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軍慢慢靠近宜州城的城樓,南宮翊坐在戰(zhàn)車上,打算等大軍再靠近一點便號令開炮,可是忽然神色一滯。
前方的城樓墻垛之間,依稀可見一抹白影,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樣子,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知道那人穿著白衣,且因為墻垛擋著,并未看到全身,可是他依舊能肯定,是她!
她來了……
南宮翊就這樣看著,戰(zhàn)車隨著大軍越靠越近,可是依舊看不清那抹身影的模樣,可是卻不影響他看著她。
已經(jīng)一個月過去了,他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可是看到她,他覺得被她刺傷的地方,正隱隱作痛,心也痛的難以呼吸。
她當時那冰冷厭惡滿含殺意的眼神,令他每每想起都心痛到窒息,他知道她恨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是他沒想到,她會用那樣的方式對待他,他以為,他要如愿以償了,可她卻用那樣的方式將他推入深淵踩入泥潭,這般踐踏他的真心。
他差點死了,曹寅說,若是她刺的再深一分,或是他晚一些被救治,便是回天無力,即便是及時救治,也都因為傷勢過重失血過多九死一生,他昏迷了很多天,醒來后靜養(yǎng)了許久,那道傷雖然已經(jīng)痊愈了,可是她在他心中留下的傷,卻已經(jīng)潰爛,再不能愈合。
在此之前她傷過他一次,可那一次他根本不在意,這次,他很在意。
他要毀了楚國和璃國,殺了容郅,哪怕最后得不到她,也不允許她躺在別人的懷里!
大不了到最后他們一起死,葬在一起,千秋萬代的同穴而眠也未嘗不可。
這么想著,他眼神愈發(fā)堅定冷厲,這時,大軍已經(jīng)停下,他正要下令開火,就看到城樓上有動靜,他厲眸一瞇。
曹寅畢竟會武功,視力好一些,見狀立即道:“陛下,他們似乎要放箭!”
南宮翊聽言,眉頭一皺。
放箭?
這個情況,他們沒有撤軍已經(jīng)是在等死,放箭根本沒有用,起碼在和他的火炮相比而言,不過是以卵擊石,他們會做這種不自量力且沒有用處的事情?
這時,曹寅驚呼:“陛下,不好,箭上帶火!”
南宮翊聽言心底一沉,下意識就要吩咐開火,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為前方已經(jīng)箭如雨下,那箭頭上都帶著絲絲火光,然后落在前面的大軍那里,然后前面的那些東西頓時炸開了,轟隆隆的巨響聲震徹天地,地面震了幾震,好似地動山崩那般。
前方的地面,炸開了一大片,慘叫聲和哀嚎聲也隨之響起,前方的將士炸死了一大片,整個大軍都亂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轉,那些炮火堆放在一起,一旦遇火必然炸開,而且全都會被炸毀掉,所以,這一通炸開后,不只是周遭的士兵全部被殃及,全部的炮火也都炸的一個都不剩。
南宮翊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頓時沒了反應,所坐的戰(zhàn)車因為前方炸開,馬兒受了驚還串了一下,差點栽倒,幸好曹寅及時拉住馬,這才避免南宮翊再出事,南宮翊也因此回過神。
“陛下,這可怎么辦……”
南宮翊不假思索,當即道:“立刻,強攻!”
沒了炮火,他還有幾十萬大軍,一樣能拿的下這座宜州城,只不過是會死很多人罷了。
可是,死那點人算得了什么!
曹寅立刻領命,當即就翻身上馬打算去前面穩(wěn)住前方的大軍下令強攻,可是剛一上馬,他還沒策馬,就發(fā)現(xiàn)前面不對勁。
前面忽然有一個個士兵相繼倒下,僅僅一下子,就倒了一大片人,且范圍慢慢擴大……
“不好,濃煙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