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城隍鎮(zhèn)守
這一下我全想通了。
可是不想通還好,一想通不由一陣后怕!
照這么說來,我還是會死?
我問鎮(zhèn)墓兇獸我能活多久?
它說這就看我的右眼能撐多久了,如果一年枯萎,我就只有一年的壽命,如果五年枯萎,我就只能活五年的壽命。
我問有什么補救的辦法嗎?
它冷哼,說有兩個,一個是再去找只跟它一樣倒霉的山精,但至少是地階以上;一個是把它封印在左眼球里,等到我死了,它自個玩。
兩個都不是好辦法!
山精就少,地階以上的更是不多,就算能找到,想要讓它成為我的風水運獸,那幾率基本等于零。
第一個辦法都不用考慮了。
至于第二個辦法……
我這話還沒講,鎮(zhèn)墓兇獸就陰陰地發(fā)笑,叫我最好考慮清楚,如果我能打得過它的話。
額……
唉……
我說算了,反正我一時半會也死不掉。
鎮(zhèn)墓兇獸松了松口,叫我也不用那么擔心,畢竟現(xiàn)在和我在同一條船上,在沒有立下功德之前,它是不會走的。
我知道,不然的話,天公又會拿它開刀。
它說最多以后它睡多點覺,自我封印,這樣我的左眼也能用了,右眼也不會那么快枯萎。
我說這個辦法可行,反正我又不祈求長生,讓我活到一百歲就行。
它說想得美,按照目前這種情況,我最多只能活三年!
三年……
我愣了下。
可是隨即釋然,三年就三年吧,本來我只以為我能活到18歲,現(xiàn)在又多了三年的壽命。
這已經(jīng)是賺到的了。
我說不講廢話了,我要斷鬼胎兒的鬼命了。
鎮(zhèn)墓兇獸說斷就斷唄,又不攔我。
我支吾了一句,這個……要……怎么……弄……
鎮(zhèn)墓兇獸差點沒罵人,冷哼哼地說,打開陰陽眼,請本地社稷神明就行!
我說好。
然后我把兜里的五帝錢拿了出來,誰知鎮(zhèn)墓兇獸說不要動五帝錢,那不是我的本命功德,請不到神的。
我說那這么辦?
它說閉上右眼。
我眼睛一閉,本來一片黑的左眼突然出現(xiàn)了畫面,看到的雖然還是301室的場景,可是空間中出現(xiàn)了一切其他用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就比如趴在地上的林國富,他身上的命氣是白的,這是陽人的命氣,除了命氣,還有其他的一些氣。
這些氣就像一條條的數(shù)據(jù)流,不斷地通過我的左眼傳輸?shù)轿业哪X海里。
通過這些氣我了解到了林國富的一些經(jīng)歷,只是有些比較模糊,有些比較清晰。
其中一些是他在工作中做過的事,包括為了賺錢,騙了幾個剛進入社會的大學生的房租。
這些都是林國富的功德。
好事壞事,全都被林國富身上的氣記著。
我又看了看鬼胎兒,它的命氣是紫色的,有些奇怪,一般陰鬼的命氣都是黑色的。
難道是因為它一出生就是紫衣兇煞的緣故?
鬼胎兒身上的氣很少,只有一條大紅色的,那條氣記載的是它吃了它母親的魂魄。
我問鎮(zhèn)墓兇獸接下來怎么辦?
它說請地方社稷神明。
我嗯了聲,然后開始念咒語:
天道有序,豈容爾等小鬼在此胡鬧!值日功曹何在?奉天堪輿匠郭祈在此敦請值班功曹速請地方社稷神明現(xiàn)身,鎮(zhèn)壓小鬼,令!
一聲令下。
不一會就出現(xiàn)了一道青煙,青煙飄散,出現(xiàn)了一個壯碩的中年人,著袍帶甲、英姿颯爽,儼然一副古代將領(lǐng)的模樣。
我詫了一下。
緊接著對方先報了名頭:
末將李庭芝,蘇常市城隍鎮(zhèn)守,得值日功曹旨令,前來協(xié)助!
說完他一個抱拳,盡顯大將風范。
我看他這一身的行頭,頗有南宋的風格,頭鏊頓項、紅衣身甲、唐貌鎧甲。
我想了想,這地方的社稷神明,跟現(xiàn)在的政府官員任命不一樣,他們的期限很長,大多都是生前功勞加身,死后民眾建祠,上天感德,賜予英靈神位,守護一方社稷。
眼前這位城隍鎮(zhèn)守,應該是歷史上的某位名將,他說他叫李庭芳,我倒是記得歷史上,南宋時期,有一位將軍和他同名。
南宋末年,國祚將傾,李庭芝奉命死守揚州,城中無糧,每日死人,人以肉食,朝廷兩宮降元,南宋朝亡,帝令揚州守將出降,李殺之,而后又死守數(shù)月,盡是如此,最終依舊難逃兵敗身隕。
我試探地問了一句,閣下可是當年揚州守將?
李庭芳沉默了下,好像縱隔多年,依舊沒有放下,只是等了一會,他卻說此處已經(jīng)沒有了揚州守將,只有城隍鎮(zhèn)守。
我知道他算是側(cè)面承認了,只是這些畢竟是他生前事,人死如燈滅,他不想說,我也不好提。
我說我是奉天堪輿匠郭祈,今天可要麻煩您跑一遭,帶這鬼胎下趟陰曹,讓它吃些苦頭,也好早日重新做人。
李庭芳說無須客氣,職責所在。
然后拿出拘魂鎖,往那鬼胎脖子上一套,消失在了原地。
就這么簡單?
我一陣歡喜,可是還沒等我來得及高興我的左眼和胸口就一陣生疼。
這種疼,跟有人拿鋸子在割我骨頭一樣。
一陣一陣。
一下一下。
我疼得在地上打滾。
就在這時,鎮(zhèn)墓的聲音出現(xiàn)了,它叫我趕緊閉上左眼。
我艱難地閉上左眼,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我問它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它說陰盛陽衰,攻心房!
我在地上躺了一會,然后才起來。
就這一茬,足足耗了我一晚上的功夫。
此事一了,我走過去把林國富叫醒。
這家伙也是夠可以的。
我在這邊驚險萬分,他倒是睡得歡實。
我把他叫起來的時候這家伙兩眼朦朧,嘴角還流著口水。
我拍了拍他的臉,跟他說不早了,我要先走了。
他啊的一聲,說有鬼。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樣,說亂叫什么?我擺擺手,說我先走了,這屋子的事就交給他了,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我扶著腰出了門。
林國富估計是被嚇怕了,見我走后自己也不敢留,緊跟在我后面追了上來。
但是這小子還真是掉錢眼里了,被這一嚇還惦記著和我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