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嚴正凱來說,此事無疑是個好消息。說句氣話,這些日子嚴正凱都想投敵幫妖魔趕快把伏魔塔鑿壞,如此好反過來大罵一通其他修者勢力的不負責(zé)任解解悶。可好巧不巧,季鳴霄就在這個時候要來頂替他的勞苦活計。盡管不知個中緣由,他還是油然而生起一種探星樓把他這個門主使喚過去都心甘情愿的心理。
反過來,易晗崢就相當(dāng)不樂意了。實話實說,探查妖邪這種事情主要依著他的預(yù)推做偵查,論妖邪數(shù)量和本身戰(zhàn)斗力,于他而言并沒有特別大的威脅。講白了叫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也有機會跑。
可這邊一接到消息,易晗崢立時覺得自己萎靡不振,少了些動力,興致寥寥地跟胡悠等人按部就班轉(zhuǎn)悠好幾天,仍是提不起精神,
胡悠作為那晚的始作俑者之一,心里自有個大概估計。
說來當(dāng)真有趣,那晚上他望易晗崢離開得匆忙,心道這小子這般急迫,定是要不多久就能將事情解決。
抱持著這種想法,他決定等一等易晗崢——可卻不料他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出來。
那時他腦瓜子首先冒出一個可怕想法——莫非易晗崢跟他們宮主談崩了,現(xiàn)下正代他挨了一頓毒打?
念及此,他順著想起季鳴霄這位修者界第一人的強悍戰(zhàn)力,情不自禁替易晗崢打了個冷戰(zhàn)。可冷戰(zhàn)打完,他再一想又覺不對。他跟易晗崢待一塊又不是一天兩天,哪不知道這小子上下嘴皮子一碰,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的本事?
胡悠扯扯頭發(fā),覺得事情并不簡單。既如此……總不會是他偷偷摸摸加進去的迷情劑,反過來便宜了易晗崢?
“噫——”胡悠結(jié)合過往,越想越覺有道理。
……怪不得攔他胡某人呢,真是好膽啊兄弟。
胡悠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得不懷好意。他突然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可能做了件好事,笑瞇瞇地從座上起身,朝著邊上喊小二結(jié)賬,隨后瀟瀟灑灑離去。
次日,他瞟著只有易晗崢與他一同出門,心里更是確定幾分,體貼著沒問,把答案憋去了心里。然而這幾日,季鳴霄卻直接跑去了伏魔塔。胡悠心里揣摩一番,小心翼翼試探著問話:“易老弟啊,宮主這幾日為何去了伏魔塔?”
易晗崢有些喪喪著道:“或許因我二人動機不純!
“……”你可真敢說啊。
胡悠心中暗誹,突而覺出何處不對——聽這說法!難道此一遭是“合伙作案”落網(wǎng)?!
胡悠在原地驚愣半晌,這可真是好事沒有兄弟,壞事拉著兄弟下水。
他也不論自己是首個居心不軌之人,趕上幾步就是一連串追問,可也不知易晗崢方才是否刻意唬他,現(xiàn)下不顯異常道:“他不知道,但我知道啊。”
原是如此。胡悠舒了口氣,一顆緊張的小心臟總算放了回去。
他再度試探道:“聽你話里說的,你對你們潯淵宮宮主可是……”
他話說一半,猶猶豫豫地止了話音。
可易晗崢知道他想說什么,腳步微頓,沉默少許,索性自己道:“確有僭越念想!
胡悠瞅著他,嘖嘖稱奇:“早知你何處不……”
“胡兄之前說能教我,我便再問胡兄個問題!币钻蠉樈刈∷,繼而問,“喜歡的人生氣了怎么哄?”
……???
他問得很是認真,全然不見玩笑意味。
“……”無言片刻,胡悠心情復(fù)雜,終是好好回道,“那得看他緣何生氣。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你總要盡快表明自己是想哄人的嘛,否則人家總要懷疑你的誠意是不……嗯?”
他猛然意識到什么,驚呼出聲:“你還談個鬼的盡快?你自己數(shù)數(shù)這都幾日了?”
易晗崢也是無法:“盡快無效,實不相瞞,那是盡快上趕著惹人嫌!
“你這一說……”胡悠頗為哭笑不得,搖頭道,“也罷,依你們宮主的性子,早晚估計都是一個結(jié)果!
“那該如何?”易晗崢語氣悶悶,垂著腦袋,只顧往前走。
瞧他模樣,胡悠嫌他喪氣,沖上幾步就拍著他肩歡脫道:“總有辦法的嘛!今天這會太晚了。不如這樣,趕明兒胡兄帶你順路去伏魔塔看看?萬一他不生你氣了呢?”
“不可能,”易晗崢瞥他一眼,眼神幽怨,陳述著,“大人不喜歡我。”
“呃……”胡悠瞅他眼神心里發(fā)虛,多少對不住,只能嘆了嘆,道,“可別這般說話,你且聽你胡兄一眼,感情一道萬不能慫,萬一最后真成了呢?”
“不若這般,今日就別想了,明日全按我說的做!”
默然片刻,易晗崢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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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太黃暴了,怕被鎖死,開頭的車尾氣是我最后的倔強(。)
第55章 我來看看你
前一日該說說得好好的,次日,易晗崢卻根本沒法按胡悠交代他的來。
就在昨晚,他二人剛回胡府沒多久就有胡家修者緊急傳訊,說是從彤州城金輝閣發(fā)起一則委托。
聽著委托源頭,易晗崢不由意外。彤州金輝閣的閣主,也就是隱蒼門集結(jié)大會上公然拒絕輔助寧州的朱妙婷。都這個時候了,她為什么要特意往同處寧州的探星樓發(fā)布委托?或者說,她怎有理由的?
易晗崢心有不解,接過委托細細讀了,這才知曉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