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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卉嬈一臉生無可戀的離開,樓月卿這才轉(zhuǎn)身走回剛才的位置,拿起上面的兩張畫像,看著上面一模一樣的臉,坐在那里沉思許久。

  直到玄影走進來,她才回神。

  玄影一眼就注意到了樓月卿手里的畫像,挑挑眉,不過樓月卿不急不躁的把畫像直接放下,抬眸看著她,“怎么了?”

  玄影收回目光,將手里的小竹筒遞上,“王爺?shù)男!?br />
  樓月卿眉眼間劃過一絲喜色,接過,打開,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蹙緊眉頭。

  內(nèi)容不多,以容郅一向沉悶的性子,能簡單概括就不會啰嗦,所以就幾行字,但是,卻把利州的事情寫的清清楚楚。

  利州的事情,其實不是很復(fù)雜。

  那群暴民的出現(xiàn),源于十多日前利州清遠縣管轄的一個村莊的一場災(zāi)難。

  近半個月前,村子里一夜之間近二十個婦女不知所蹤,當(dāng)?shù)卮迕窳⒖虉蠊伲墒枪俑扇藢ふ乙矡o任何效果,就在三日后,卻在村子一里之外的利州軍軍營中發(fā)現(xiàn)了那些女子的尸體,個個都是被凌虐致死,身上都衣衫襤褸,且滿身傷痕,然而,軍營中的那些人都否認這些女子是他們弄死了,個個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現(xiàn)在軍營里的,妻女無辜喪命,那些村民憤怒至極,因此和士兵起了沖突,而沖突中,那些村民不是身強力健的士兵的對手,所以士兵們失手打死了近十個村民,矛盾一觸即發(fā),利州守將周閩為了防止民心暴動,便先將此事壓下來,想要進行調(diào)查,可是,當(dāng)夜好幾個村民又死于非命,且都是被那些兵的兵器所殺死,所以,那些村民更是憤怒至極,此事便開始鬧大,整個利州都鬧得沸沸揚揚,又有人煽動民心,在這期間,時不時出現(xiàn)百姓被殺的事情,又有好些個士兵被百姓所殺甚至砍成肉泥,所以,短短兩日,這件事情就鬧得難以收場,無奈之下,周閩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只好上報朝廷。

  容郅已經(jīng)派人查清楚,那些尸體是死后被扔在軍營的,且因為他的出現(xiàn),暫時壓下了這件事情,暴亂已經(jīng)慢慢停歇,但是,案件還在調(diào)查,若是不查清楚,后果就難以預(yù)料了。

  樓月卿很疑惑,這件事情確實是有些怪,但不可否認,背后之人為了引容郅出京,當(dāng)真是不擇手段。

  那些百姓雖然平日里不敢惹官府,但是,這件事情表面上看就是官府草菅人命,一旦鬧大了,整個楚國都會受到影響。

  看著最后一句:三日后回京!

  樓月卿笑了笑,將紙張折疊好放在一邊,這才看著玄影,挑挑眉,“你覺得利州的事情是什么人做的?”

  玄影沉思片刻,道,“屬下不知!”

  樓月卿嘴角微勾,緩聲道,“把容郅引走,方便對我下手,那這個人定然是想殺我卻又十分忌憚容郅,或者說,并不想殺他,如此看來,應(yīng)該和今日刺殺我的人有關(guān)!”

  可是,為何會是那些人對她出手?

  璃國皇室隱衛(wèi),為何要刺殺她?

  她不認為自己的身份有人知道,可是,也不曾和璃國皇室的人有什么仇怨,他們卻專門來刺殺她,而容郅又在這個時候被引出京城……

  玄影聞言,有些不解,“郡主為何不讓王爺知道今天的事情?”

  若是王爺知道,肯定會調(diào)查清楚,到時候,不管是誰,他都一定不會放過的。

  聞言,樓月卿挑挑眉,有些好笑的問,“告訴他做什么?這件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不用麻煩他!”

  呃……

  玄影直接無語了,郡主這樣,她還能說什么?

  告訴王爺做什么?郡主,您難道不知道,女子有時候其實可以裝一下軟弱的么,據(jù)說男人都喜歡女人事事依靠他……

  樓月卿沒理會玄影臉上的別扭,低著頭拿起紙筆邊寫邊道,“而且,他人都不在,告訴他有個鬼用,好不如我自己來處理靠譜!”

  人都不在京中,告訴他了,只會讓他更加擔(dān)心,說不定知道了立刻奔回來……

  利州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他一旦這樣回來,估計又有攝政王殿下為了她不顧百姓死活的流言出來了……

  玄影不語。

  樓月卿寫好一張紙條,卷起來,塞入竹筒,交給玄影,“立刻送去給他!”

  玄影接過竹筒,頷首走了出去。

  玄影一離開,樓月卿坐在那里,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一下,很快就畫出了今日找刺客身上發(fā)現(xiàn)的那個刺青……

  瞇了瞇眼,看著上面對于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圖案,沉默……

  第二天,樓月卿起來的很早,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才梳好妝穿好衣服。

  因為是進宮,所以一早聽雪就準(zhǔn)備了一身月牙白的繁瑣宮裝,梳了個發(fā)髻,戴上華麗精致的頭面,整個人看起來都容光煥發(fā)了不少。

  梳好妝,聽雪笑著道,“郡主一向不喜歡打扮,平日里看起來素雅了些,這一打扮起來,怕是京中無人能比!”

  樓月卿身上穿著一身月牙白色的繁瑣宮裝,上面繡著精美的海棠花圖案,且布料并非往日穿的那些衣裙料子,看著有些光滑,摸著也是柔軟舒服,上面繡著海棠花的是金線,所以看起來有些閃閃發(fā)光,厚重的宮裝看著華貴無比。

  頭面也是寧國夫人特意讓人打的,精致無比,且上面嵌著碩大光滑的東珠,戴在頭上,整個人都端莊高貴了不少,且因為臉上抹了些胭脂,所以看起來臉色不錯,紅潤有光澤,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有精神。

  樓月卿笑了笑,倒是沒說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張開雙臂,任由莫言給她整理衣領(lǐng)。

  這一身看著尊貴,可是卻很重,幸好現(xiàn)在身子恢復(fù)了不少,否則她是絕對撐不起來的。

  這時,一個婢女走進來,盈盈一拜,“郡主,二小姐來了!”

  樓月卿頓了頓,隨即淡淡的說,“讓她在下面等著!”

  “是!”

  婢女下去,樓月卿這才看著一旁的聽雨,挑挑眉,“大嫂今日也去吧?”

  聽雨低聲道,“回郡主的話,大少夫人也去!”

  聞言,樓月卿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準(zhǔn)備好一切,樓月卿這才下樓,

  樓琦琦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羅裙,名貴的綾羅緞子看著很是華貴,裙子上面繡著一些芙蓉花卉,更顯得整個人如花一般俏麗,外面披著一件輕紗,頭上的頭飾也是寧國夫人讓人打造的,也是鑲嵌著不少珠翠,看著十分精美。

  樓月卿一下來,她看著樓月卿神色一怔,似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劃過,隨即連忙盈盈一拜,“姐姐!”

  樓月卿抬手,示意她起來,看著她含笑問道,“妹妹怎么過來了?”

  樓琦琦抬眸看著樓月卿,聞聲回答道,“琦兒來看看姐姐準(zhǔn)備好沒有,想和姐姐一同進宮!”

  樓月卿聞言,看著她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樓琦琦頷首,跟著樓月卿的后面走出去。

  看著樓月卿身上那一套華貴無比的宮裝,她眸色微暗,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上樓月卿都沒跟她說話,直到到了門口。

  薛妃的生辰宴,寧國夫人是不去的,所以只有藺沛蕓和樓月卿還有樓琦琦去。

  各自上了馬車,前往宮里去。

  到宮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巳時。

  剛到宮門口,就遇上了容昕。

  前段時間太醫(yī)診脈說世子妃有喜,所以慎王妃是不可能有這個時間進宮的,容秀蘭是庶女,也請不到她,所以今日只有容昕自己一個人來,她似乎是特地在等樓月卿,一看到樓月卿下馬車,連忙跑來。

  拉著樓月卿的手臂抱怨道,“表姐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了快兩炷香了!”

  她早早就進宮了,且慎王府離宮里較近,所以到了許久了。

  樓月卿聞言淺淺一笑,看著她輕聲道,“下次別等了,不然曬壞了可怎么得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巳時,太陽高照的,這小丫頭剛才可是站在太陽底下呢。

  容昕哦了聲,這才注意到樓月卿身上的衣裙,眼前一亮,“表姐,你這是琉璃錦么?”

  樓月卿頓了頓,不解,“琉璃錦?”

  那是什么東西?

  容昕點點頭,扯著樓月卿的衣袖道,“對啊,就是你身上的這件衣裳,這個布料可不就是琉璃錦么?”

  樓月卿聞言,倒是笑了笑,看著身上的衣裙,挑挑眉,道,“這是母親前幾日送來的,我倒是不知道這是琉璃錦!”

  寧國夫人每個月都送來不少衣裳,前幾日她回京后,又送來了一些,這種布料的衣裙有三套,各種花樣不同,今日要進宮,聽雪特意尋出一套來讓她穿上。

  琉璃錦她倒是聽說過,據(jù)說是三十多年前楚國蜀州有一位蠶娘養(yǎng)出一批金蠶,吐出的絲和一般的蠶絲不同,所以當(dāng)?shù)氐娜俗龀鲆慌罒o匹的布料,可是,那批金蠶卻不知何故死了,后來不管如何,沒人養(yǎng)的出那種蠶蟲,所以這批布料十分金貴,看著如琉璃一般精美光滑,所以被稱為琉璃錦,被上供朝廷,當(dāng)時先帝還是太子,那時的皇帝也就是慎老王爺?shù)漠惸父绺,將那批布料中的六匹都賜給了當(dāng)時立下戰(zhàn)功的慎老王爺,原本只有十二匹步,一半都給了慎王府,可見當(dāng)時慎王爺多受倚重,而慎老王爺愛女如命,所以寧國夫人出嫁時,給了五匹為嫁妝,沒想到,寧國夫人拿來給她做衣裳了……

  聞言,容昕努努嘴道,“唔,母妃去年給我做過一件衣裳,就是琉璃錦做的,聽說姑姑出嫁的時候爺爺給了她五匹,姑姑不會都拿來給你做衣裳了吧?”

  容昕很想吐槽這點的,爺爺也偏心的太厲害了,六匹布,五匹都給了姑姑,就留下一匹孤零零的,去年她及笄,母妃才拿出來給她做了一身衣裙,她都不怎么舍得穿……

  琉璃錦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宮里的那些都被賜給以前那些妃嬪了,所以肯定沒有了,現(xiàn)在也沒人做得出來,可珍貴了。

  樓月卿聞言,無奈一笑,“應(yīng)該不會吧!”五匹布怎么可能只做三套衣裳?

  容昕撇撇嘴,“那不管怎么樣,姑姑肯定給了不少你,嘿嘿嘿,表姐,姑姑真疼你!”

  樓月卿聞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若喜歡,我送一套給你?”

  容昕果斷搖頭,“不要!”

  那是表姐的東西,她自然不能要,再說了,她喜歡她自己也有。

  樓月卿抬眸,“果真?”

  容昕翻翻白眼,不要就是不要!

  樓月卿無奈一笑,“既然你不要,那就快些走吧,不然等下趕不及了!”

  宮宴是午時開始,現(xiàn)在都巳時了。

  容昕笑瞇瞇的點頭,拉著樓月卿往宮里走去。

  樓琦琦跟在她們后面,一直悶聲不語,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出她袖口下的手,緊緊拽著拳頭。

  琉璃錦,她一直很喜歡……

  樓月卿人還沒走進永寧殿,就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是秦玲瓏。

  秦玲瓏的出現(xiàn),讓樓月卿有些驚訝,她還沒出聲,秦玲瓏就屈膝行禮,“玲瓏見過兩位郡主!”

  樓月卿挑挑眉,容昕也是有些驚訝,不過樓月卿很快反應(yīng)過來,輕聲道,“秦小姐不必多禮!”

  秦玲瓏這才緩緩站起來。

  樓月卿看著一身淺藍色衣裙,打扮不算艷麗卻也不失典雅的秦玲瓏,挑挑眉,“秦小姐怎么在這里?”

  今日能在這里遇到她,樓月卿確實是很驚訝,今日這樣的場合,一般的女子怕是都不敢來參加了,畢竟秦貴妃如今的局勢,秦玲瓏參加薛妃的生辰宴,有些尷尬。

  秦玲瓏默了默,隨即抬眸看著樓月卿,道,“我是特意在這里等郡主的!”

  樓月卿聞言,嘴角微扯,“等我?”

  秦玲瓏咬了咬唇,低聲道,“是,玲瓏有事請郡主幫忙,不知道能否單獨談?wù)??br />
  樓月卿沒說話。

  容昕倒是開口了,“你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

  秦玲瓏咬唇,看著樓月卿的眼神有些祈求。

  樓月卿看著她這樣,其實大概能猜得出她想說什么,轉(zhuǎn)頭看著容昕和后面的樓琦琦,輕聲道,“你們先進去,我待會兒就到!”

  聞言,容昕蹙眉,“表姐……”

  爺爺說了,讓她今日一定要時刻陪在表姐身邊,宮里危機四伏,誰知道秦玲瓏想做什么?

  樓月卿握著她的手輕聲道,“聽話!”

  容昕只好皺著眉點頭。

  一旁一直安靜的藺沛蕓看著她輕聲道,“快些進來!”

  樓月卿笑了笑,頷首。

  樓琦琦也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和容昕跟著藺沛蕓一起走進了永寧殿。

  永寧殿后面,就是御花園。

  樓月卿知道秦玲瓏不會想在這里談,所以直接轉(zhuǎn)身走向御花園。

  這個時候的御花園沒什么人。

  兩人走在園子小徑上,樓月卿在前面,秦玲瓏在后面,而兩人的侍女都在后面跟著。

  忽然腳步一頓,樓月卿看著合歡殿的方向,隨即轉(zhuǎn)頭看著秦玲瓏,似笑非笑的問,“秦小姐找我,應(yīng)該是為了貴妃娘娘的事情吧?”

  秦玲瓏一驚,看著樓月卿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微微咬唇,低聲道,“玲瓏知道郡主聰慧,能猜到也很正常,我今日確實是因為姐姐的事情才來求郡主!”

  “求?”樓月卿笑了笑,有些不解,“求我做什么?你們該求的,應(yīng)該是皇上,求我有什么用?”

  秦玲瓏想了想,道,“在皇上那里,只有攝政王殿下能說得上話,而攝政王殿下是不會輕易幫姐姐求情的,因為攝政王殿下的關(guān)系,郡主在皇上那里是說得上話的,玲瓏知道,所以,想求郡主幫忙,幫姐姐求情!”

  她聽母親說過,皇上在宣文殿的這段時間,曾召見樓月卿一次,雖然沒多久樓月卿就出來了,可是,如此可見皇上對這位郡主也不一樣,起碼因為攝政王的關(guān)系,樓月卿求見,皇上不會拒絕,她的話,想必有些用處。

  聞言,樓月卿倒是笑了,看著秦玲瓏低眉站在面前一臉窘迫的樣子,挑挑眉,“所以,秦小姐是想讓我去皇上那里,為貴妃娘娘求情?”

  秦玲瓏咬著唇,低聲道,“是!”

  她本來也沒有這個打算的,可是自從聽到下人稟報這段時間皇上誰也不見,卻唯獨召見了樓月卿,她就更有把握,只要樓月卿肯幫忙,一定有效果,起碼,比秦家求情有效多了。

  而且,她知道,姐姐跟樓月卿見過多次,還曾為樓月卿解圍,若能辦到,她應(yīng)該不會拒絕。

  樓月卿看著秦玲瓏,想了想,淡淡一笑,道,“秦小姐,我想,我不能幫你這個忙!”

  秦玲瓏猛然抬頭看著樓月卿,有些驚訝,“為何?”

  樓月卿淡聲道,“這是皇上和貴妃娘娘之間的事情,秦小姐理應(yīng)知道,這種事情,旁人是干涉不了的,我?guī)筒涣四!?br />
  秦玲瓏的要求,其實說白了,有些強人所難。

  她確實能夠在皇上那里說得上話,可是,卻不能那么做。

  秦玲瓏皺著眉,低著頭道,“可是,皇上這次處罰姐姐確實是太過莫名其妙,我母親因為這事兒已經(jīng)病倒,我……我已經(jīng)沒辦法了!”

  皇上先是禁足姐姐,而后處死合歡殿的人,接著更是對薛妃寵愛有加,這事兒太過蹊蹺……

  樓月卿莞爾一笑,淡淡的說,“秦小姐,皇上和貴妃娘娘的事情,說白了,也只是皇上和娘娘夫妻之間的齟齬,所以秦家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惹怒了皇上,只會讓事情更加復(fù)雜,皇上既然沒有明旨處罰娘娘,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若不是因為看著秦玲瓏確實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的姐姐,秦貴妃又曾為她解圍,樓月卿是不會跟秦玲瓏說這么多的。

  其實這一次秦貴妃的事情,說白了,就說她咎由自取,樓月卿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著,都為皇帝感到悲哀,一個帝王能夠如此卑微的對她,她這樣不識好歹,就是矯情了,明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不可能再得到了,那么,聰慧的女人就該學(xué)的在自身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讓自己更加好,皇帝愛她,她若是沒那么執(zhí)著,這些年本該很幸福的。

  何況,容郅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從沒有喜歡過她,既然兒慈,她這樣執(zhí)著,也只是一廂情愿,對于這樣的人,樓月卿一向難以理解。

  秦玲瓏聞言,倏然鄒著眉頭看著樓月卿,思索片刻,不確定的問道,“所以,皇上不會再對姐姐做處罰的對不對?”

  其實說來說去,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點。

  這樣關(guān)著雖然受苦,但是也不算什么,可是,她就怕皇上真的對姐姐心生厭惡了,哪天想起之前姐姐的事兒,一怒之下把她怎么樣,那就完了。

  本來宮妃心中有別的男人,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樓月卿笑了笑,“我不是皇上,又怎么知道這點?”

  不過,她確實是能肯定這點,皇帝不會再對秦貴妃如何,或者說,秦貴妃不會被關(guān)太久。

  只是,這樣的話,她不可能對秦玲瓏說而已。

  秦玲瓏擔(dān)心則亂,但是卻不傻,看著樓月卿眉眼間的笑意,便也知道了她的意思,連忙道,“玲瓏明白了,多謝郡主!”

  如此一來,倒是放心多了。

  樓月卿淡淡一笑,“既然沒事了,走吧,宴會快開始了!”

  秦玲瓏頷首。

  不過,兩人沒走多久,就被攔下了。

  順德公公朝著樓月卿和秦玲瓏微微行了個禮,便道,“郡主,皇上請您去一趟!”

  聞言,兩人一愣,樓月卿微微一笑,頷首道,“公公帶路吧!”

  順德公公連忙帶著她往相反的方向去。

  秦玲瓏看著樓月卿的背影,微微抿唇,倒是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向永寧殿。

  容闌也在御花園,御花園很大,容闌在太液池邊的亭子里等著她,太液池和方才她和秦玲瓏站的地方隔著一片花草,所以樓月卿沒發(fā)現(xiàn)皇帝。

  亭子外面守著不少宮人太監(jiān),而容闌卻站在那里背對著這邊看著太液池,負手而立。

  因為剛下朝,所以身長還穿著一身龍袍,帶著龍冠。

  樓月卿走近,順德公公對著里面的人道,“皇上,郡主來了!”

  容闌聞聲回過頭來,看著樓月卿,挑挑眉。

  樓月卿走進亭子,微微屈身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容闌淡淡一笑,緩緩走到石桌邊坐下,看著樓月卿道,“平身過來坐下!”

  樓月卿起身,走到他對面坐下。

  看著樓月卿這一身打扮,容闌眼里倒是沒有方才一路上人看著她的任何驚艷,只是眸光溫和,淡淡一笑,“朕聽說郡主棋藝了得,不止能否陪朕下一盤?”

  桌上常年擺著一盤棋。

  樓月卿聞言,愣了愣,隨即低眉道,“皇上,薛妃娘娘的生辰宴快開始了,臣女遲到怕是不太好!”

  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始了。

  容闌聞言,只是淡淡道,“無妨!”

  樓月卿只好點頭,“那臣女恭敬不如從命!”

  容闌這才拿起一個黑子,不過沒有直接下,而是看著樓月卿道,“郡主先吧!”

  樓月卿點頭,拿著白子放進棋盤中。

  這是上好的暖玉做成的棋子,所以摸在手中很是溫暖。

  容闌接著下了第一個。

  樓月卿不做思考,拿起第二個子就下。

  兩人都很安靜的下棋,容闌不開口,樓月卿也不吭聲。

  下了一半,依舊不見分曉,容闌倒是笑了,“郡主棋藝了得,倒是讓朕難以應(yīng)對了!”

  端看著樓月卿下的每一個棋子就能看出她棋技高超,絕對不亞于他。

  樓月卿聞言,莞爾,下了一個子,這才道,“是皇上心不在此,并非臣女厲害!”

  容闌聞言,挑挑眉,并未說話。

  看著時間將近午時了,樓月卿轉(zhuǎn)頭看著容闌含笑道,“皇上,薛妃娘娘的生辰宴快要開始了!”

  容闌聞言,面無波動,只是淡淡的問,“玲瓏找你,說了什么?”

  因為秦貴妃的原因,他對秦玲瓏這個小姨子還算是疼愛,所以一直都是叫她的名字。

  樓月卿并不驚訝,只是面帶笑意道,“秦小姐擔(dān)心貴妃娘娘,請臣女幫忙求情!”

  皇帝一愣,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挑挑眉看著樓月卿,問道,“那郡主打算怎么求情?”

  樓月卿抿抿唇,隨即嘴角一彎,道,“臣女拒絕了!”

  容闌聞言,看著她,沒吭聲。

  似乎并不驚訝,卻又有些出乎意料。

  樓月卿看著他道,“皇上,到您了!”

  聞言,容闌拿起一個棋子,隨意放下。

  看著樓月卿,淡淡的說,“或許你的求情,是有用的,為何要拒絕?”

  斟酌片刻,落子,收手,樓月卿道,“皇上這么做,不過是在保護娘娘,為何要求情?”

  容闌瞇了瞇眼,看著樓月卿,倒是不說話了。

  他這么做,確實是想要護著她,這一點,他很清楚,別說刺了一刀,哪怕是她親手殺了他,他也不可能下旨重罰她,只是,除了保護,還有別的原因……

  試著讓自己對她狠一點,對自己也狠一點……

  看著樓月卿,容闌淡淡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可笑?”

  樓月卿聞言,抬眸看著他,有些疑惑。

  樓月卿沒回答,容闌也沒等她回答,苦苦一笑,微微握著拳,有些自嘲道,“朕知道她心里沒有朕,可是卻用這樣的手段,把她留在身邊,這些年明知道她不開心,明知道她心里恨朕,卻想著,總有一日她會感動,可是七年了,沒有感動……有的,只有她的不甘和怨恨……”

  說完,他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這些年的冷漠和疏遠,他知道,卻自欺欺人,直到那一刀,他才明白,他從未得到過……

  當(dāng)年,搶來這個皇位,其實最大的原因是她,她是鳳凰的命格,所以,他只有做皇帝,她才毫無任何人選擇只能嫁給他,所以,他答應(yīng)了母后,矯詔奪位。

  因為做了皇帝才能夠得到她,所以,當(dāng)時哪怕是知道這么做是錯的,知道這樣做對不起容郅,可是,他還是選擇了聽母后的話,他知道,只要他想要這個皇位,容郅哪怕知道了真想,也不會有任何意見,所以,他把第一道詔書毀了。

  而慎王爺手里的那一道,卻是容郅毀的。

  他以為把她留在身邊就是得償所愿了,所以剛登基他就下旨,讓她入宮為妃,本想許她后位,可是,母后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為了保護她,他只能讓她先做貴妃,給她自己所能給的一切,甚至不敢勉強她,不敢碰她,本以為她總有一天會原諒他,可是,他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恨他。

  當(dāng)年,他走不進她的心,如今,他仍然一無所有。

  江山不是他的,他也從來不曾想要過這個江山,所以,他不在乎,可是,她卻是他一直想要的,卻一直未曾屬于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身體,卻讓自己落到這步田地。

  樓月卿不知道該說什么,所以什么也沒說。

  對于皇帝和貴妃的事情她只能說冤孽!

  秦貴妃不見得真的不在意皇帝,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嫁給皇帝七八年了,這么多年來,皇帝對她愛若珍寶,她不可能毫無任何感觸,只是執(zhí)念太深,所以不知道自己心里想要什么,如今,鬧到這一步,她也是自作自受。

  皇帝也一樣,明知是強求,卻還是一錯再錯……

  容闌也知道自己跟樓月卿說這些有些莫名其妙,便沒再多言,拿起一個黑子,隨意放下。

  只是,心不在焉。

  樓月卿這才丟下一個棋子,然而,她贏了。

  容闌挑挑眉,隨即,苦苦一笑,“朕竟然又輸了!”

  又輸了……

  他這些年輸過無數(shù)次,都是輸給她,和她的對弈,他沒有贏過,他不是不可以,而是不愿,他愿意輸給她。

  樓月卿笑了笑,“皇上心不在此,并非棋藝不精!”

  皇帝根本沒有認真跟她下棋,所以不會贏是肯定的,能夠撐那么久,也只能說,樓月卿其實沒有心情下棋。

  皇帝聞言,淡淡一笑。

  樓月卿看著天色,這才站起來道,“臣女該告退了!”

  宮宴已經(jīng)開始了。

  容闌沒攔著,“去吧!”

  樓月卿這才站起來離開。

  此時的永寧殿,宴會即將開始,所以聚了不少人。

  這次薛妃生辰,在永寧殿舉辦,皇后親自操辦,不僅辦的十分熱鬧,且請來的都是一些名門望族的閨閣千金和那些女眷們,且都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可見皇上和皇后對這位出身不明的薛妃娘娘多么滿意。

  所以,樓月卿到的時候,人都到齊了,且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她一進來,本來正在各自坐著的那些女子立刻將目光鎖在樓月卿身上,看著她的眼神很是驚艷,不只是驚艷于她的絕世樣貌,更是驚艷于她身上的那一套衣裙。

  琉璃錦很是華貴,且和一般的錦緞不同,因為布料光滑,所以折射著光芒,遠遠一看,那人周身仿佛散發(fā)著熒光一般,仿佛夜色中螢火蟲一樣,一踏進殿門,所有人都難以忽視她的存在。

  所以,樓月卿一眼望去,看到的,都是那些人看著她驚艷的目光。

  容貌驚人,衣服更是亮眼,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殿內(nèi)聚集了不少貴女,只是薛妃生辰,所以未曾像上次中秋國宴上那樣多人,所以,永寧殿的大殿就足夠坐下這些人了。

  現(xiàn)在上面的人都還沒來,所以樓月卿來的不算遲,只是,這個時候才到,有些突兀了。

  她一進來,不少人就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著,樓月卿直接走向最前面的席位上,坐在為她安排好的位置上。

  這宮宴,許多年紀(jì)較大德高望重的命婦們是不來的,而那些身份尊貴的王妃也不會出現(xiàn),因為薛妃哪怕再受寵愛,位分也不過是妃,還沒有那么大的面子,所以,樓月卿的位置就很靠前了。

  然而,剛坐下,樓月卿就發(fā)現(xiàn)了身邊空著。

  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藺沛蕓,有些不解,“琦兒呢?”

  樓琦琦怎么不在這里?

  藺沛蕓輕聲道,“方才皇后娘娘派人來叫她過去,說是許久不曾見過二妹,所以讓她去說些話!”

  聞言,樓月卿有些驚訝。

  皇后和樓琦琦很熟?

  不見得吧!

  樓月卿看著對面,元靜兒靜靜地坐在那里,皇后卻單獨召見了樓琦琦,敘舊?真是稀罕了!

  不過,認識是應(yīng)該的。

  不過,她剛問完話,樓琦琦就回來了。

  她一進來不少目光又看著她,樓琦琦直接走到這邊來,朝著樓月卿微微頷首,便坐下在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薛妃就來了,不過,并非自己一個人來,而是和皇后一起進來的,她一身華麗的宮裝走在皇后旁邊,另一邊還有一個昭琦公主。

  這種場合,太后不可能親自過來,且這里都是女眷,皇帝也不會過來,不過,皇后親自主持,倒是讓人意外?磥砘屎蠛苁菨M意這個薛妃呢。

  三個人往上面走去,皇后和薛妃目不轉(zhuǎn)睛,倒是昭琦公主在走到樓月卿前面的時候,頓了頓,轉(zhuǎn)頭看著樓月卿,眸色微暗,咬了咬牙,這才走上去。

  眾人連忙站起來行禮。

  她們一來,所有人都站起來行禮,皇后笑著讓人都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