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外來山神
鬼差在離我還有五米的地方止住了馬。
它們肯定發(fā)現(xiàn)了我,因為我看到它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手心里已經(jīng)滲出了汗。
準備好了開打。
就在這時,兩個鬼差從馬上跳了下來,我以為它們是要動手了,誰知它們噗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朝我施禮。
見過奉天堪輿匠大人。
我愣了一下。
奉天堪輿匠大人?
說的是誰?
誰叫奉天堪輿匠?
但是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娘希匹的,我得了鎮(zhèn)墓兇獸后,我就是奉天堪輿匠了!
把我嚇得!
我干咳了兩聲,說快起來吧。
兩個鬼差生的不是人樣。
這些鬼差雖說生前都是陽人,但是化作陰鬼之后,在冥司服役多年,受九幽之下的陰氣長期沁染,兩眼早已發(fā)綠,臉成皮包骨,說好聽點是鬼差,說難聽點那是干尸。
這二位之中,稍微長得高大威武的一個站了出來,拿著馬鞭,朝我拱手,說不知道奉天大人在此,驚駕了。
我擺擺手,問他二鬼,此處為何有這么多未往生的人?可是有人失職?
二差眸子顫了顫,叫我明鑒,說他們可是兢兢業(yè)業(yè)地守著這片土地的安寧,絲毫不敢耽誤。只是此處情況有些特殊,不好處理……
我問是有什么不好處理的?可是牽上了皇親國戚,亦或是扯上了前朝舊民?
二差說比這還要復雜,容他來講。
原來此處的兩股勢力,其中一股原是國民黨舊部的一星空軍少將,叫戴竹生。
此人生前就殺伐果斷、性格怪戾,后來民國兵敗,戴竹生知事不可為,又被共黨圍困于此,遂帶領殘部拼死抵抗,只是回天乏力,被全殲于龍山山脈之中。
死后怨氣不化,變成陰鬼,又召集舊部,占據(jù)山脈,在此為王。
另外一股勢力是前陣子外來的,底細不是十分清楚,但十分古怪的是,這股勢力領頭的是一外地山神,并非野鬼。
我說還有這事?
鬼差也是納悶,說這戴竹生此前被一奉天大人鎮(zhèn)壓過,但是這兩年風水松動,導致龍山山脈又是陰氣見長,本來冥府是準備抽出力量圍剿這些野鬼殘兵的,但無奈冥府最近也是不太平,抽不出更多的兵力。
這突然出現(xiàn)的外來山神恰好解了冥府的燃眉之急,幫助鎮(zhèn)壓戴竹生的手腳。
只是這畢竟是冥間的事,所以鬼差佯作居中調停,一方面讓外來山神打壓戴竹生,一方面將兩方的矛盾壓縮在可控的范圍之內。
所以這才有了夜晚十點的開場,零點的收場。
我呵呵發(fā)笑,說冥府也是玩的一手好計謀!
鬼差苦笑,說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我又問了一些其他細節(jié),然后就和兩位鬼差別過了。他們說我既然來了,看能不能想個法子,把戴竹生給收了,也好平了這一方土地的安寧。
我不敢隨意答應,只說容我想想。
別過之后,我就找到了滎雨她們。
滎雨問我有沒什么發(fā)現(xiàn)?
我說發(fā)現(xiàn)是有,只是我現(xiàn)在有點亂,容我回去想想再說。
滎雨欲言又止,大家沿著原路返回。
回到院子之后,我說明天再講吧。
喬老板給安排了住處,我自回了住處住下。
躺在床上,我就在想這個局要怎么破?既然答應了呂總,那也多少盡些心,而且留著戴竹生這樣一個亡靈將軍在此處,現(xiàn)在又是新中國了,不太合適。
我本是奉天職,遇見這事也合該我管。
但無奈想不出什么頭緒來。
要人沒人,要東西沒東西。
以前在S市的時候還好,隨便一找就能叫上王順和道長,他們門路熟,現(xiàn)在來這里,諸多掣肘不說,能信得過的人也沒有。
實在是廢腦筋哩。
躺了一會,有人來敲門。
我心想是誰,這么晚了還來找我?
打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滎雨。
她手里拿著部手機,遞給我,說有人找我。
我詫了下,接過手一聽,那頭響起了阿雨的聲音。
我心里一下明朗了不少。
阿雨一口的埋怨,還帶著點醋意,說我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蘇常市,沒回去也不跟她說一聲,是不是跟滎小姐,跑到哪里去浪了?
我說我冤枉啊,我也是受害者,本來以為只是一兩句話的事,沒想到一拖拖這么久,今晚回不起,明晚能不能回去還很難說。
阿雨問我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我說確實是出大事了。
她啊了一聲。
我被她嚇了一跳。
我說別緊張,雖說是大事,但我還是應付得來的。我讓她該怎么過怎么過,我把這事忙完就回去了。
阿雨問我那得多久?
我打趣了一句,問她是不是想我了?
她佯嗔了一句,說才沒呢!
我說快則兩三天,慢則四五天,最遲十天必回。
她喔了一聲,囑咐我萬事小心。
我說你也是。
然后就準備掛電話。
還沒等掛斷,阿雨就喊說慢,還有一件事。
我問她什么事?
她說今天去醫(yī)院的時候那個林國富又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有急事找我,非常緊急。
林國富?
我心里想了想,他能有什么事?轉來轉去,不過是那套風水房的事。
我說你就回他,讓他別急,過幾天回去了我再去找他。
她說行,問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說是那天跟他通電話,聽起來確實是挺著急的。
我說不用,就算打了人回不去事也辦不了。
她說那好吧,回頭他有再打過來就照我說的回他。
我嗯了聲,把電話掛了,把手機還給滎雨。
她噗嗤一聲,笑了。
我問她笑啥呢?
她說覺得剛才我倆跟小情侶聊天差不多,你一句小心,我一句小心的,囑托不完。
我翻了翻白眼,我說這偷聽人家說話是不道德的。
她說她可沒想偷聽。
我懶得和她理論。
擺擺手。
回去睡大覺。
門正準備關上,這滎雨突然來了一句,說白落雨可不是個簡單的女孩子,讓我最好小心點。
我哼了句,問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說她手里這部手機的號碼是她的私人號碼,就連白老大都不知道,知道的人就那么幾個,能找到她這里來,說明這小丫頭還是有些手段的。
我說那又怎樣?
她嘿嘿一笑,沒有說啥,拜了拜,扭著性感的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