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三家祖墳
我說第二件事我想找一個人。
他問我找誰?
我說是S市城隍廟道觀的道長,這個人,目前失蹤了,但是和一個叫滎雨的風水師有關,以白家的實力去調查此事,應該不難吧?
白老先生不知道是因為聽到道長的緣故、還是聽到滎雨的名字的緣故,我這一說完,他就沉默了。
低著頭,想著事。
半天才想起回復我。
他說其實作為一個生意人,有些不能擺上明面的消息他們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一些,就比如S市發(fā)生的大地震,他說她知道這也只是官方一廂情愿的報道。
更多的實情,是風水界派系的角斗。
他說我可能對白家有些誤會了,其實白家只會一戶做生意的尋常人家,不愿過多的涉及這些江湖的恩恩怨怨。
而我口中的那個滎雨,其實代表的只是跟白家合作的一個叫三尾狐的風水機構。白家是金主,付錢請他們看風水,解決麻煩,再多的關系,就沒了。
至于我打聽的人,如果我真幫了白家的忙,那就是白家的恩人,恩人要打聽的人,白家能不竭力相助嘛!
狐貍還是老的滑。
這白老先生看似實誠,但三兩句話又把我的事和白家的事綁在了一起,叫我難以拒絕。
我想了想,沒有別的法子。
我說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這白家祖墳我倒是不得不看了!
他哈哈發(fā)笑,說那就先謝過我了。
我說先別急著謝,對于白家祖墳,我是知之又少,以白家的實力,就沒找人來看過?
白老先生說找是找過,但并不頂用,因為白家祖墳實在太過厲害。
我問他怎么個厲害法?
他說也不瞞我,在此之前的二十年里,他找過不少的風水師,但半道都出了差錯,不是在去的路上出了車禍,就是今夜去的祖墳,明日就得了失心瘋。
反正就是邪乎得很。
我問他那找過三尾狐一支的風水師去看過嗎?
他說也找過,他們去看了倒沒什么事,只是說實力太弱,這祖墳他們看不了。
我沉默了。
其實白家家主說的這話,我也不一定全信,有些可能是真的,但我覺得,大部分應該都是誆我的。
只是無論是真的還是誆我的,我都心意已決。
我說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
他說可以,立馬讓胥伯去安排。
然后就打了個電話。
過了一會,胥伯進來,說都安排好了。
白老先生說他體力不行了,無法同我一起去,只能讓胥伯替他。
我讓他盡管放心。
之后我便出了門,上了輛撼路者。
不知道是為了避人耳目還是怎么回事,胥伯讓司機走的側門,而且隨行的除了他和一個心腹司機,就沒別人了。
我坐在后排閉目養(yǎng)神。
胥伯也沒打擾我。
車子里很安靜。
這時候才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大概開了有兩個多鐘,胥伯才開口說話,說白家這祖墳比較獨特,葬在太湖邊上,除了初一、十五的晚上,平日里一般見不到。
我說是潮汐的緣故吧?
他說是的,到了那一看,我自然就全明白了。不過現在去的這個點,可能有點早,到了之后還得等一陣子。
我說沒事,去早了也好,順便看看山形地貌水口的。
他點點頭,說本來還打算先帶我去吃點東西,既然我這樣講,那就等看完再說吧。
我……去。
這話怎么不早說!
車子開進了一個山莊里頭,說是山莊,其實就是把太湖邊上的一塊地方給承包了起來。
胥伯說姜莊白三家對合葬祖墳都十分看重,這家山莊是三家的合資產業(yè),祖墳就在山莊里頭。
車子停靠之后,胥伯問我要不要休息一下,還是說現在就去看?
我心里煩惱,想著那頓吃的。
我說宜早不宜遲,先去看個究竟吧。
胥伯說那行。
然后就去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領著我到一岸口,湖邊聽著一艇游輪,豪華游輪!
他讓我上游艇。
上去之后游艇就往太湖里頭開。
我問胥伯這每年清明,姜莊白三家的子孫都會來這祭祖嗎?
胥伯說祭是祭,但是遙祭,祖墳之地,三家子孫已經很久沒有上去過了。
我問這是為啥?這祖墳筑在湖里,陰宅最忌的就是潮濕、近水,如果祖墳被淹,對子孫也不是很好。
胥伯目光閃爍,說這不是很因為子孫眾多,大家一起湊齊很不方便嘛!再說了,祖墳之地祖宗有靈,宜靜不宜動,能不打擾還是不打擾的好。
我呵呵發(fā)笑,說不是祖宗有靈,是鬧鬼吧?
他咻地慌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這個可不敢亂講。
我說我沒亂講。
我站在游輪的前頭,借著稀微可見的黃昏,指著遠處稍稍冒出一點頭的灘涂,問他姜莊白三家的祖墳之地是不是就在那地塊上頭?
胥伯點了點頭,說正是。
我說那就對了,灘涂上頭繚繞著三股紅氣,這些紅氣,可不是什么好來頭。
他說可是之前有風水先生來過,也說過這三股紅氣,說那是三位祖宗顯靈而化的祥瑞之氣。
我說祥瑞之氣分很多種,但大部分的氣讓人一眼看過去會很舒服,可是這三股氣不對,外露猩紅,內隱陰煞,很明顯的就是紅衣大鬼的陰氣外露。
他嚇了一下,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說我沒開玩笑,既然來了,那就開過去,看個究竟唄。
胥伯遲疑了下,支支吾吾了半天,先是說什么游艇吃水深不能靠近灘涂,又說什么船長他們不樂意。
說到后面我是聽出來了。
怕惹上鬼。
我沒好氣地說你們就是這么為白家效力的?
胥伯還想解釋一番。
我手一擺,說算了,給我弄條小船,我自個上去看看吧。
他說那行。
額……
這個倒是應得不模糊。
胥伯讓船長把隨艇攜帶的小皮艇放了下來,我走到船尾,自己一人跳了上去。
他讓我放心,說會一直在這里等我。
我說我沒什么可不放心的,你們要是敢放我鴿子,我可是有的手段壞了三家的祖墳,大不了大家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