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動,底下的人全都動了起來,瞄準的瞄準,準備撲上來的準備撲上來,就連醫(yī)護人員我都瞄到了,待在那幫人的后頭。
我嘿嘿笑了笑,他們這樣我就更能確定心中的猜想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說坐下吧。
說完我自己先坐在了橋面上,靠著橋欄,抽起了煙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有點沒緩過神來。
我拿了一根煙出來,問他抽嗎?
他咽了咽口水,兩眼不太定地看了看我,我抽了一根出來,給他點上,他接過手,不是很熟悉的抽了兩口,嗆了一下。
我問他平時不抽煙?
他點了點頭,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說不抽煙好,我敲了敲煙盒表面,上面寫著抽煙有害健康,然后打了句趣,我說現(xiàn)在的人也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是有害的,還要抽,而且明明知道是有害的,還能在市面上流通,這是不是很怪?他抽了幾口之后精神恢復了過來,說都是利益,當年司馬遷曾講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別看這小小的一支煙,可是后面牽扯到的利益可是多了去了,制煙、售煙、抽煙,雖是有害,
但也有不計其數(shù)的人靠著這小小的一只煙為生。
我說扯遠了。
他哈哈笑了笑,說還是講講我的事吧?為什么要進來這?他問我有什么目的?
我問他聽說過白氏集團嗎?
他問我是蘇常市周莊的那個紅色家族白家嗎?
我點了點頭,我說他們的祖輩確實有人跟隨太祖開荒建業(yè)過,只是如今勢力大減,淡出了軍界,這才使得成為人家刀板上的肉。他說他最近確實有聽到一些關于白氏集團的事,但具體情況他不是很了解,因為這一塊比較細,上不到要人的那一個層面。他讓我細細說給他聽,回頭他去核實,然后上報給要人,如果確實屬實,他肯定
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其實我也沒打算他能幫上什么忙,但還是將事件的前后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他聽。
這家伙聽完之后不說話了。
沉默了半天。
手里的煙也滅了。
他問我能再給他一根嗎?
我從煙盒里拿了一根出來,給他點上,他說他相信我說的,因為這兩股勢力確實存在,而且不僅僅是我的心頭之恨,也是要人的心頭之恨。
他說要人自上臺之后每每發(fā)布新政,到最后要么頻受阻力,要么無疾而終,國之復興,道阻且長。
我嘲笑了一句,說黃鼠狼和狐貍盯著雞窩,老母雞要是能孵出小雞仔那我才叫服!
他苦笑連連,說我的這個比喻很是貼切。
我說走吧,我其實并不打算拿他怎么樣,但是希望他也不要攔著我。
他問我是準備以一己之力對抗那兩大勢力?
我摸了摸鼻頭,我說對抗不敢說,但是傷他們幾分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反正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豁出去了,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說他可以幫我,但前提是我也要相信他。
我說我不可能相信他,我現(xiàn)在誰都不信。
他說那如果是要人呢?
我搖搖頭,說即使是他……
他嘆息一聲,說看來這次他們給我造成的影響很大。
我冷哼一聲,我說我是一個看不到明日的人了,就算再大的影響,還能撬動一個死人的人?我站了起來,我說我要去燒了蘭光閣,希望他不要攔我。
他愣了一下,也站了起來,說他不攔我,但是想問問我知不知道蘭光閣的歷史?
我嗤笑一聲,我說就算歷史再深厚,有形的東西也有覆滅的一天的,我不介意做這個罪人。
他說他想試一試,我看向了他,他上前一步,回看了我,目光里頭多了幾分堅定,他說要人肯定不希望看到這蘭光閣在他這一屆手里毀滅了,這樣對后代子孫,不好交代。
我饒有趣味的將雙手環(huán)在胸前,問他打算怎么阻止我?就下面那些人?
他微笑著搖搖頭,說不,他不想看到流血的事件發(fā)生,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說我和他應該是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
我呵呵發(fā)笑,我說他不行,如果他是我的秘書,我肯定不要。
他愣了一下,問我原因?
我說太優(yōu)柔寡斷了,站在這里,站在這個位置上,需要殺伐決斷。
他征了兩秒,最后只剩苦笑。
他說無論如何,他希望能夠將損失降到最小,問我有沒有替代燒毀蘭光閣的手段?
我突然有點想笑。
這一幕很是奇怪。
我明明是進來搗亂的,最后變成站在這里跟他斯斯文文的說事情。
或許是我動了惻隱之心吧,我說有,而且他能做到。
我問他會游泳嗎?
他愣了一下。
下一秒我趁他不注意大喊一聲,老子要殺了你!
然后強行拉著他就跳到了湖里頭去。
噗通一聲。
幾乎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說有人能想到那都是假的。我們倆就這樣掉了下去,湖水冰冷,幾乎能把人凍成了冰棍。我擔心他不會游泳,所以下去之后又拉著他浮了上來。我只是想借他打個幌子,因為從剛才的點滴我猜出這人的身份肯定不會小的,所以如果
他在這里頭出事的話,那肯定能引起一些不小的動蕩。
我需要這些動蕩。
浮上水來之后他還一臉的驚魂未定。
我再次問他,會游泳嗎?
他搖了搖頭,但是很快又點了點頭。
我心頭焦急,因為這些岸上的人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喊的喊,下水的下水,眼看就要來到了跟前。
他說會。
我說會就行,會那我就走了。
他問我還要去燒蘭光閣?
我說這個就不用他管了,繼續(xù)喊救命就行。
然后我往水里一貓,鉆到了湖底里頭去了,一個深淺,游過了石拱橋,浮上去換了口氣,然后繼續(xù)往北,一直從南湖,游到北湖。
那些人都集中在南湖那里。
只是這還不夠。
不夠亂。
我上了岸之后找了一片小樹林,這幾日天氣仍舊很是干燥,我從隨身包里頭掏了一瓶汽油出來,選了幾棵梧桐,澆上汽油,然后火一點,連同地面上的枯草還有梧桐全燒了起來。
七八棵梧桐瞬間變成了火樹。
那個叫壯觀。
火燒得噼里啪啦的,不時還有一兩個炸裂的聲音;鹇由狭宋嗤涑焐L的枝爪,帶火的枝爪如同蘊藏著特殊的魔力一般,跳著死亡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