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
一只信鴿穿梭在一片瓊樓玉宇上空,隨后降落在一座富麗堂皇守衛(wèi)森嚴的宮殿外。
“咕······咕!”
一個黑影閃身而來,將它腳下的小竹筒取下,瞬間消失。
殿內(nèi),獨留一盞燈火搖曳,顯得整座宮殿異�;璋�。
一個滿富威儀的女音緩緩響起,“失敗了?”
聽不出開口之人的喜怒哀樂。
一個恭敬的聲音回話道,“回娘娘,本來可以成功的,可被人救了,我們的人也沒能回來!”
派出將近兩百個暗衛(wèi),竟然無一活口,這對于他們而言,怕是奇恥大辱。
而對方死的也就十幾個王府的王騎護衛(wèi),就像沒什么損失,而他身邊的心腹竟一個未死。
慢條斯理的聲音帶著疑惑,“被人救了?何人救他?”竟敢壞她好事!
該死!
“他們正在查!”但是,那樣隱秘的地方,隸屬于姑蘇城管轄,想要在那里摸清底細,怕是難。
“令牌呢?”這才是最重要的。
“已經(jīng)失蹤了!”
“一群廢物!”女人厲聲呵斥,“即刻派出人把那塊令牌找到,絕對不可落到容郅手里,還有,救他之人,也一并除了!”
“是!”
······
楚國涼州城驛館。
涼州隸屬楚國,是楚國最北邊的城池,亦是楚國重要的邊防之一,過了涼州,再過五里地,便是姑蘇城,過了姑蘇城,便是璃國。
這幾天,攝政王親臨,二話不說就要巡查邊防軍務(wù),弄得人心惶惶。
攝政王是誰?
當(dāng)今楚國真正的主人,十六歲攝政,短短兩年,便肅清朝廷毒瘤,還加強了楚國國力,十八歲便踏平南疆,南疆多個部落滅亡,皇室無一活口,徹底粉碎楚國的南部隱患,四年前與魏國發(fā)生征戰(zhàn),攝政王出戰(zhàn),竟一舉拿下魏國大皇子的頭顱,還有四皇子也因此重傷,把魏*隊打得落花流水,使得魏國不得已派出公主和親,才得以善了,手段狠辣,毫無人情。
他手下有一支神秘的軍隊個個驍勇善戰(zhàn),名為鐵血騎,而這支軍隊卻只是傳說,即使當(dāng)年與南疆一戰(zhàn),也只是調(diào)派普通軍隊而已。
這樣的身份,本該是帝王最忌憚的,可當(dāng)今皇上體弱多病,與攝政王更是一母同胞,一登基第一道諭旨便是封當(dāng)時僅有十六歲的陵王為攝政王,隨后便不理朝政,如今,七年獨攬大權(quán),攝政王有太多讓人懼怕的原因。
傳言,攝政王俊美無儔,但卻不近女色,如今二十三歲,卻尚未娶妻,甚至連個侍妾都不曾有過,楚京中仰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數(shù),卻都無人可入他的眼。
太后體恤幼子至今未娶妻,賜下大量楚國的絕世美人,卻無一活口,據(jù)說,都被攝政王賞給了軍中將士。
朝堂上無人敢與之作對,即使作為當(dāng)朝太后和皇后的娘家元氏一族,他的外祖家族,他也不曾留情,就在半年前,親手了結(jié)了元家嫡次子,只因為他這個表弟冒犯了他。
惹得元家對此耿耿于懷。
所以,僅此攝政王來此巡查軍務(wù),使得涼州太守和涼州軍領(lǐng)軍的人為之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連外祖家族都毫不忌憚,若是他們這些小官出了差錯,豈非誅九族?
驛站守滿了王騎護衛(wèi)。
不算富麗卻還算雅致的房內(nèi),一個男子站在窗臺下,一動不動。
身上穿著一襲墨色錦袍,頭上戴著王冠,五官極其俊美,劍眉下,一雙狹長的眸子隱晦而深沉,高挺的鼻子下,薄唇緊抿,即使是站著,也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和那與生俱來的威儀。
手置于身前,緩緩扳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一手置于窗臺下的紅木桌,輕敲桌面,傾長的身姿立于窗臺前,望著外面不語。
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步入,恭敬的作揖,“王爺!”
此人便是容郅手下第一大將,也就是傳說中鐵血騎的領(lǐng)軍將領(lǐng),司徒仲!
男人面色未變,薄唇輕啟,“說!”
“啟稟王爺,您讓屬下所查之事受到干擾,閉客山莊在今日一早便燃起熊熊大火,如今怕是只剩廢墟,山莊里的人皆不知所蹤,屬下無能,未能查探到那些人的下落!”
聞言,容郅鷹眼微瞇,轉(zhuǎn)身看著他,司徒仲即刻低著頭。
誰知道容郅并未露出半絲不悅,而是依舊淡漠道,“繼續(xù)追查,準備回京!”
司徒仲繃著臉領(lǐng)命,“屬下這就去準備!”
轉(zhuǎn)身退出,室內(nèi)繼續(xù)一片安靜。
容郅思緒轉(zhuǎn)變,沉思半響,隨后,大步走出室內(nèi)。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狂奔,看起來平凡無奇的馬車,兩個人坐在前面駕車。
駕車之人便是莫離和莫言二人,即使是兩個女子駕車,馬車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吡撕荛L一段路。
天一亮便從山莊離開,如今已是日暮西下,整整一日,從不曾停歇。
看著天邊已經(jīng)漸漸發(fā)暗,莫離拉了韁繩,撩開馬車的簾子擰眉道,“主子,天色漸晚,夜中趕路不安全,且您已顛簸一日了,不如找個地方歇息一夜明日再走吧!”
這樣趕路下去,馬也會累死。
簾子里面光線極好,馬車中間頂部有一顆夜明珠照射著整個車廂,樓月卿正在捧著一本書在看,被莫離這么一提醒,倒也才反應(yīng)過來,掀開旁邊別的簾子一看,吟吟一笑,“確實不早了,找個附近的城鎮(zhèn),先住一晚,明日啟程,若是無意外,明日應(yīng)當(dāng)可以抵達邯州,我們就在那里等大哥!”
今日即使馬車跑了一日,也就走了將近百里,離楚京恐怕日夜兼程也還要再走五六日,可大哥自楚京出發(fā),定然是快馬加鞭,如今怕是已然走了差不多五百里,最多還有不到兩日便可抵達邯州。
他們她只要在大哥抵達邯州之前回到那里,就可以了。
“是!”
莫離繼續(xù)駕車。
果然天黑之前終于到了一個縣,雖然不及城池繁華,但是落腳足矣。
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口,給自己戴上面紗和紗帽,擋住所有面容,樓月卿才下馬車,走向客棧里頭。
看見三個姑娘走進來,兩個清新靚麗,還有一個全身除了手都看不到的女子,掌柜的忙的詢問,“三位姑娘打尖兒還是住店?”
莫離淡聲道,“掌柜的,給我們來一間上房!”
掌柜的一愣,三個人就一間?
樓月卿卻在莫離之后開口,“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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