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另外半卷
我問他中山遺族是不是就是長蛇人面怪?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誰知白頭翁說不是,長蛇人面怪只是中山遺族的外圍守衛(wèi),真正的中山遺族位于地下水城之中!
他說這個中山遺族手里有半卷長生箓,可以用來打開某條通道,讓來自別的地方的怪物跑出來。
我知道他說的這個長生箓,和天篆文冊龍甲神章都是玄女在上古時期留下來的。
龍甲神章落在了黃帝手里,衍化出奇門遁甲。而長生箓后來則是遺失了,落入蚩尤手里,沒想到最后幾經(jīng)更迭,落在了中山遺族手里。
白頭翁說中山遺族手里的這半卷長生箓已經(jīng)持有近兩千多年了,一直以來都沒掀起什么波浪,雖然也能打開通道,釋放怪物,但是數(shù)量有限,依靠前人布下的陣局可以完全消滅掉。
但是就在半個月前,白頭翁說,從冰洞里逃出去的三只長蛇人面怪帶回來了另外半卷長生箓,他們對這三只長蛇人面怪進行了狙擊,可還是沒攔住。
隨后正面的五行山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怪物襲擊。
他推測,正是由于中山遺族得到了長蛇人面怪帶進去的半卷長生箓,這才使得對頭威力大增,激起這么大的波浪。
我問他長蛇人面怪手里的另外半卷長生箓是從哪里來的?
白頭翁說目前還沒有準確的信息,唯一知道的就是半個月前,從冰洞里頭逃出去的長蛇人面怪去過老槐樹精的老窩!
我心中思忖了起來,這逃出去的長蛇人面怪去過老槐樹精的窩,那應該就是老槐樹精開無量功德大會的時候。
白頭翁口中的這三只長蛇人面怪,應該就是當時我看到的那三只。
如果說。
長蛇人面怪手里的另外半卷長生箓是在老槐樹精的無量功德大會上得到的,那應該就是有人在哪里和它們進行了交易。
而當時去參加大會的,除了太行山方圓百里的山精鬼怪,那就是烏頭和尚了……
不對。
還有……葉老四!
我心里頭突然一驚,這長生箓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白頭翁見我一時發(fā)呆,碰了我一下,問我咋啦?
我說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和這事有關的事。
白頭翁讓我說來聽聽。
我說我好像在此之前聽說過長生箓!
白頭翁說怎么可能,長生箓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遺失了,說是不要說我,他都很久沒聽說過了。
我說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想了想,對了,就是唐教授!
我說大概在幾個月前,我認識的一個教授,他手里就有半卷長生箓,后來他布了一個風水局,讓死了的人復生,只是人是活了過來,樣子卻變了,成了那些怪物。
白頭翁突然一個激動,抓住了我的手,問我講的可是真的?
我說這還作得了假!當時我還跟那怪物打了一架!
白頭翁面色一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說逃出來的長蛇人面怪應該就是在老槐樹精的無量功德大會上得到的長生箓,當時我也在場,唯一有可能給到它們長生箓的只有一個人!
白頭翁問我是誰?
我說這人叫葉老四,是個生性十分歹毒的人,而且善于算計,他想要做的事情,通常都會不擇手段。
當初我便是被他算計了一通。
如果說他早有和長蛇人面怪取得聯(lián)系,那長生箓恐怖他想要搞到手里,就易如反掌了……
白頭翁一臉鄭重地說看來情況已經(jīng)發(fā)展到十分嚴重的地步了,中山遺族但若將兩卷長生箓合在一起,恐怕這個先人布下的風水大陣就震不住它們了!
我問他那怎么辦?
他突然站了起來,眸子里冒著星光,非常非常真誠的伸過手來握住我。
我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
我問他想干嘛?
他眼里流光,就差掉眼淚的說這次只能靠我了!
我把手從他手里掙脫開來,我說不至于,其實有沒有你這事,我都要進那冰洞!
他兩手一拍,說那正好,穿過冰洞,就是中山遺族的老窩了,只要我能幫他把長生箓從中山遺族的手里搶過來,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陣。
坐了下來。
我說我什么都不需要。
的確。
我看了看另一頭的道長他們。
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jīng)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了。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人和事早以超脫我的三觀。
在此之前,我是想著替強子還谷老板一個人情,但是現(xiàn)在看來,強子這個人情恐怖也不用還了。因為谷老板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其實刨去這一點,我和道長本可以就此打住。
但是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卻是一個更大的漩渦。冰洞之后,蠢蠢欲動的中山遺族很有可能憑借長生箓的幫助,破解先人留下的風水大陣,從冰洞里跑出來,召喚怪物,危害人間。
退一萬步說,我就是一個小民,與我無關。
但前進一步說,我是一個堪輿匠,用我爺?shù)脑捴v,堪輿匠的存在就是奉天巡守,堪邪扶正。
往后退,我居安一隅。
但這不是我的性格。
既然不退,那就只能向前了。
一番心里爭斗。
我的眼前變得敞亮了不少。
我說無論怎樣,先下去探個究竟。
白頭翁說他會讓三只夜叉與我們一起下去。
我們沒有急著出發(fā)。
隨后的兩天里我們進行了休整,冰洞下面是什么情況誰都說不準,我們必須以最佳的狀態(tài)去面對。
待到第三天,白頭翁把我們送出了洞府,來到冰面上。
他的那三只夜叉也一通隨行。
冰洞依舊是空洞幽深。
我們沒有廢話。
該說的在來之前也都說了。
道長說這是他們紅陽門的職責,就算我不下去他也會下去。
田老七說老道士教了他一身的本事不是平白無故的。
他們這樣一講,我也就啥都不用說了。
三只夜叉各自鼓蕩出了一陣風,將我們各自托起。我們每人對應的都是那只和我們打了一架的夜叉。
白頭翁說他手底下的這三只夜叉也是個暴脾氣,如果不是我們打敗了它們,它們輕易也不會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