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我一把扭掉了那個警察的脖子,雙眼所看到的世界不再是黑白分明,而是一片血紅。
舉世渾濁,何人獨(dú)善?都是該殺之人!
我將那警察殺了。
四周的人看到我就跟看到惡魔了一樣,紛紛往后退去。
我沒有半絲內(nèi)疚,反而覺得大快人心!
剩下的那三四個警察慌了,對著對講機(jī)一陣呼叫,將這里的情況往上頭播。
我回頭看了萬老板所在的那輛車。
她已經(jīng)解開安全帶跑了下來,捂著臉不住的哭泣。
我不再管她。
一拳砸在我旁邊一輛車的車門上頭,把車門打開,讓里頭的人下車去。
PANG又是一聲槍響。
子彈從我身側(cè)擦了過去,打在我旁邊這輛車的車前窗上,玻璃應(yīng)聲碎成了蛛網(wǎng)一般。
我頭一抬,怒發(fā)沖天地朝那個開槍的警察一瞪,隨即轉(zhuǎn)怒為笑。
我說好啊,居然還敢開槍,老子成全了你們!
我大吼一聲,不想死的都給老子滾!
這條路是進(jìn)帝都的主干道,車流非常多,被我這么一鬧,整條路全都塞住了。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都是車,還有從車?yán)镱^出來的人。
轟轟吵吵。
我掃了他們一眼,一個個地都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我是瘋子、說我是神經(jīng)病。
我心里頭在冷笑。
如果我是瘋子,那他們就是被溫水所煮的青蛙、被獵狗圈養(yǎng)的羊羔。
我再次吼了一句,都走,再不走死了可不要怪我!
他們身上強(qiáng)大的圍觀屬性使他們忽略了眼前的危險。
我跑到了后尾箱去,打開加油口,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從里頭噴了出來。
我舉起了手里的打火機(jī),再次警告那些圍觀的人。
有個大媽,帶著她的孫女就站在離我十來米開外的地方,探著頭。
還有一輛載著農(nóng)民工的半斗式卡車,拉著一斗的農(nóng)民工,不走,停在那看熱鬧。
麻木不仁。
!我不再管他們,警察又喊了我一句,讓我放下手中的打火機(jī)。
我對他比了比手里頭的打火機(jī),示意他有種就過來拿,警察上前了兩步,但是被身邊的警察給拉了回去。
我冷哼了一聲。
我說不是我不給你們機(jī)會,是你們自己不敢過來!
說完我便把打火機(jī)往那加油口里一扔。
PONG!PONG!PONG!
幾聲爆炸,接連響起。
那只汽車直接被炸上了十幾二十米高,火花大放,以我剛才所站的地方為中心點(diǎn),方圓十來米的范圍全都被那火焰給嚓地?zé)艘幌隆?br />
所有人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形勢是有多么嚴(yán)重。
看熱鬧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對看熱鬧的孫女頭發(fā)被火焰嚓了過去,全都被燒焦了,驚得呀呀直叫。
有人在喊著救火,有人在喊著他的車被燒了,有人趁亂偷錢,有人在逃跑……
現(xiàn)場亂成了一片。
我早已經(jīng)借著陰陽眼的速度跑到外圍躲在了一輛大貨車的后頭,看著里面發(fā)生的一切,才站定不久又有兩輛汽車收到波及燒了起來。
PONG、PONG的爆炸而起。
在那嘈雜的混亂聲中我看到了一個身影,歇斯里底地要往那騰騰燃起的汽車?yán)镱^沖,哭喊著讓旁邊的人救火。
可是沒有人理她。
只有剛才那種有想過來搶我打火機(jī)的警察拉住了她。
我看清了她。
萬老板。
或許,真是我誤會了她了,以為只有足夠的利益她才愿意和我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
我摸到了她的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看到萬老板框紅眼腫的跌坐在地上,用盡了力氣的哭求著讓大家去救火,說車?yán)镉腥恕?br />
旁邊的人罵罵咧咧,說那是個殺人犯,死在里頭更好!
我冷笑一聲。
不再停留,離開了現(xiàn)場。
這樣也好,讓他們誤以為我已經(jīng)自焚身亡了。
但是!
這樣就夠了嗎?
顯然不是!
今夜!
我要讓整個帝都都陷入動蕩之中!
昨晚我想了一夜,紅白二門在帝都的勢力已經(jīng)盤踞多年了,他們早已深耕到了各個角落,公法檢、交通運(yùn)輸、城管道路、街道治安等等,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動搖他們談何容易!
唯一之法,便是亂!
他們是舟,舟行于水中,群眾百姓是水,水動蕩而舟亦無法獨(dú)安。
社會動蕩,消耗的肯定是治理社會的治安力量。
他們的力量根植于其中,想要在動蕩之中獨(dú)善其身,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便是我的策略。
讓水混濁起來,這樣大魚、小魚才會鉆出水面來!
不僅是那處檢查站。
沿路走來,只要遇到治安點(diǎn)、檢查點(diǎn),我就制造混亂,特別是在一些人口聚集地繁多的地方,直接點(diǎn)燃汽車,制造動蕩。
這是一般理智的人不會做。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現(xiàn)在十分理智,就是因為理智,我才干的出這些事來。
因為理智,所以我可以不帶絲毫的情感,只考慮什么手段可以達(dá)到效果。
我要的只是效果。
這是一場戰(zhàn)爭。
我面對的不是兩個普通的人,而且兩頭昂然的怪物,稍有不慎,不但是我,就連阿雨、小六子、林國富、萬老板、白氏集團(tuán)的人,都有可能因此而死掉。
所以我不能再婦人之仁了。
那些因在動蕩之中死掉人我只能響他們說對不起了,等我下了地府,老子肯定好好請他們搓一頓。
我從東面進(jìn)入帝都,一路往北邊跑,我一邊跑一邊制造混亂。
十里之地,狼煙竟有七八處。
滾滾而起的黑煙就跟當(dāng)年清兵入關(guān),打進(jìn)紫禁城時點(diǎn)起的烽火一般。
壯烈而又肅穆。
但是這些烽火把我的行蹤也給泄露了。
我一路躲藏,繞著故宮放火。
開著陰陽眼速度快了不少,我可以做出很多一般人做不了的事。
但是這些都是有代價的。
就是我的右眼在快速的衰老。
我?guī)缀鯚o法用右眼看清兩米開外的東西,所見之物就跟上了磨砂效果的屏幕一般。
但這又有什么所謂!
老子不想活了,拼掉僅剩的壽命又如何,他們這么欺負(fù)人,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
老子就是想跟這幫人一較高低!庶子亦有破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