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是哪八類?
姜天合著手指,說這八類是:乾、坤、震、兌、坎、離、艮、巽!
我又問是那幾個級別?
他又掰了掰手指,說是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他說這八類之中,乾類最難,九級之中,臨級最高。
我說著這太抽象了,能否舉個例子說說?姜天想了想,說就比如澆滅宋江吧,這位大拿可是一直占據(jù)坤類兵級的位置,若有有人能夠摘了這張榜,冥府加官進爵那是少不了的。還有宋江拉扯起來的、占據(jù)在黃泉河畔的好漢團伙,更是占據(jù)了乾類
前級的位置。
我說這樣講我就清楚了,類比級高,同一級別,類別更前者任務越難,就比如澆滅掉宋江團伙肯定是比澆滅宋江一人要難上許多了。
我又問這榜貼上有沒有類似這種乾類臨級的?
姜天哈哈笑了笑,說講句實話,自打他出生到現(xiàn)在都還沒見識過,不過……
我問他不過什么?
他沉吟了下,嘿嘿笑了笑,說不過乾類兵級的倒是有一個!
我啊了一聲,問他是啥?是哪位窮兇極惡的魔神?還是哪只吞天滅地的洪荒猛獸?
姜天說都不是,是一個陣局,但凡有能力破掉這個陣局的人,絕對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
我一聽不由有點失望,我說至于嘛,這冥府也真夠閑著蛋疼的,把這榜首的位置給了這么一個死局。
姜天一幅認真的搖搖頭,說事情不是我想的這么簡單的!
我見他神神秘秘,心想難不成這榜首案子里頭還有什么別的隱情?好奇心一時泛起,追問了起來。
姜天很是受用我這服求職心切的態(tài)度,端起了架子來,說哎呀,怎么走著走著有點累了呢?
這死家伙!
沒辦法,為了聽故事我也只能自降身份了。
我臉上堆笑,跑到了姜天身后,我說大爺,小的來伺候他了。
姜天一陣得意的大笑,可是笑著笑著這死家伙突然停住了,我問他怎么啦?是不是良心突然覺醒了?要給我免費說說?
誰知姜天轉(zhuǎn)過了身來,說不對!有異常!
我見他眉頭都皺出了褶子來了,一時竟分不清這小子是在玩鬧還是說真的。
可是我環(huán)顧四周,并未覺得有什么異樣的呀。
我問他到底怎么啦?
姜天轉(zhuǎn)頭看向了我們的九點鐘方向,沒啥異樣,天黑沉沉的,紅色的雨跟霧一樣,彌漫了天際,不過視線有點受限,我們的目光大概能及的地方也就是三四公里遠吧。
我是看不到有什么東西,但是姜天的面色確實越來越凝重。
突然的他拉著我的手便是開始狂奔了起來。
我被他拉得一陣措手不及,差點沒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調(diào)整了平衡過來,我一邊跑著一邊沒好氣地問這姜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姜天說快跑,別問,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這心實在是被吊得不輕,但看姜天這樣不像是裝的,所以腳下也不敢怠慢。
他拉著我跑的這個速度幾乎都趕得上是在逃命了。
我說把我松開,這樣我跑得自在點!
姜天把我松開了。
我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指著九點鐘的方向,說看那天邊的云!我皺了皺眉眉頭,看了過去,可是沒覺得有什么異樣,那九點鐘方向的天際邊上飄著一朵濃濃的云,很大,看起來又紅又沉,這和它旁邊那些不會動的烏云相比起來,就好像是有人拿了一張照片在背景圖
跟前晃動一樣……
等等!
我去!
那云會動!
天雷轟轟,我的雷公!
這還是我來地府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看到會動的云呀!
我問姜天那是什么玩意兒?怎么這朵云和別的不一樣,特么的居然還會動!
姜天說那不是云,是陰山赤蟲!
神馬玩意!陰山赤蟲?這家伙是成精了嗎?怎么還會動!
我說這家伙不是用爬的嗎?怎么這會在天上飛了?姜天說這家伙是隨形幻化的,本尊像一條蟲子,雙頭百足,但是一旦進食了怨靈之后,大量的怨靈就會在它的肚子里橫沖直撞,然后這家伙就會變得特別輕,被陰風一吹,就飄到了天上去,沿路飛,沿路
吃。
我看著那片連綿好幾里的紅云,膨脹得就跟一座一二百米高的小山一般,我說這得是吃了多少的怨靈才會變成這樣?
姜天一邊跑還一邊給了我一個眼色,有些擔憂的說起義軍應該是有又冥府兵交上手了。他說在地獄,陰山赤蟲就是大戰(zhàn)之后的食肉烏鴉,專門負責戰(zhàn)后的戰(zhàn)場清理。
我問陰山赤蟲飄來的那個方向是什么地方?
姜天說往右走是豐都,往左去是黑山,他猜測這冥府兵應該是在豐都城外十里的上古戰(zhàn)場那邊和起義軍干了起來了。
我說那我們現(xiàn)在趕過去?
姜天說晚了,那邊離這兒還有一到兩天的路程,而且他看這陰山赤蟲此時的模樣應該是剛剛從古戰(zhàn)場那邊打掃完了戰(zhàn)場,不然的話也不會胖成這樣。
我說那壞了,也不知道這起義軍是贏了還是輸了?沒了那個神秘的勢力和清明王住持大局,這場仗估計起義軍不太好打,也不曉得他們會不會就此被打殘了,要真是這樣,那就沒咱什么事了。
姜天說不好講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神色又是慌張了幾分,說不好,那家伙朝我們來了!
我回頭一看,還真是,比剛才又是近了不少!
剛才一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候它是從九點鐘的方向往兩點鐘的方向飄,而我們是從六點鐘的方向往11點鐘的方向跑,但是現(xiàn)在,我們的方向沒改,它改了,改成了由八點鐘的方向向12點鐘的方向而來……
我安慰著姜天,說先別急先別急,有可能它不是懟著我們而來的。
姜天說不急才怪!
他說陰山赤蟲這家伙在地府里頭是出了名的難搞的!誰見了他都得掉頭走!
我說至于嗎?我問他是怎么個難搞法?他說這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