟做夢似的模樣,抬起頭來看我,捏捏這捏捏那,我笑了笑,鼻子一酸,眼眶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噗嗤一笑,一拳錘在了我的胸口上面,說我真的沒死!真的沒死!
然后一頭埋進(jìn)了我的懷里!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
越來越多的人從棺材的邊沿冒了出來,一張張的臉,都是我所熟悉的,萬老板、林國富、呂總、林國富他表舅,蘇牧……
他們圍在棺材四周圍了一圈,一個個的面色從原來的擔(dān)憂害怕變成了驚喜,到后面都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是破涕為笑。
我此時還躺在棺材里頭,阿雨嬌小的身子就偎依在我的身上。
她突然一陣臉紅。
我見她害羞,佯裝生氣地呵斥了一下那些看熱鬧的人,說他們都在愁啥呢?還不趕緊麻溜溜的散了!
他們一個個地這才裝模作樣的轉(zhuǎn)過身去。
我扶著阿雨從棺材里頭出去,然后我也跳了出去。
真是見鬼了!
我環(huán)視了一圈,眼前的這一幕跟我在夢里頭看到的一模一樣。
別墅還是原來的別墅,就是此時多了許多白色的東西,還有一個靈堂,祭奠著我。
我突然想罵姜天,這肯定又是姜天那家伙搞的惡作。
下次不要叫我見到他,讓我見到他少不得要捅他菊花!他娘的個奶奶的!幾把蛋!
我指了指那些花圈、白色的條幅、幡幢還有什么蠟燭、火盆的,叫他們?nèi)冀o我收了,老子還沒死呢,晦氣不晦氣!
我話音才落,林國富就朝我撲了過來,哇的一聲,哭得比阿雨還要凄涼,說老大啊,他都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我了啊!
我一把將他推開,又好氣又好笑地罵了他一句,讓他死開,趕緊地干活去!
林國富這二貨就是改不了他的屌絲本性,被我罵了一句之后他便是趕緊的帶著他表舅去將那些晦氣的東西給收拾掉了。
我拉著阿雨的手,然后朝萬老板還有呂總他們走過去。
我說二位也都在啊。
萬老板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而且面容比上一次我和她分開的時候憔悴了不少,不過此一刻她又是變得動容了起來,如果枯萎的花朵又重新綻放開來了一樣。
她笑了笑,說以為我死了,過來送我一程。
我說那她要失望了,可能白跑了一趟。
萬老板咯咯笑了笑,說這一趟沒有白來,沒有白來。
呂總也是一臉的感慨,走過來拍拍我的肩頭,喊了我一聲兄弟,說我命大啊,雖然不曉得我這半年來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但肯定是不簡單!不過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我朝他們二位拱了拱手,很是誠敬地說真是勞煩二位惦記了,我不在的這期間,二位肯定沒少幫忙!我在此帶著阿雨謝過他們二位了。
萬老板有些不高興地說我還是跟她這么客氣。
呂總說都是自家兄弟,不講這些。
我請了他們二位進(jìn)去喝茶。
這是蘇牧走了過來,喊了我一聲老板。
我愣了一下。
阿雨解釋說蘇牧現(xiàn)在是我們公司的人了,第一個簽約的風(fēng)水顧問。
我一聽不由大喜,我說非常好,我拍了拍他的胸口,我說兄弟,以后好好地跟著我干,我?guī)еw!
蘇牧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說他不求跟著我能大富大貴,只是想報答我而已。
我將他扶了起來,說都一樣,只要好好干,前面的路還遠(yuǎn)著呢!
蘇牧鄭重地點了點頭,說會的。
然后便是跑去幫林國富他們處理現(xiàn)場了。
我這剛回來也剛醒來,很多東西都還不是很了解,萬老板還有呂總他們也都理解,只是喝了兩杯茶之后便是走了。
他們一走我就拉著阿雨親昵了一下,但是很快肚子便是叫了起來。
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拉著阿雨的手,問她能不能施舍口飯吃吃?阿雨問我有多久沒吃飯了?我說不多,應(yīng)該是有半年了。她一聽下巴張得老大,差點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