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顆破碎不堪的心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不會再有什么感覺了。
但說完這些,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痛才剛剛開始。
“是不是更失望了?”
他眼神暗得可怕,摸著她唇邊被咬破的地方卻輕柔得不行,像是生怕會弄疼她,“是不是覺得更惡心了?”
“是不是覺得他很可怕?”
“是不是更想離開他了?”
心口的發(fā)疼,讓他眼里有了層濕潤。
但他還是彎著唇,笑得比哭還難看,“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都覺得他這樣的人不該出生?”
喬知漾怔怔望著他,心里早已被攥得呼吸不了。
他明明說的話又狠又自嘲。
可是為什么他的表情會這么悲傷?
就像是一只滿身兇狠冷戾,所有鋒利的利爪利齒都暴露出來,卻生怕被主人拋棄的大狼狗。
濕漉漉的眼神又悲又傷。
不該是這樣的。
她想要的是他能一直頂天立地,光風(fēng)霽月,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么破碎狼狽。
“三哥,我.....”
喬知漾心疼地伸出手,想摸向他變得憔悴的臉頰。
“漾漾,已經(jīng)太遲了!
深陷失控瘋魔狀態(tài)的男人突然笑著握住她的手。
暗沉無光的雙眸帶著些詭異心驚的偏執(zhí),“他說.....”
“他既然找到你了,就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了。”
“就算你有多怕他,有多想躲著他,他也不會允許你離開他了!
最后一聲尾音落下。
他猛地單手用力扯下領(lǐng)帶,不由分說強勢捆綁住她的雙手!
手上嬌嫩的肌膚被勒得生疼。
“岑晝,你想干什么?”
對方突然失控瘋狂的舉止。
讓從未經(jīng)歷過這些的女孩下意識一驚。
還沒回過神來,那道高大的身影充滿壓迫侵占的朝她覆來,不給她任何退路。
“我想干什么?”
岑晝微微一笑,眼底暗流可怕涌動,“當(dāng)然是干......”
他盯著女孩蒼白的臉龐,吐出溫柔嗓音,“你啊!
盡管氣場瘋得難以控制。
臨走前,他不忘脫下外套,細(xì)心將她整個蓋住,攔腰抱緊她開門離開。
被禁錮懷中的喬知漾掙扎,“岑晝,你聽我說,你不能.....”
“噓,寶貝,安靜點!
男人低著猩紅的雙眼。
過于平靜的語氣帶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輕柔繾綣,“不然漾漾就要提前哭著求饒了!
隨著頒獎典禮快要開始,宴廳里依舊格外熱鬧。
直到岑晝抱著喬知漾從里面走出,瞬間一秒陷入安靜。
他表情極淡,眉眼帶著抹如魔般的猩紅,氣場暴亂又沉戾,讓人不敢靠近。
懷中抱著的人看不清模樣。
只能看到從黑色的大衣里露出了一小角熟悉的水藍(lán)色裙擺。
全場靜得可怕。
只能依稀聽到男人踏在鎏金紅地毯上的輕響。
所有人都震驚追隨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
黑色奢華的邁巴赫疾速地在公路上行駛著。
早已升上遮擋板的后車廂內(nèi)再次掀起失控狂亂的燥熱。
“嗚,岑,岑晝.....”
仿佛怕懷中的女孩一開口就是傷人的話語。
一上車,岑晝就摁著她的軟腰。
再次毫不憐惜壓著她的唇,肆虐地吞噬走她所有香甜的氣息。
喬知漾被他領(lǐng)帶綁著雙手,被吻得嬌軀輕顫,呼吸失去了掌控。
氧氣被一點點奪走攻占,她淚眸模糊成一片。
之前她對接吻所有經(jīng)驗,都是他帶來的。
有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輒止。
也有偶爾放縱的糾纏,但也都點到即止。
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唇舌深吻是這樣的。
是這么無休止的瘋狂失控。
她望著眼前徹底脫離控制的男人。
清楚的在幽暗的車廂內(nèi)看到他眼中流瀉出偏執(zhí)而滾燙的貪欲。
心尖猛然一跳。
原來克制是假的。
他對她有著無盡洶涌的欲望。
坐在駕駛位開著車的徐康如坐針氈。
他在岑總身邊處事這么久。
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到岑總這么黑化瘋魔的一面。
就算以前被不長眼的人嘲諷算計。
包括每年去墓園看望他母親的時候,精神狀態(tài)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失控難控制。
他無聲輕嘆。
看來少夫人不止是岑總的軟肋。
還是唯一的命門啊。
—
回到南山城郊的別墅里。
岑晝抱著懷里被吻得腦袋暈眩的女孩,步伐極大直往臥室走去。
“三爺,少夫人她.....”
徐伯擔(dān)憂正欲走上前,就被走在前方的男人面無表情冷睨了一眼,腳步剎那停住。
“砰!”
臥室沒有開燈,黑暗一片。
依稀能看到幾顆滾動在地上的佛珠流轉(zhuǎn)著微末的碎光。
隨著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響。
喬知漾還沒從連續(xù)高頻率的熱吻中回過神,就被放到了床上。
“岑晝,放開我.....”
她雙手被領(lǐng)帶勒得很緊,突然身陷被鋪中,心中猛地升起股不安。
“放開?”
男人解著襯衣紐扣的手一頓,多出了紅血絲的雙眼顯出了危險的野性。
他輕聲笑了下,眉眼的陰郁如深海般波濤洶涌。
“抱歉,寶貝,你已經(jīng)逃不掉了。”
岑晝慢條斯理摩挲著她被領(lǐng)帶綁著的雙手。
極其溫柔的語調(diào)一如之前對她的耐心教導(dǎo),“既然有心要離開我,就應(yīng)該逃得有多遠(yuǎn)就有多遠(yuǎn)才對,怎么就這么容易就被三哥抓到呢?”
“漾漾,我以前就對你說過吧。”
他眉眼低斂,動作和語調(diào)都溫柔得像是從前。
籠罩著她的目光卻一點點變得更加侵略危險,“絕對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瘋的。”
“但我家漾漾好像把我這句話當(dāng)做了笑話!
岑晝握住了她被綁起的手,低沉的音節(jié)突然重了下,“所以不聽話的小姑娘,該怎樣才能讓她長記性呢?”
隨著他這句話一落下。
寬敞幽暗的臥室瞬間洋溢起比剛才更要深沉危險的氣息。
喬知漾眼睫一顫,本能地要往身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