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爭吵
我說不應該啊……
蘇牧問我不應該什么?
我說按照我的推算,他師父的病情不應該惡化得這么快,除非……
說到這我停頓了一下,同時心里頭猛的一怔,我知道是什么問題了!我拍了一下腦袋,怎么沒想到這個點上呢。
我本來想說除非是有更多的靈魂進入到了他的師父體內,但隨即我猛地想到,這幾日來帝都被我們打仗給波及到了,死的人多了這靈魂自然也就多了。
可是按理說蘇牧他師父是這一行的人,本應該有辦法控制那些靈魂不讓它們進入自己的體內的,為什么還會?
蘇牧見我突然停住不說話還一副想事想得出神的表情,連續(xù)叫了我?guī)茁暋?br />
我啊的反應過來。
他問我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我說沒有。
將他師父轉移到醫(yī)院這事是我的疏忽,但這時候還真不能跟他講,萬一說出來了,這蘇牧還不得恨死我了。
我把話題轉移了開去,問他說為什么他師父的病情惡化了也不知道來找我?
蘇牧說他找過了,只是來的時候看到我躺在床上,人都認不清……
額……
我一陣尷尬,把那幾日我不能動的事給忘記了。我們又聊了一些別的,很快我們便是到了醫(yī)院。
下了車之后蘇牧領著我來到他師父的那間病房。
才一進門。
我就發(fā)現(xiàn)這病房里頭陰沉沉的,死氣繚繞,開門進去的時候還能看到幾只小鬼在里頭溜達,不知道打著什么主意。
我眼睛一瞪,把它們直接給嚇跑了。
按理說。
這蘇牧也是抓鬼的,雖然本事咋樣我還不太清楚,但是這里頭有這么多的小鬼他沒理由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他就是沒反應……
我停在了門口的位置,他回過頭來問我咋了?
我問他沒看到嗎?
他一臉蒙圈地回我看到啥?
我一陣苦笑,搖搖頭,說沒啥。
來到床頭跟前。
我乍一看到蘇牧他師父被嚇了一跳,這才幾日不見怎么就變得跟具活干尸一般,白蒼蒼的頭發(fā)掉得只剩下幾根,睜著兩眼,但是蒙了灰灰的一層,張著嘴巴,然而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全身干癟得只剩一層皮包著骨頭。如果不是旁邊的儀器顯示他的師父還活著,恐怕……
我悄悄開了陰陽眼看他師父身上的氣,果不其然,比之前我最后一次看到的時候嚴重多了。
最后一次看的時候那些陰鬼還只是聚集在蘇牧他師父體內那塊能夠容納陰鬼的地方,并未擴散,所以蘇牧他的師父還沒說話和走路。
但是現(xiàn)在進入蘇牧他師父體內的那些陰鬼全都散開了,干擾到了其體內的本體陰陽,陰陽不能運轉,身體各項機能不退化那才怪了。
我說萬幸!
蘇牧眼睛紅紅的問我怎么了?
我說還好我早幾日來,要是晚幾日……
后面那半句本來已經到了嘴邊了,但是我想了想,此時說這個沒啥意義,所以打住了。
我擺了擺手,說這事不提了,接下來我會對他師父負責!
蘇牧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喊了我一句郭大哥,說如果我能救活他師父,他這輩子指定做牛做馬來報答我!
我將他扶了起來,說這都是后話,眼下最重要的是給他的師父辦理出院手續(xù)!
他啊了一聲?
我說我醫(yī)治他師父的辦法不適合在這里頭用,得重新找另外一個地方。
他問我那要去哪?
我沒有回他,只說我自我安排,然后我叫他去把孫科找來。
蘇牧不敢耽誤,連忙跑去找孫科。
過了一會。
我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本來還很急促,但是來到門前的時候就緩了下來,緊接著我聽到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孫科走了進來,一看到我就先是跟我擺臉子,說聽蘇牧講我要把他師父接出院?
我說是的,既然他治不了那就我來。
誰知這孫科還挺強勢,說他拒絕。
我冷哼一聲,說人命關天,容不得他拒絕!
孫科反駁我說正是人命關天,這才不允許我亂來!
我說我哪里亂來了?我指著蘇牧他師父,我說這老先生入院的時候還能說會笑,下得了床吃得了飯,這才幾日,就變成了這樣,到底是誰在胡來?
他支吾了一句,看得出他很想反駁我,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又哪里容得了叫他反駁。
最后他直接跟我耍橫,說總之就是不行。
我說行不行不在于他,而在于蘇牧。
說完我看向了蘇牧,問他還在等什么?還不敢趕緊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蘇牧看了孫科一眼,雖然還是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嗯了一聲,說好。
只是孫科還是攔著他,告誡蘇牧讓他想清楚,說目前北大可是全國治療肺癌這方面最為頂尖的醫(yī)療機構了,就是是在國外,也都很難找到和北大相抗衡的!
我一聽這話就生氣了,走過去一把揪住孫科的領子。
我說聽他這話蘇牧他師父的病如果他們治不好那就只有等死了?
孫科被我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固執(zhí)地說是。
我咬著牙根地問他難道就沒有想過,或許蘇牧他師父這病根本就不是什么癌癥,而是、而是……
我本來想說是鬼,但是最后還是放棄了。
孫科作為一名出色的外科大夫,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已經變得很科學了,和我的三觀相差很遠,如果此時跟他說是鬼,恐怕會把事情弄得更亂。
所以我忍住了。
我放開了他的領子,改變了策略,轉為激將,說如果他是因為擔心輸給我而執(zhí)意扣著蘇牧他師父的話,那我認輸,我愿意把所有的家產都捐出來,但是蘇牧他師父這事我一點步都不會讓,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或許是被我戳中了痛點。
孫科臉一下紅了起來,說他怎么可能那么齷蹉,說他作為一個醫(yī)生,在病人面前絕對沒有半點私心!
我趁熱打鐵,問那他到底是在擔心什么?如果他不放心,我大可以帶他一起去,我可以公布我救治蘇牧他師父的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