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卿了然,點點頭,又問:“那蘇姑娘沒什么事吧?”
蕭以恪思索片刻,道:“她沒事!”
人是沒什么大事兒的,只不過這幾個月在江湖上折騰,惹了不少事,如果不是自己會武功,不知道被砍成幾塊了。
樓月卿點了點頭,又問:“那二哥打算什么時候娶她?”
蕭以恪愣了愣,沉默片刻,沒回答,而是微微別過頭去,有些不自在的道:“小丫頭片子,管這么多作甚?”
樓月卿一聽,不樂意了:“我才不是小丫頭片子呢,我都成親了!”說著,她一臉嫌棄的看著蕭以恪,沒好氣道:“二哥你都快三十了還沒成親,有臉說我?”
蕭以恪一聽,一臉尷尬,黑著一張臉:“胡說八道,二哥也就二十七都不到,哪里快三十了?”
樓月卿無語的攤攤手,那不都一樣嗎?
看著蕭以恪這一臉憋悶,樓月卿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絮叨道:“話說,蘇姑娘都追著你跑了這么多年了,你也該給人家一個交代了,而且,你早日成婚,母妃也能開心開心,再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
蕭以。骸啊
……
因為蕭正霖的壽辰將至,這幾日,酆都很熱鬧,雖然蕭正霖下旨壽宴不需要太鋪張,可畢竟是一國帝王的壽辰,再如何節(jié)儉低調(diào),都難免一番熱鬧,這不,鎮(zhèn)守各地的將領(lǐng)藩王能回京的都在壽宴前幾日回來了,不能回來的,也都派人送回壽禮,所以,臨近壽宴,酆都一片喧囂,絡(luò)繹不絕。
與街上的喧囂熱鬧截然不同,樓月卿的別院里,陣陣悠揚柔緩的音律緩緩響起,時而婉轉(zhuǎn)低沉,時而激蕩回旋,充滿了哀傷之感。
她心情不太好,雖然什么都沒說,可是從她的琴音中,再加上對她的了解,莫離很肯定,她有心事。
只是,她不想說,莫離也不敢多問,不過隱隱猜得出來她是為了什么,畢竟明日就是蕭正霖的大壽了。
過了明日,她們就要回楚國了,樓月卿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冥夙從前院走來,見樓月卿正在撫琴,便附在莫離旁邊低語了一番,莫離蹙了蹙眉,正想說什么,樓月卿有些清冷的聲音夾雜在琴音中傳了就過來。
“有什么事就過來說,別在那邊嘀咕!”
冥夙摸了摸鼻子,只好走到她面前,低聲稟報:“啟稟王妃,方才尉遲右相派人傳來消息,說鎮(zhèn)國公楊崢已經(jīng)回京,昨夜已經(jīng)和蕭以懷見面達成共識!”
聞言,樓月卿驀然停下動作,琴聲戛然而止,她蹙了蹙眉,抬眸看著冥夙:“楊崢回京了?”
冥夙低聲道:“是,說是回來為璃國陛下祝壽,明面上是今日抵達,可昨夜他就已經(jīng)悄然進城,和蕭以懷見了面,如今人在宮中覲見!”
樓月卿眸色微深,凝視著眼前,靜默片刻,才淡淡的道:“知道了!”
其實,就算蕭以懷拉攏了楊家,她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這一切都在她父皇和舅舅的算計掌控之內(nèi),蕭以懷翻不出什么大浪,只是,就是不知道楊崢的選擇,是因為楊弋而心有不甘,還是父皇授意,若是前者,楊家這一次怕是完了。
璃國七大門閥世族,楊家名列在內(nèi),家族底蘊深厚,功在社稷,屹立朝堂數(shù)十年,雖地位遠(yuǎn)不及湯家和景陽王府,可是,那也是樹大根深,若當(dāng)真是前者,怕是也是一場血流成河啊。
望著外面的天色,眸色微凝,片刻,她淡淡吩咐冥夙:“準(zhǔn)備馬車,我想出去看看!”
想來這幾日酆都很熱鬧,她好些日子沒有出去過了,后天就要走了,也該出去走走看看了。
冥夙領(lǐng)命:“是!”
冥夙動作很快,不消一刻鐘,馬車就停在別院門口了,樓月卿換了身月白色長裙,圍著面紗,和莫離一起上了馬車,冥夙這才駕車離開別院門口。
酆都作為璃國都城,本就是極度繁華熱鬧的城池,明日便是蕭正霖的大壽,自然是盛況比之平時更甚,這不,街道上都比平時擁擠不少。
樓月卿的馬車自然是不好走,所以,只能讓冥夙駕車到空曠的地方停著,自己則是和莫離一起走在擁擠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