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白棺
果不其然,下一秒強子性情大變,暴跳如雷,一道青光從他靈臺外射而出,那是陰氣大漲溢出的緣故。此時的他就像一個負離子,吸引著游離在這附近的所有鬼魂,一旦那些鬼魂進入強子的體內,后果將無法想象!
我沖了過去,咬破指尖,想要封掉他的靈臺,可是被兩只老鬼抓住,扔了出去。
他不斷吞噬掉那些枉鬼,軀體越漲越大。
我心想這樣下去不行,無論入魔之后的強子傷不傷人,這成了百鬼之軀的他都難逃天道懲罰。
如今之計,唯有將他引到墓洞跟前的那條河,用閻王殿消了這些枉魂。
可是要怎么消?
這強子現(xiàn)在被那百鬼纏身,根本靠近不得!
對了!
他最終的目的不是要殺那白先生嗎?
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白先生正躲在一旁,以為沒人看到他,而易集團那人顯然也知道強子入魔后的厲害,正準備請神。
我得在他請到神之前把強子引到墓洞那邊去,不然強子肯定得被易集團那人請的神打掉元神。
我趁著混亂,摸到了白先生身后。
這白先生生得骨瘦猴精,趴在棺材后面四處張望,似是覺察到身后不對勁,張著一張厚臉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我。
我冷冷一笑,說你缺德事干得不少,原來也怕死。
他顫了一下,說別過來,他可是易集團的人。
我說不做好事干壞事,我特么的管你是易集團還是二集團的。
話音才落,我就撲了上去,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他被我踹得倒坐翻了個跟頭。
我三步并做兩步,趁他沒回過神來一個手刀砍在他脖子上,將他弄暈,然后手一抄,扛在肩上。
我朝強子大喊,你不是要為你奶奶報仇嘛?仇人在這,如今這白先生在我手上,想要報仇就過來。
說完我就趕緊跑。
我根本不敢回頭,因為強子此時已經不是原來的強子了。但我還是擔心他會不會追上來,跑了一陣,我這才趕回頭。
這一看,嚇了一跳。
只見烏央央的一團烏云裹著強子在后面飛來,那烏云之中不時還飛出一兩個猙獰的頭顱,朝我吼叫。
而在強子的后頭,易集團那人也跟著跑了過來。他只能停止請神術,因為這術法有范圍的局限。
我心想這下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拼命地朝墓洞那邊跑。
又跑了一陣,眼看那紙扎的閻王殿和奈何橋就在跟前,可是我想起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誰來點火?
王順和谷老板還在墓靈鬼火的幻境之中呢!
這真真是越急越亂,越亂越出岔子!
至此時刻,我也只能硬趕著鴨子上架,自己來了!
我把白先生一丟,也管不得他的死活了,拼命地跑到奈何橋跟前。
前撲,點火,動作一氣呵成。
因為我擔心出岔子,還在那橋上和閻王殿上澆了汽油,這一點著,那火就跟長蛇一樣著了起來,連接著奈何橋和閻王殿一起燒了起來。
感受著烈火的溫度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可是這烈火才燒了一半老天爺居然打起了雷,眼看就要下雨的節(jié)奏!
這是要玩死人的節(jié)奏嘛!
天吶!
我跟你沒仇呀!
我一邊罵著一邊祈禱老天爺不要下雨。
可是這老天爺雨還沒下,強子就追了上來,好彩的是他的目標不是我,而是被我扔在草堆里的白先生。
易集團那人也追了過來,他手下的那十幾號人沒有跟上,我估計是因六丁六甲陣不能輕易移動。
他見強子要去殺白先生,使出五帝錢朝強子打去。
他一邊打一邊朝我喊話,問我是哪路的朋友,為何要與他作對?
我說把朋友去掉,我和你們這種黑心肝的人沒交情。
他問我知不知道是誰在這里辦事?知不知道那墓洞里養(yǎng)的是什么東西?
我說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作為一個奉天堪輿匠,不思下達天聽,上呈民意,用著堪輿的本事來做這逆天的勾當,難道就不怕因果報應,惹怒了上天?
他哈哈大笑,同時打出一道五行之氣將強子擊退,搶回了白先生,他說什么奉天職他不懂,在易集團的眼里,什么天道輪回,什么奉天堪輿,通通都是屁話!
我說你憑什么這么講?
他又哈哈大笑,說本命功德早已不只老天爺一家有了!
我心里顫了一下,說這怎么可能!
奉天奉天,這奉天堪輿如果不是老天爺頒的那還能叫奉天嗎?
他指著那墓洞,說知道那里頭是什么嗎?風水運獸,要是我敢壞了他們的好事,那我就是在和他們作對,我將承受來自整個易集團的怒火。
這話聽得我怒火中燒,我說扯你麻個幾巴蛋,你叫老子不管,老子偏偏管定了這閑事!你以為老子不知道那白棺里頭是什么東西,老子這就去把它給砸了!
我這人雖然不喜和人爭執(zhí),但最恨別人威脅我,只要輕輕一激,就算是死胡同我也要撞個洞出來。
我啥都不管了,撒腿就往墓洞里跑。
跑到墓洞跟前的時候回頭一看,那奈何橋燒了大半,閻王殿已經開始燒起來了。
我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洞里的煙花全點了,這煙花是我用來驅鬼和滅陰的。
現(xiàn)在一點,洞里這么大的聲響假使易集團那人把強子的靈臺打破了,百鬼跑出來也不敢再回洞里,而那閻王殿又燒得差不多了,對于它們來說那就是黃泉鬼道。
點完煙花我就不管了,在地上撿了塊大石頭,往洞里頭走。
煙花把墓洞照的五顏六色,如果不是到處都是棺材,這一切將變得更美麗些。
白色的棺材仍舊安靜地停放在那里。
我跟著了魔似的跑到棺材跟前,輪起石頭就砸。
一下、兩下……
白色的棺材如同有皮肉一樣,流出殷紅的血液。
別打我。
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毫無意識地在我的腦海里想起。
誰在說話?我愣住了!
我看了看四周,除了冷冰冰地棺材啥人都沒有。
雖然此時心里頭還堵著一口火氣,但背脊還是冷不丁地涼了一下。
誰在說話?
我喊了一句。
別打我!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白棺動了一下。
我去!
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玩意不是石頭做的,而是類似藤條一樣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