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下毒謀害郡主啊……
皇后立刻咬牙道,“放肆!證據(jù)確鑿你還敢不承認?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出事的是樓月卿,不是旁人,皇后自然知道,她負責(zé)的宴會上樓月卿中毒,她絕對脫不了干系,但是,一時疏忽和主謀差別可使很大的,所以這事兒絕對不能牽扯到她頭上,而且,本也不是她做的,她自然要比誰都急著搞清楚。
否則,若是查不清楚,樓家發(fā)難,她這后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那個宮女連忙磕頭哭求道,“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根本不知道郡主的食物里有毒啊……”
那個宮女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罪名一旦加在她身上,她必死無疑,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
這個宮女的矢口否認,讓所有人都有些疑惑,這么一想也是,這個宮女跟樓月卿無冤無仇,自然是不可能有膽子下毒,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坐在皇帝身邊的薛妃挑挑眉,問道,“可是郡主是喝了你送來的酒才中毒的,證據(jù)確鑿,你還敢說冤枉?”
眾人一聽,也覺得薛妃言之有理,酒是她送上來的,那么,她肯定脫不了干系!
那個宮女忙道,“可……可奴婢沒有下毒啊,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郡主啊,皇上,奴婢冤枉啊……”
薛妃又問道,“那你說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做的?只要你說出來,或許皇上可以網(wǎng)開一面,饒你一命!”
那宮女更是迷茫,“沒……沒有人指使,奴婢根本不知道酒里有毒啊,皇上,奴婢真是冤枉的……”
那這就玄乎了……
一個宮女,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當(dāng)朝郡主,就只有受人指使,可是,她又矢口否認……
皇后眸色微沉,冷冷的說,“冤枉?看來不用邢你是不招了,來人,動刑!”
話一出,兩個太監(jiān)連忙上前拉著她,可是那個宮女哪里愿意?使勁掙脫,“奴婢冤枉啊,皇后娘娘饒命啊……” 皇后不由分說,“拖下去,打到她招認為知!”
“等等!”慶寧郡主忽然開口,制止了那兩個太監(jiān)要把人拖下去的動作。
皇后挑挑眉,咬牙問道,“慶寧郡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慶寧郡主淺淺一笑,輕聲道,“娘娘這是屈打成招,如何服眾?”
皇后擰眉,淡淡的問,“那你有何辦法?”
若是這個宮女一直矢口否認,這事兒她一定吃不了兜著走,皇后比誰都急!
慶寧郡主道,“既然這個宮女說了自己不知情,又無人指使,依我看,這是實話!”
那個宮女眼底只有恐慌,并無半分心虛,不像是在撒謊!
皇后咬牙道,“慶寧郡主這是什么意思?除了她,誰也不曾接觸過卿顏郡主的酒,不是她下的,難不成是酒自己有毒么?”
皇后有些激動,有失儀態(tài),令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帝有些不悅,看著她淡淡開口,“皇后!”
皇后看了一眼皇帝,方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定了定神,沒說什么。
但是,卻極其不悅的看著慶寧郡主。
這時,沉默的大長公主緩緩走到那個宮女面前,淡淡的說,“你好好想想,除了你之外,可還有誰接觸過郡主的酒?”
既然這個宮女是無辜的,那么,誰接觸的,誰就有嫌疑!
大長公主話一出,慎王妃也忙道,“對,你仔細想想,可曾有誰接觸過郡主的酒?”
那個宮女聞言,連忙回想……
片刻,她忙道,“有有有……是……”頓了頓,她突然看著皇后身邊的鳳鸞殿總管張公公,立刻指著道,“是他……是張公公……”
本來低著頭站在皇后身后的張公公聞言,臉色大變,立刻指著那個宮女尖聲道:“你胡說,雜家何曾碰過郡主的酒?”
張公公這樣,是失了規(guī)矩,但是,事關(guān)自己的命,他不得不這樣。
然而,他聲音一出,皇帝淡淡的說,“放肆!”
不得允許,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太監(jiān)說話了?
皇帝的不悅,讓張公公心底一驚,立刻跪下請罪。
而其他人,都面色詭異的看著皇后,張公公是皇后的心腹,如果是張公公下的毒,皇后……
那個宮女匍匐在地上,身子微顫,道,“皇上,是真的,奴婢沒有撒謊,是張公公,奴婢端著酒進來的時候,張公公正在命人布置宴席,曾掀開了郡主的酒壺,當(dāng)時奴婢未曾仔細看,但是,只有他接觸過郡主的酒!”
因為張公公是皇后的心腹,所以,宮宴是皇后負責(zé),張公公自然是要看著,她們方才端著宴席所需的酒進來的時候,張公公說要看看,所以掀開了蓋子……
聞言,張公公趴在那里,身形發(fā)抖,而皇后,則是臉色大變,看著張懷冷冷地問,“張懷,這是怎么回事?”
她身邊的人下毒,她更是說不清了!
“奴才……奴才……”張公公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帶著恐懼,竟說不出半句話。
那個宮女又道,“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當(dāng)時好些人都看到了,張公公掀開了郡主的酒,奴婢冤枉啊……”
皇帝臉色不太好,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懷,淡淡的問,“張懷,這到底怎么回事?郡主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張懷連忙顫聲道,“奴才……奴才冤枉啊……”
皇后厲聲問道,“張懷,你好大的膽子,到底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竟然敢謀害郡主,還不給本宮從實招來?”
張懷立刻否認,“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哪敢給郡主下毒?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皇后憤聲道,“你還敢喊冤?快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做的?”
張懷是她的人,可是竟然和此事有關(guān),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事兒,跟她怕是撇不開關(guān)系了。
所以,這事兒,她怎么也要搞清楚,否則,她就完了!
張懷抬頭看了一眼皇后,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可是,似有掙扎,片刻,又垂下頭來,不語。
他這一眼看去,雖然什么也不說,但是,現(xiàn)場看到的人都竊竊私語,都在揣測著此事和皇后有何關(guān)系……
皇后眸色一沉,看著張懷,臉色有些難看,而皇帝坐在那里沉默著,看了一眼皇后,再看著張公公,隨即掃了一眼下面的那些人,垂眸不語,倒是她身邊的薛妃淡淡的問,“張公公,你如實招來,究竟為何要毒害郡主?是否有人指使?”
張懷跪在那里,低著頭不語。
薛妃又道,“如若不說,你可知道你是何下場?郡主與你無冤無仇,你不可能會害她,那自然是受人指使,你是皇后娘娘的人,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讓你在郡主的酒里下毒的?”
皇后怒瞪薛妃,冷冷地問,“薛妃,你這是什么意思?”
薛妃這句話,刻意提起張懷是她的人,不是讓人更加懷疑是她指使的么?
張懷是鳳鸞殿的總管太監(jiān),是她的心腹,可是,張懷是樓月卿中毒的最大嫌疑人,那么,會讓人都去懷疑,此事是她指使的,可是,她做沒做,自己知道,這事兒與她,真的沒關(guān)系!
薛妃咬了咬唇,低聲道,“皇后娘娘,臣妾不過是問張公公幾句話,并無其他意思……”
“你……”皇后狠狠地瞪著薛妃,瞧她一臉無辜的模樣,可是,說的話,卻是把她越描越黑!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把這個賤人送給皇上,如今,卻倒打一耙,讓她難堪!
皇帝打斷她的話,淡淡的問,“皇后,此事,真與你無關(guān)?”
張懷是皇后的人,張懷如此,誰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張懷確實是下毒的人,那么,他和樓月卿無冤無仇,不可能冒著這樣的危險毒害樓月卿,除非……有人指使!
能指使張懷的人,沒幾個!
皇后立刻跪在皇帝前面,低聲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請皇上給臣妾一點時間,臣妾定然查清楚此事究竟怎么回事!”
皇帝看著皇后聲淚俱下的模樣,有一絲動容,也有些無奈,再看著下面全部看著這邊的人,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這件事情尚有疑點,朕自會派人查清楚,但是,皇后還是莫要參與此事,你先回宮吧,在沒查清楚此事之前,就待在鳳鸞殿,后宮之事,薛妃來管吧!”
皇后臉色一白,愣在那里,有些難以接受。
皇帝這樣做,就是懷疑她了,更準(zhǔn)確的說,已經(jīng)相信了是她下的毒……
“皇上……”
這樣的罪名一旦壓在她身上,不僅后位不保,她性命堪憂!
樓月卿不是一般的人,她是樓家的掌上明珠,又是攝政王的心上人,若是自己被安上毒害她的罪名,廢后,怕是只是最基本的,樓家不會放過她,文武百官也不會輕易饒恕她……
皇后被這般處置,元家那邊的人哪里還坐得。吭⒖陶酒饋碜叱鰜,跪在那里道,
“皇上,皇后娘娘性子溫厚,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請皇上查清此事,還皇后清白!”
雖然這個女兒他一向不疼愛,但是,元吉很清楚,這事兒如果真的與皇后扯上關(guān)系,皇后怕是會沒命,如此一來,元家也會因此飽受詬病,何況,他并不希望這個女兒死。
他一出來求情,皇帝看著他,淡淡的說,“舅舅這是做什么?朕也不相信此事是皇后所為,但是,此事皇后嫌疑最大,不過,朕自然也不會冤枉了皇后,等查清真相,自會還皇后清白!”
元吉聞言,倒是沒再說什么。
皇后癱坐在那里,她焉能不知,查清楚還好,查不清楚的話,她也活不了了!
而且,她有預(yù)感,這事兒,是有人算計她!
可是,究竟說誰呢……
皇帝似乎沒看到皇后眼中的絕望,看著跪在一邊的張懷和下面的那個宮女,淡淡的說,“把張懷和這個宮女帶下去,好好審問!”
順德公公忙領(lǐng)旨,“是!”
隨即招來幾個太監(jiān),把張懷和地上的宮女拖了下去。
皇帝這才看著下面的一群人,目光落在樓奕琛身上,淡淡的說,“今夜之事,朕自會查清真相,不管是誰做的,朕都不會姑息,寧國公可以放心了!”
樓奕琛聞言,雖然有不滿,但是,也知道,凡是都要查證據(jù),便只能低聲道,“臣多謝皇上!”
一場宴席,只能這樣不了了之……
容闌跟東宥的使臣們表示了歉意,又表示下次再設(shè)宴,才散了今日的宴席,但是,方才的事情那么多人都在看著,此事也鬧得有些大了,容闌自然也隨著去了。
宴席結(jié)束,各府的官員女眷都紛紛出宮,許是因為樓月卿中毒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心有戚戚,各種唏噓的離開了。
皇帝回了宣文殿,而皇后,則是被軟禁在鳳鸞殿等候結(jié)果了。
而這事兒,很快就傳開了,如今已經(jīng)是晚上,但是,宮中已經(jīng)傳開了。
皇后指使張公公給卿顏郡主下毒,導(dǎo)致郡主差點喪命的流言,很快就在宮里傳播開來……
花姑姑診脈,確定了樓月卿情況穩(wěn)定了些后,容郅就沒有再把她留在宮里,而是直接抱著她,出宮了。
不過,他并非把她送回寧國公府,而是吩咐薛痕準(zhǔn)備馬車在宣政殿門口,要把她帶回攝政王府,寧國夫人和樓奕琛雖然不放心,可是,鑒于攝政王府有大夫,他們也沒辦法,不過,在宣政殿外面,遇上了幾個人。
南宮翊,南宮淵和梅語嫣……
方才南宮翊傷勢惡化,看到樓月卿吐血,本想去看看,可是,因為不方便,他不能去看,只能到偏殿給太醫(yī)看傷勢,南宮淵也不能去看樓月卿,知道樓月卿沒有大礙后,便沒有強行去看。
所以,只能在宮宴結(jié)束后,才來宣政殿看她,只是,剛到,就看到容郅抱著她出來,樓月卿還在昏迷,身上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宮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容郅正抱著她走向馬車,南宮翊急忙走了過去。
南宮淵和梅語嫣隨之跟上。
“月兒……”南宮翊直接擋著容郅的去路,看著容郅懷里依舊昏迷著的樓月卿,哪怕再夜色下還能看得出來蒼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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