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煌大陸上,分別屹立著四大國家。
南有楚國,北有璃國,西有魏國,東有宥國,四大強(qiáng)國和周邊的游牧部落和諸侯小國,形成一片蒼茫大陸。
幾百年來,征戰(zhàn)不休,卻從來沒有改變這樣的格局。
姑蘇城立于四國交界處,就像一個(gè)單城小國一樣不受四國約束,自然,也無人敢派兵攻打,就這樣互相牽制。
足以和四國國都媲美的繁華
日暮西山,殘陽如血。
西邊紅云密布,天地間慢慢蒙上一層昏暗,隨即便是暗夜來臨。
姑蘇城外,一座名為閉客山莊的怪異宅子里,琴聲連綿不絕。
何謂閉客,是為來者皆不得入,違者,死!
自從半年前主人入住,就再也沒有開過門,日夜寂靜如無人般,姑蘇城境內(nèi),傳出各種傳聞,有人言,此乃女鬼入住,遂無人敢靠近,曾有人稟報(bào)城主,皆無功而返。
從此,便是再也無人靠近半分。
曾有人潛入行竊,再也沒出來過,大門也從未打開過,好像,無人居住,可是,里面確實(shí)有人。
因?yàn)闀r(shí)而傳出清幽婉轉(zhuǎn)的琴聲。
此時(shí),殘陽如血,黑夜即將來臨,大門內(nèi)側(cè)。
亭臺樓閣,皆飄蕩著漫天的白紗,真有一種死神召喚的氣息。
在這昏暗的天色中,白紗隨風(fēng)而起,讓人有一種陰森森的錯(cuò)覺。
玉宇瓊樓,皆淹沒在漫天的白紗中,早已看不出本來面貌,在這座怪異的宅子里,一座樓閣拔地而起。
無名樓!
樓閣極為雅致,四面飄著白紗,此時(shí),夜幕即將來臨,琴聲卻一直不斷。
隱約可見,里面坐著的身影。
樓月卿坐在一架凝血如玉,通體透著紅光的古琴旁邊,素手撫琴,白衣裹身。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五官,但是,卻能看得清一頭墨發(fā)被一根東西固定在頭上,后面墨發(fā)如瀑,與白色的衣裳相得益彰。
那雙手就像帶著感應(yīng)一般,準(zhǔn)確無誤的摸著琴弦。
修長如脂的十指在琴弦上反轉(zhuǎn)輕彈,跌宕起伏卻又參雜著一絲混亂的琴聲脫離了剛剛的順暢。
倏然,琴聲一斷。
有人靠近。
一個(gè)女子靠近,站在紗簾外,恭聲道:“主子!”
“何事?”拂過袖口,遮住了芊芊十指,清淡的聲音緩緩響起。
猶如清風(fēng)拂水般,輕緩無力。
“回主子,藥湯已經(jīng)備好,還剩一刻鐘便是最合適浸泡,您······”
女子沉默少頃,隨即開口,“知道了!”
“還有,信已送出,按照日程算,楚京那邊今日便可收到!”
樓月卿聞聲并未說話,而是捂嘴輕咳,“咳咳······”
“主子!”外面的人急了,想要走進(jìn)來。
她抬手讓人止步。
虛弱無力的聲音緩緩響起,“無礙!”
外面的人擔(dān)憂道,“都已經(jīng)半年了,您的身體還是沒有起色,如此下去怎么了得?”
“無礙,血靈芝的下落找到了嗎?”
外面的人隨即回答:“卉嬈傳來消息,三天之后即刻傳回血靈芝下落,讓主子不必費(fèi)神!”
里面的人才不說話,但是,還是傳出幾聲略顯無力的輕咳聲。
外面的女人又道:“主子,您最近每況愈下,就不要再養(yǎng)琴了,如此下去,您的身體可如何是好?”
本就體弱,大病初愈,就如此,恐血靈芝還未尋到,人就撐不住了吧。
每日湯藥不斷,特別是日暮時(shí)分,更是嚴(yán)重,身體就像西落的那抹陽光。
這樣的情況,已然持續(xù)了半年。
可是,這把琴,可真是禍患!
女子輕掩嘴,淡聲道:“不打緊,浴湯煮好了么?”
“已備好,但是終歸有得必失,您真的打算······?”
身體好了,可誰知道往后會(huì)對身子造成什么危害。
“無妨,去準(zhǔn)備吧!”她怎會(huì)不知其中道理,但是,若是一身病痛回家,這于她而言,又有何益。
女子知道,主子所有的決定,非自己能夠改變,只好應(yīng)聲下去準(zhǔn)備。
半年的心血,在此一舉。
她走后,里面的人才緩緩站起來,緩步離開。
白色的裙尾拖在身后,女人的步伐,卻猶如千斤般重,緩慢,無力。
夜色,慢慢籠罩在天地間,天地合為一色,漫無邊際。
夜色,便代表著無盡的殺機(jī)!
刀光劍影,血腥彌漫。
閉客山莊不遠(yuǎn)處,生長著漫無邊際的竹林,竹林中,廝殺不斷,昏暗之下,隱約可見地上已經(jīng)躺著多具尸體,刀劍碰撞的聲音依然不斷。
好似千軍萬馬廝殺一樣,不斷的有尸體倒下。
突然,廝殺中傳出一個(gè)聲音,“這是假的,趕緊追!”
······
燭光搖曳,青煙裊裊。
一室藥香撲鼻而來,刺鼻,卻又聞著舒心。
偌大的浴池里,灑滿了紅色花瓣,在這刺鼻而復(fù)雜的藥味中,總算有一絲絲的清香。
浴池里,女子閉目養(yǎng)神,裸露在花瓣上面的一抹香肩盈盈水光,細(xì)膩白皙,白璧無瑕,雙手盤著浴池邊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靠在那里。
女子長相極為精致,一頭墨發(fā)被白玉簪固于頭上,紅唇緊抿,濃眉入鬢,長若羽毛般的眼簾微顫,裊裊青煙從水沖升起,她額間滑落滴滴汗珠,鼻尖上更是滴滴水漬,眉間緊皺,可見此時(shí)的她,并不舒服。
盤著浴池邊緣的手,緊緊一握。
發(fā)絲貼在布滿了不知是水還是汗的臉龐,她倏然禁皺眉頭,咬緊唇。
“嗯······”一聲由于極度不適發(fā)出的輕嚀,可見她此時(shí)忍受著不適。
體內(nèi),冷熱交替。
浴池旁邊,置放著一炷香,正在燃燒。
此時(shí),已然燃燒了七分。
只要過了一柱香的時(shí)間,就可以起來。
即使不痊愈,可解七分毒。
女子卻倏然睜眼。
皓如星空的眸子劃過一抹警惕。
門外腳步匆匆。
“主子,門外來客,不善!”
是剛剛的那個(gè)女人。
她本就體內(nèi)如冰如火,十分難受,聞言,毫不思慮,眼中劃過一絲不悅,輕啟紅唇,“滅!”
本就閉客,何來如此多客人。
“是!”
腳步離去。
腳步聲消失,這時(shí)。
“噗!”一口鮮血吐出,全部融合在漂滿了花瓣的水面上,女子終歸沒能堅(jiān)持,捂著心口,面白如雪。
這時(shí)······
“砰!”
高窗被破,她還沒來得及回頭,一個(gè)不明物體隨著殘木一同從高窗上砸下來,砸在她的浴池邊上。
“嗯·····”伴隨著東西的墜落,傳來一個(gè)和女人極為不同的聲音,根據(jù)聲音判斷,是痛苦的反應(yīng)。
樓月卿一嚇,定睛一看。
竟是個(g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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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更啦,這是早前存的稿子,哎,手殘了······收藏的妹紙都是美人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