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被抓了
滎雨愣了一下,想抓住我的手但是沒抓住。
被我甩開了。
那邊也停了下來,道長一臉狐疑地看著我,我朝他使了使眼色。
他瞬間明白,眸子一亮,站出來說還有他。
乘警看了看我倆,說把我倆抓起來,等到站了就送我倆進(jìn)局子。
看到我倆被抓了,我們那組長,就是那中年人戴著老花鏡的不知從哪跑了出來,沒好氣地瞪了我倆一眼,跟乘警說好話,說這里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乘警笑了笑,說誤會?扒開人群叫我們那組長看躺在地上的莊紅星,這知道的曉得那是個人,不知道的都以為那是頭豬。
兩只鼻孔,被我揍得朝天。
我們那組長臉登時就綠了,支支吾吾,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可是就這還不夠亂,魏平從人堆里跳出來,伸出兩手,叫乘警也把他拷了。
乘警問他又是打的誰?
他指了指地上的莊紅星,說胖子他打不到,又指了指胖子的跟班,說那兩人他又打不過,但是,呸……
魏平這二貨,說著說著,就朝乘警臉上吐了口……痰!
他這是在找死么?
這找死也不能這樣找。
這也太……臟了!
大家都石化了,靜靜地看著那口痰從乘警的額頭往下滴。
乘警的臉紅了,然后又綠了。
但是魏平一臉的平靜,一臉天真的看著乘警,問他這樣是不是可以一起被抓了?
我發(fā)現(xiàn),這魏平不但書呆模樣,還有點(diǎn)傻。
不是一點(diǎn)。
傻透了。
他在想什么呢想?
無法理解。
我們那組長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不知所措地拿出來紙給乘警擦,嘴里說著,誤會,誤會。
乘警黑著張臉,說這可不是誤會了。
就這樣,我們仨,倆打架的,一襲警的,被乘警押到了列車員休息室里頭,鎖著門。
隔著玻璃,我們那組長一個勁地和對方交流,說我們是國家科考隊(duì)的,無論如何都給個通融,說我們仨是整個小組的核心,沒有我們仨這次行動就沒了核心。
但無論他怎么說乘警就是不松口。
我看到乘警的頭發(fā)濕濕的,發(fā)際線都推高了幾厘米。
我和道長兩人不由發(fā)笑,我問魏平,這是何苦?
他一副坦然的模樣,說這是他能找到的最暴力的方法了。
我摸了摸他腦門子,我說也沒發(fā)燒啊,這沒事的惹人家警察干嘛?
他嘿嘿神秘地發(fā)笑,說這不是為了和我們一起被捕嘛!
我說你是有病嘛?我們被捕是因?yàn)榇蛉肆耍?br />
他說不對,我們被捕,不是因?yàn)榇蛉耍俏覀z為了躲避滎雨。
我說沒有,絕對沒有。
他說沒有才怪,說他早就看出來了,那個滎雨就是來監(jiān)視我和道長的!
我和道長對了兩眼。
神了奇了。
這魏平是同道中人?還會算了不是?
但是我不能承認(rèn)。
我瞎編了一通,我說其實(shí)不瞞你講,我和滎雨是今天早上才認(rèn)識的。
他切了一聲,說不信。
我堅(jiān)持說真的。
道長也是附和,說我講的是真的,他可以作證。
魏平說我倆是一會的,他才不信。
我突然想抽死他。
我問他這是何苦呢?咱昨日不相識,今日不想見的,我倆犯罪,你跟著我倆,是幾個意思呢?
他說其實(shí)他今天跟所有人都聊過了,整個組里頭,就只有我和道長兩人有意思,其他人都是假把式,跟著他們沒搞頭。
我問他這是從哪說起?
他指了指我,說我雖然看起來年紀(jì)輕輕,但舉手投足間就知道是有經(jīng)歷的人,一般人沒有我這種氣場,又指了指道長,說他一看就是那種搞來搞去的人,按照傳統(tǒng)的說法,就是他身上有氣。
我撇了撇嘴,擺擺手,說我倆就是普通人,沒什么特別,等案子結(jié)了,該去哪還是去哪,別跟著我倆。
他沒說話,但是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感覺不太好,這就跟突然多出了一條尾巴一樣。
外頭安靜了下來。
我們那組長最終也沒能說服乘警把我們仨放了。
離到下一個站還有三個多鐘。
這時已經(jīng)入夜了。
我跟道長說睡一會吧,這次估計(jì)少說都得蹲幾天。
道長說蹲就蹲吧,總比被人押著好。
他這隨便一說,沒想到說漏嘴了,我支了支他,他這才意識到,趕緊收嘴,蹲在角落,瞇眼休息。
火車噠噠噠地開車。
我們仨呈三角的蹲著,我看著已經(jīng)入睡的魏平有些出神。
這個魏平,是什么來頭?
不會又是哪個勢力的間諜吧?
這太反常了。
他剛才說的其實(shí)全對!
我就是為了甩掉滎雨才打的人,這是我想了一下午才想出來的辦法,想要甩開滎雨,就得打破滎雨背后的人原先制定的計(jì)劃。
我需要時間,一邊搞清楚他們的目的,一邊尋找別的幫手。
現(xiàn)在只有我和道長兩人,人手有些不夠。
我本來想我已經(jīng)做得夠隱秘的了,就是有一點(diǎn)意外,沒想到我從車廂過來餐車故意撞的人會是莊紅星。
這個人有點(diǎn)難搞。
但是也有好處。
本來我還擔(dān)心即使在車上鬧事憑借三尾狐的勢力可以輕易擺平,但是現(xiàn)在,這莊紅星的出現(xiàn),以他們莊家的實(shí)力,恐怕三尾狐想要擺平也需要一些時間。
而這,正好可以給我爭取一些時間。
但是現(xiàn)在多了魏平這個人,聽其言,觀其行,看起來有點(diǎn)食古不化,但恐怕沒那么簡單!
我實(shí)在看不透他。
他這要是篤定了做我和道長的小尾巴,說真的,還真不好搞。
我想得出神,一時有點(diǎn)累,說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門突然被打開了。因?yàn)槲沂强恐T坐著,所以門一打開我就掉了出來。
醒了。
起來一看,車子已經(jīng)進(jìn)站了。
乘警走過來把我們押下車,魏平一臉的淡定,還真是奇葩。
這個站叫蚌阜,這已經(jīng)剛好出了江蘇地界了,是屬于安徽的一個地級市。
火車等我們下來后就開了。
我前后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下來的只有我們仨還有莊紅星他們仨。
我這心頭一下就松了口氣。
莊紅星我是不怕,怕的是滎雨的陰魂不散。
但是我這念想才落,滎雨的聲音就從我后頭的樓梯上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