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誰有嫌疑
谷老板搬了張椅子給我,問我這段時間過得怎樣?
我苦笑了笑,無奈地?fù)u頭,我說過去的事就不講了,只是經(jīng)歷過前陣子的事后我頗有感悟。
他哈哈發(fā)笑,說我年紀(jì)輕輕的怎么活得跟個老年人一樣?
我說沒辦法,為了生存。
谷老板讓我等一下,說干聊著也無聊,他去廚房取點(diǎn)小菜,再拿兩瓶啤酒過來。
我說好。
然后他就走了。
他一走我就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起來,坐到他辦公桌前。
他這幾個顯示器主要對著的地方是客棧的前門、柜臺、隔層樓梯和通道。
我和道長還有魏平住在二樓樓道的最里面。
所以這顯示器也照到了我們門口。
我盯著看了一會,有人進(jìn)出,不過都是別的房間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旅游旺季,住店的人沒有那么多。
等了十來分鐘,谷老板還沒回來。
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
可就在這時有個人走進(jìn)了我們的那個樓道,往最后邊去。
這人一下吸引到了我的注意。
因?yàn)楫嬅娌皇呛芮逦抑豢吹剿谋秤,那人背著一個箱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他在我房間跟前轉(zhuǎn)悠了幾圈,最后停在對門。
道長住在我隔壁。
對門是魏平。
這人找魏平干嘛?
就在我納悶之時,谷老板走了進(jìn)來,看到我盯著顯示器看問我怎么啦?
我說有人找魏平。
谷老板皺了下眉頭,走過來看。
他說應(yīng)該是送外賣的。
我問他認(rèn)識嗎?
他搖了搖頭,說面生。
等了一會,門開了。
魏平探出頭在樓道外面瞧了瞧,然后把外賣小哥拉了進(jìn)去。
我和谷老板對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疑問。
我說這魏平搞什么鬼?
谷老板說肚子餓了,叫東西吃?
我說這才剛吃完多久,怎么可能那么早就餓了。
他說那叫的什么外賣?
我說這個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谷老板問我對魏平了解多少?
我說我認(rèn)識他還不到一個禮拜……
谷老板差點(diǎn)沒暈過去。
他說等等看吧,如果魏平真是奸細(xì),今晚對頭肯定會有動作。
我說是的。
谷老板把菜放到了桌上,開了兩瓶啤酒,我一瓶,他一瓶,我倆邊吃著菜喝著啤酒盯著顯示器。
過了一會,外賣小哥才從魏平的房間里出來。
異常倒是沒啥異常。
就是外賣小哥好像有點(diǎn)生氣,罵罵咧咧,是被魏平從房間里頭推出來的。
魏平把門一關(guān),小哥就狠狠地踢了兩下門。
然后這才走。
谷老板讓我在房間里頭盯著,他去跟一下外賣小哥。
我說行。
說完谷老板就出了門。
我自顧地又吃了一陣,但是魏平那邊沒啥動靜。
這時夜已經(jīng)很晚了。
我看了眼掛鐘,一點(diǎn)多了。
整個客棧都安靜了下來。
我這一個人喝著酒喝著喝著突然有點(diǎn)犯困,打了幾個盹,但是依舊沒什么事情發(fā)生。
谷老板也還沒回來。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bong的一聲響,把我嚇得一個激靈。
我睜開眼一看,對著大門的顯示器里沖進(jìn)來一輛車,是那種小貨車,后面車廂開著的那種。
貨車一下撞掉了大門。
門一開沖進(jìn)來一群人,爬到車頂上,用各種工具刮一樓客廳的天花板。
我一下沖了出去。
但是谷老板的這房間在二樓,想要下去只有一臺電梯,樓梯在中間的位置。
我按了下電梯,電梯不知怎么跑到最頂樓去了。
我等不了那么久,從中間的樓梯跑下去。
可是下到一樓的時候,那伙人和車已經(jīng)跑了。
我看了眼天花板,地圖已經(jīng)被他們給刮走了。
我沖出客棧。
但是遠(yuǎn)遠(yuǎn)地只看到那輛小貨車的車尾燈消失在拐彎的地方。
想要追已經(jīng)追不上了。
我悻悻地跑回客棧。
這是客棧里的其他客人都被驚醒了過來,一樓的住客都跑出來看,問這是怎么回事?
我說都回去誰吧,天花板裝修不是很好,塌了。
他們喔了幾聲。
畢竟這時候夜也深了,都沒有什么圍觀的樂趣,便都回去了。
過了一會這谷老板才回來。
他一看到滿地的土灰石蒙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憤怒了起來,朝中間的那條樓梯跑去。
我心想這下壞了,這谷老板怕是要去找魏平的麻煩了!
我趕緊追了上去。
說實(shí)話,我也懷疑魏平。
但我沒有證據(jù)。
谷老板也沒有證據(jù)。
只是他不像我這樣冷靜,畢竟這地圖可是關(guān)系到他女兒的生死。
谷老板跑在我跟前來到魏平的房間門前。
道長站在門口一臉蒙圈地看著谷老板在使勁地砸門。
他朝我迎了過來,問我怎么回事?
我跟他使了下眼色,示意他暫時不要多問。
谷老板敲了一會,魏平的門才打開。
一股濃濃的臭味頓時飄了出來。
谷老板顧不得那股臭味一下子揪住魏平的領(lǐng)子把他摁在墻上,問他和外賣小哥說了啥?
魏平完全蒙圈了,看了看谷老板,看了看我,嘴角還有一抹黑色的不知道什么名頭的醬。
他一臉無辜地問谷老板什么事嗎?
谷老板圓凳怒目,說都是魏平干的好事!
魏平還不知死活,說他做過的好事是不少,但是很多他都不記得,不知道是哪件讓谷老板這么激動?
谷老板一只手松開魏平,掄起就是往他鼻子上揍。
魏平是個讀書人,風(fēng)雨尚且不奈,又怎么受得了谷老板這一拳。
他這一拳下去,魏平一下子就暈了。
我擔(dān)心谷老板在氣頭上把魏平弄死了趕緊上前去勸了勸,我說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是奸細(xì),而且這事太蹊蹺了,我們來找谷老板完全是突然事件,事先沒有跟誰說過,魏平完全是路人組,他不大可能是奸細(xì)。
但是谷老板不認(rèn)同我這個說法。
他說棋子未必知道弈者的心思,我這個說法再一定程度上可以成立,但是如果是高手布局,提前在我身邊安插一枚棋子,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我說那現(xiàn)在怎么辦?魏平已經(jīng)暈了……
他說就算暈了也得審一審,因?yàn)槲浩絼偛攀亲钣邢右傻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