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霄抬眼看著他微微一笑,“可我想起來了,這日,應(yīng)是幾年前你我二人于潯淵宮再遇的日子!
一身紅衣配奪目笑顏,叫人看得如癡如醉。
易晗崢看著他就移不開眼了,輕聲道,“是啊,所以我覺得……這日應(yīng)當(dāng)被特殊對待的!
季鳴霄亦是點(diǎn)頭贊同,“還好你記得!
易晗崢笑著搖了搖頭,“與大人有關(guān)的事,想忘太難!
季鳴霄莞爾一笑,牽過他手,“好了,差不多該出去了!
“嗯,好!
——
潯淵宮外,峰頂上桂子花開,十里飄香,平日里沒什么人的清靜地方,今日卻難得地站了不少人。
林宇生是個眼尖的,眼睛時不時就要往潯淵宮那兒瞟上一眼,也虧得如此,他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兩人出來。見著了,他當(dāng)即吹了聲口哨,捅了捅身旁的胡悠,“那邊,出來了!
胡悠昨日就過來了,就像他說的,作為結(jié)義兄弟好哥們,他怎么著也得把熱鬧湊齊活才行。因此,他今日就跟著林宇生等潯淵宮內(nèi)與易晗崢二人相熟的弟子一塊,跑來了潯淵峰湊熱鬧。
他循著林宇生的意思轉(zhuǎn)眼一瞟,不由嘖出一聲,“嘖嘖嘖,你瞅瞅這小子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闭f著,他也抬手捅了捅林宇生,“我覺得這不行,咱們仨里邊就他年紀(jì)最小,卻叫他先做成了大事!
林宇生瞥他一眼,無所謂著道,“我不在乎啊,怎么著,你想成為下一個成親的?”
胡悠聳了聳肩,“成親還是算了,我沒瘋夠呢!
二人說話間,易晗崢與季鳴霄也走到近前,看著他二人道了句,“為什么你們都過來了?”
林宇生粲然一笑,“來看看不行嗎?反正你跟宮主不在乎這些!
季鳴霄順勢掃了周邊一眼,聞言回了話,“嗯,反正都要往城里去的!
這時候,眾人也紛紛圍上前來。
“你二人得傷了宮內(nèi)多少姑娘的心,往后,可莫要再跟從前那樣互相鬧脾氣。”
“以后都是要在一同過日子的,你二人若還想著學(xué)做菜,大師兄不會拒絕的!
“你把宮主照料好了聽見沒?啊對了,宮主若是有何處遭了這小子的欺負(fù),就來找我給他弄些藥吃吃。”
“祝賀易師兄與宮主大婚,愿二位比翼雙飛,舉案齊眉!
“今年再來找我放小煙花啊,去年的不做數(shù)。”
“有時間再帶著宮主一塊來喝酒堆冰塊唄,莫要有了伴侶忘了兄弟啊!
“崢兒能有今日,為娘也算放下一件心事。鳴霄日后也是,將我與晴兒當(dāng)做自家人就好!
“晗崢哥哥鳴霄哥哥都好好看!新婚要快樂呀!”
二人與眾人或多或少應(yīng)了些話,這才要依著形式行拜堂。
眾人各自往兩邊退了兩步,給二人留出一條路,往水潭邊的桂樹行去,那里,董淑媛已經(jīng)在樹下站定。
“來來來,我喊了啊?”
聞聲,易晗崢哭笑不得地往旁邊瞥了一眼,“……為什么司儀變成了你?”
林宇生一揚(yáng)眉頭,“咋的?我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嗓門兒也清晰,當(dāng)個司儀還屈了你了不成?”
易晗崢無言以對,“行吧,那你喊!
林宇生故作嚴(yán)肅地清了清嗓子,“一拜天地!”
兩人依著拜了一拜,這時,季鳴霄卻聽著身旁人笑出一聲,他不由瞥了易晗崢一眼,“想到什么了?”
易晗崢眼中含笑著看他,“你說,老天這會會是個什么心情?”
這人腦瓜子回路清奇,季鳴霄聽著也覺得有些好笑,“不管它,它又沒有心!
易晗崢笑著轉(zhuǎn)回臉去,“也是!
林宇生是個有眼色的,這才繼續(xù)喊了句,“二拜高堂!”
董淑媛在樹下看著二人,不知何時已然欣慰地落了淚,見著二人拜禮,甚至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又哭又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
“夫……夫夫?qū)Π!?br />
周遭眾人聽著林宇生刻意把第二個字的讀音抬了回來,不由捂著嘴暗自笑出聲。
兩人拜過后彼此面對,眉眼間皆是不加掩飾的喜色。
“成親啦,大人。”
“嗯,成親了!
這時,按著二人的意思本該就這么完事,可那邊林宇生眼珠子一轉(zhuǎn),壞笑著又高喊一句,“最后,送入洞房!”
眾人總算再也憋不住,齊齊大笑出了聲。
胡悠笑著上前拍了拍他,“你明明比我損多了啊!
季鳴霄聞聲瞥過林宇生一眼,嘴角微微一勾,“林宇生今日待在潯瀾峰不許出去!
易晗崢噗嗤一笑,不懷好意地看著林宇生道,“叫你貪圖一時嘴快。”
然而,林宇生可不在乎,徑自往前一跳,叉著腰道,“不成啊宮主,我不就是第一次當(dāng)司儀不懂事,怎么著也不能這么罰我罷?而且我還得給你倆撒糖呢!真不讓我去,我就把糖都扣下了。俊
季鳴霄不為所動地看著他,“威脅我?”
林宇生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嘴快我嘴快,我哪敢啊我!
季鳴霄轉(zhuǎn)過頭去往崖邊行去,“也罷,確實(shí)差人撒糖!
林宇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得嘞,今兒我這保證連張?zhí)羌埗疾皇# ?br />
易晗崢從他身邊過去之際,抬手拍了他一下,“要剩了糖紙,你吞也得給它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