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句園
我胸膛一挺,說我什么規(guī)矩都不懂,咋滴了?
跟班推了我兩下,說我挺囂張的,要不練練?
我說練練就練練,來呀,誰怕誰?
說著我和他就擼起了袖子,準備開干,可是我們這邊的動靜太大,引起了正準備上車的阿雨還有胥伯。
他們走了過來,喊住了我們,問是怎么回事?
我說我是阿雨的保鏢,我要上撼路者,這家伙攔著我。
跟班說我這人不懂規(guī)矩。
阿雨喔了一聲,說把這事給忘了,她跟胥伯耳語了幾句,這胥伯才拿眼睛看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那就一起吧。
阿雨走過來拉我。
這時人群才散開。
胥伯上了撼路者的副座,我和阿雨上了后排。
車子開動。
沒有人說話,阿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開了一陣,這胥伯開始問我話了。
我就知道他不會放心。
他說阿雨跟他說我是風(fēng)水先生?
我說小時候?qū)W過一點皮毛。
他問我跟的是哪個派系的師傅?
我說我們家是祖?zhèn)髁,沒有派系。
他喔了一聲,說挺好的,沒有派系挺好的。
隔了一會,又問我這周莊的風(fēng)水怎么樣?
我心里呵呵發(fā)笑,沒想到這胥伯話還真多的,這就開始試探我的本事了。
我簡簡單單地回他,興龍之地。
他聽到這四個字回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有點驚訝,但是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問我這里頭有什么說法?
我說其實我也只懂一些皮毛,說錯了可要見諒。
他叫我但說無妨。
我說周莊臨于太湖之東,太湖乃龍飲之地,昆侖祖龍入華之后,分為三支,其中中支由黃河、長江裹挾向東發(fā)展,太湖靠近長江,必有山脈靈氣匯聚。
而周莊乃水孕之鄉(xiāng),所繞之水從太湖而來,在風(fēng)水上有句話,叫靠山興丁,靠水旺財。所以周莊在全國的經(jīng)濟上,肯定能占有一席之位。
胥伯哈哈發(fā)笑,說我這一番言論確實不錯。
我聽得出他這是客套話,因為我也沒講真話,這些話只是一些泛泛之談。
阿雨估計是擔(dān)心胥伯把我問煩了,把話題扯開,開始跟我說這一路上的景色。
我也樂得不扯淡,不再和胥伯搭洽。
過了一會,車子駛?cè)肓艘粋莊園。
向來都聽說江南水鄉(xiāng)的山水莊園特別有趣,這次應(yīng)該可以開開眼界了。
阿雨說她們家到了。
下了車一看,這個莊園顯得很恬靜,只有一個平凡無奇的小門,說是小門,其實也不小,主要是和我印象中那些大財閥的家宅有差別。
小門雖小,但頗具文人氣息。
白墻青磚,紅木屋檐。
屋檐底下掛著一門匾,匾上寫著兩字,句園,兩旁各種著丁香、茉莉和其他一些香草。
香味撲鼻,讓人第一感覺就很安逸、大方。
阿雨領(lǐng)著我往里邊走,邊走邊給我介紹,說這個句園是她爺爺在原有老宅的基礎(chǔ)上建造的,占地五百多畝,相當(dāng)于50個足球場那么多。
她說有些地方她都逛不全。
這園子里有假山群、有完善的流水系統(tǒng)、還有一個小湖,光是住宅就有一百多間,分為南北東廂。
北廂是主人住的,南廂是下人和保安住的地方,東廂則是客房,還有宴會廳。
走在廊道上,看著這句園里面的假山流水,還有花香鳥語,真的是不得不佩服有錢人,會玩。
我說這簡直不叫家了。
阿雨問我那應(yīng)該叫啥?
我說你們這儼然就是一個酒店,而且還是五星級的。
她說一般的五星級酒店還不一定比得上她們句園呢。
我深表贊同。
就這一路走過來,我都看到了好些名貴的花草,一般的酒店,除非它是燒錢燒得慌,不然還真不敢把這些花草種在外頭。
轉(zhuǎn)了一圈,我這肚子又開始叫了,引得阿雨哈哈發(fā)笑,說只顧得帶我轉(zhuǎn)悠,都忘記我倆午飯都還沒吃。
她叫我再忍忍,這就帶我去東廂的餐館。
然后阿雨又帶我左穿右拐的走了大約半個鐘,我就說她怎么叫我忍忍,原來在這里頭吃飯還得走這么遠!
阿雨說也不是,其他人都有專門的人服務(wù),她這屬于編外,不經(jīng)常回來,所以只能自己去找吃的,自己動手打掃衛(wèi)生。
我安慰她說,這樣也好,自強不息。
她笑笑,說都習(xí)慣了。
走了一陣,來到一間酒店。
是的,這簡直就是一家酒店,我跟阿雨說夠土豪的啊,直接把酒店開自己家里。
她說其實這家酒店也不全是她家的,有一部分的股權(quán)是當(dāng)?shù)卣模?dāng)?shù)卣退齻兗液限k。
一方面是出于財政的需求,因為經(jīng)常有大領(lǐng)導(dǎo)來周莊考察,僅憑當(dāng)?shù)氐慕?jīng)濟實力,可能需要耗費大量的財政,但如果是她們白家來搞,則既能滿足政府的要求,又可以合理的利用酒店才創(chuàng)造經(jīng)濟價值。
而另一方面,也是當(dāng)?shù)卣羁粗氐模脖!?br />
阿雨說她們家族在安保方面也有產(chǎn)業(yè),并且是全國龍頭,所以經(jīng)營這樣一家小酒店并且確保安保問題,那是最容易不過的了。
正說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從酒店里走了出來,隨同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像領(lǐng)導(dǎo)的人,大腹便便。
兩人有說有笑,來到門口。
阿雨讓我站著等一下,說那個中年人是她大伯,旁邊那個可能是附近的官員領(lǐng)導(dǎo)。
酒店的門口是那種避雨亭式的,出了門口就是一條車道,方便迎來送往。
我們站在車道的對面。
等了一會,一輛奧迪開了過來。
官員和阿雨她大伯又寒暄了幾句,無非是什么今后多多關(guān)照之類的話,然后就上車了。
他一走,阿雨就領(lǐng)著我走到對面。
她大伯也看到了我們,笑呵呵地等著我們朝她靠近。
阿雨喊了他一聲。
她大伯問她什么時候回來的?有沒有去看爺爺?
阿雨說剛到,胥伯說下午安排。
她大伯說好,然后看了看我,沒說什么,只講還有幾位客人,要去應(yīng)付,然后就先走了。
果然。
客套。
阿雨看來跟她們家的人還真不是那么熟悉,言談之間的分寸比一般朋友還要客氣。
只是阿雨好像習(xí)以為常,等她大伯走后,就領(lǐng)著我進了酒店,開了間包廂,點了一桌子的菜,接下來的只有兩字:
狂吃……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