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血魂搗亂
我將黑白陰陽圖一撤,卡在上面的長槍全都掉落了下來。
又等了一陣。
那些大長蛇人面怪不再攻擊了。
我看了看上頭,冰洞的出口只剩下一點點,照在身上的日光也不再那么強烈。
我說今天就到這里,咱們先回去。
夜叉老三說不繼續(xù)往下了嗎?它說它推出去的風(fēng)可以感受到就快要接近最底端了。
我搖搖頭,說這個冰洞沒有那么簡單,下面有什么危險我們完全不曉得,如果沒有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再兼之就要入夜了,一旦再下去遇到什么危險我們想要再退就困難了。
所以,不要求險!
夜叉老三唉了一聲,有點不甘。
這時田老七喊了一句,叫我們往冰洞底下看。
我這視力沒他好,一開始啥都沒看到,可是突然一陣騰騰的殺氣從冰洞下方撲了上來。
我眸子一凜,差點沒被嚇?biāo)溃?br />
這見在很遠的地方,烏央烏央的一群小點點,那不是別的,應(yīng)該是能動的東西,不是人,大約肯定是怪物!
我趁機揶揄了夜叉老三一下,說咋樣?還下去嗎?
它撇了撇嘴,沒回我。
大家不再爭執(zhí),一致同意往回走。
可是往回走也沒那么容易,我們又要面對那些小怪物。
再被糾纏了三四次之后,我們再次脫離了危險區(qū),回到那些封鎖小怪物的結(jié)界之上。
但是歸去的路依舊沒有那么快。
結(jié)界的位置離冰洞口還有一個多鐘的路程。
我們到達結(jié)界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沒有陽光再落下來。
所以我們是一路摸著黑往上面飛去的,等到了冰洞上面,月亮都已經(jīng)升得老高了。
我四下看了一眼。
有問題!
中午離開的時候冰洞四周都是冰鏡,可是這會那些冰鏡有些已經(jīng)被破壞了。
我從濁風(fēng)上面跳了下來,喊了白頭翁幾句。
可是白頭翁不知道跑哪去了。
其他人也都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道長說這里明顯有打斗過的痕跡。
沒錯。
好幾個冰鏡都是被半截轟斷的。
而且!
這手法我好像見識過,上面有一些紅色的液體殘留了下來。
我問夜叉老三白頭翁回去哪?
它說它哪里知道……
我讓大家四散分開找去。
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
正在發(fā)愁的時候,這白頭翁自己回來了。
一看到我們就是唉了一聲大氣,看起來有點狼狽。
我問他怎么啦?
他說別提了,我們走后,來了一個瘋子,特么的二話不說就笑,邊笑邊找他打架!
我問他認識嗎?
白頭翁呸了一句,說誰認識那瘋子。
我問他那人長得咋樣?
他說看起來挺斯文的,但是笑起來很恐怖,滲人得很!
我心里頭詫了一下,問他那人鼻子下面是不是有兩撇胡子,梳著大背頭,穿著西裝,而且打外表看跟個紳士差不多,但是一笑起來,特么的能驚出人一身汗?
白頭問說對對對,就是這!
他問我認識這人?
我這時心里頭大概有個人形了,可是我沒回白頭翁,而是繼續(xù)問他,那人使的手法是不是一團血霧?
道長啊了一聲,跟我一樣,面目有些余悸。
他說不會就是、就是、那誰吧……
那人的名字已經(jīng)就在嘴邊了。
我說就是!
白頭翁問我們這是在打什么啞謎?
我抖了一下雞皮疙瘩。
我說這貨,肯定就是那人了……血魂葉老四!
我把葉老四的情況簡單地和白頭翁講了一遍,當(dāng)然,沒有說我的事,只是說了一下他這人的性格,怎么變成血魂的,還有心思多么的陰暗。
我說他就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家伙,特娘的就跟老子欠了他一樣,總是時不時的就出現(xiàn)一下。
白頭翁搖晃了一下腦袋,驚悚了一下,說不行,下次看到葉老四他得躲著,不然被這么一號人纏上,還不得瘋掉了,三天兩頭就來。
我說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我上次見他的時候是在老槐樹精的老窩那邊,那里離這可不近,而且能到這里來,其間也坎坷不小,和家伙到底是這么做到的?
白頭翁說他哪里知道……
道長說這還不好解釋,肯定是聞著氣味來的。
我問他這個怎么說法?
他說修煉血祭的人,一旦記住了某人的氣血的味道,就算隔著老遠都能找過來,邪門得很!
我心里頭一陣崩潰,這么說來,這家伙要想找到我,只要聞一下就知道我在哪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
可是道長隨即又哈哈一笑,說瞧我一臉心悸的模樣,說他只是說著玩的啦。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樣。
我說不管怎樣,這葉老四突然出現(xiàn)總歸不是好事!
白頭翁說確實是得防著點,今天他就是坐在冰鏡旁邊曬著太陽的,這變態(tài)就是突然襲擊的他,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就被得手了!
我說難怪在下頭的時候有那么一會陽光沒有落下來。
白頭翁問我們這一頭怎么樣?
我說情況大致了解了,整個冰洞目前下去會遇到兩波怪物的襲擊,一波是小怪物,一波大長蛇人面怪。
白頭翁打住了我,說我講的小怪物應(yīng)該是紅眼冰生翼蝠吧?
我說就是那種玩意,跟蝙蝠長得差不多,我說我還以為跟在五行山那邊遇到的怪物是一個品種的呢!
他說不是,但也算半個,那種小東西兩千多年前就有了,是異族怪物和本地土種蝙蝠的后代。
我哦了一句,問他那大長蛇人面怪呢?是不是也是本地的品種?
他說那個應(yīng)該不是生物!
我說怎么可能,我明明……
他擺了擺手,說我所講的長蛇人面怪,其實就是一種蟒蛇,只是在幾千年前被馴化的時候,有人往它們臉上帶了人面面具,經(jīng)過幾千年的馴化和遺傳,那些蟒蛇的面被生生改變成了人臉。
我心里頭詫了一下。
不會吧。
他說這是真的,而我們在下面遇到的那些大長蛇人面怪,不是真正的長蛇人面怪,而是機偶!
我說可是,一開始我們看到那些被凍在冰壁里頭的……
他說那是真的。
他哈哈笑了一下,說這個有點太復(fù)雜了,這個冰洞存在兩千多年了,里面有點歷史是很正常的,大大小小的戰(zhàn)也打過不少了。
我讓他給我好好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