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駿眼眸微睜了睜,驚魂未定之余,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色更白了白,“她.....她是.....”
站在一邊上的裴述腦袋轉(zhuǎn)得飛快。
原來某位爺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就在樓下啊。
他抬腳走來,將快要哭出來的朋友解救出來,“嘖,你這呆瓜頭,樓下那個旗袍小美人是那畜,咳!是咱們的岑三爺擺在心尖上的寶貝兒,你還想玩?等下直接就去閻王殿報道了!
蔣駿:qaq ?
阿巴阿巴?
那個旗袍小美人,竟原來是岑三爺?shù)陌自鹿???br />
可她才十九歲!
這不是老牛吃嫩草,為老不尊嗎!
當(dāng)然這些話,他只敢在心里大聲嗶嗶。
岑晝慢條斯理地從沙發(fā)上起身。
他動作優(yōu)雅地抬手整理著領(lǐng)口,將頂端上的衣扣重新扣得一絲不茍。
周身本散發(fā)著的冷欲痞壞的邪氣,猛然一收,變得矜持溫雅。
頗有種斯文敗類的禁欲感。
他邁著長腿,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裴述奇怪地望著他的背影。
岑晝勾了勾唇,“捉羊!
—
隨著外面夜深,大廳現(xiàn)場更加熱鬧。
舞池上的霓虹燈璀璨奪目,一首首動感十足的搖滾音樂響起,眾多身影肆意盡情晃動著。
他走下樓,雙手插在褲袋上,站在了角落的交界處。
一眼便看到坐在吧臺上的女孩,深邃的鳳眸緩緩瞇起。
穿著身月白色旗袍的女孩坐在高腳凳子上。
柔軟貼身的布料性感勾勒出她窈窕身段,裙擺下纖細(xì)瑩白的雙腿自然垂落,白得晃眼。
她安靜又乖恬地拿著果汁,精致純欲的臉蛋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回頭張望。
這讓本質(zhì)藏著恐怖占有欲的男人,眸色滾出濃重的晦暗。
壞孩子,不聽話。
膽子這么大,敢來酒吧這種壞人遍地的危險地方。
還穿得這么漂亮誘人。
真該現(xiàn)在就把她攔腰抱起來,抵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用各種惡劣的手法,讓她啜泣求饒.....
黑暗失控的想法,又瘋狂自涌上來,再次想要沖破理智的桎梏。
岑晝喉結(jié)微滾。
克制地闔了下雙眼。
他低頭,撥弄了下手腕上的佛珠,才強(qiáng)行將那些暗黑洶涌的心思壓制下來,關(guān)回籠子里。
不能急。
這些病態(tài)偏執(zhí)的欲望,還不能現(xiàn)在宣之于口。
在她還未完全愛上他前,都不能讓她察覺出來。
不然會把他的小綿羊給嚇跑的。
岑晝斂下眉眼的暗色,繼續(xù)抬腳走去。
—
吧臺前不遠(yuǎn)就是舞池。
喬知漾正望得入神,耳邊突然響起了聲流里流氣的口哨。
“嗨,美女,一個人嗎?”
長相油膩的男人穿著身暴發(fā)戶的穿搭,晃著手中的酒杯,笑出一口黃牙,“讓哥陪你喝幾杯好不好哇?”
刺鼻的男士香水味撲面而來。
喬知漾眉頭皺了皺,反感地往后躲了躲,“我不是一個人,請你讓一讓!
“哦?”
油男眼神露骨地在她身前摸索幾下,腔調(diào)猥瑣得不行,“那是不是跟你長得一樣漂亮,膚白腰細(xì),讓人心臟死掉的大美女啊~那沒關(guān)系,我們一起玩,哥不介意三人行!
這個人到底有完沒完。
第一次碰到這種難纏的流氓,喬知漾不由緊張地攥著手中的杯子。
她忍著惡心,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請你趕緊離開,我男朋友就在這里,他很快就過來了!
呦。
這小妮子騙誰呢?
油膩男扯了扯唇,眼里劃過抹不懷好意。
從她一進(jìn)來,他就已經(jīng)盯上她了。
明明只有個女伴,哪來的男朋友啊。
今晚的運(yùn)氣真是好爆了,能遇到個這么個極品小美女。
他還沒玩過穿著旗袍的女人呢,肯定爽死。
油膩男舔了舔厚厚的嘴巴,眼神愈發(fā)下流。
他鐵心認(rèn)定她嘴里的男朋友是騙人的,更毫無顧忌地揣著自己的啤酒肚,又湊近過來,“美女,都這么久了,你男朋友在哪里?”
“放著這么美的女朋友不管,不如跟他分了,跟哥在一起吧,哥一定會好好疼你呦~”
喬知漾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
她放下杯子,拎起包,正想快步離開。
就被男人一下攔在前面,“跑什么,不是說男朋友很快就過來嗎?”
他盯著女孩臉上的驚慌,更得意地逼近過來,“你的男朋友到底在哪里?讓他過來啊!
說著,那只肥手就要摸向她的腰。
糟了。
不能被他碰到!
喬知漾抿緊唇瓣,忍著心里的害怕絕望,抓緊手中的小包,正想往他身上砸去時。
腰間倏然一緊,整個人驀地往后跌入了寬厚結(jié)實(shí)的懷抱。
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冷調(diào)木香,從她身后籠罩而來,瞬間沖散掉所有令她不適的味道。
喬知漾眼睫微顫。
她抬眸,對上了雙深邃幽深的鳳眸,心尖驀地半漏了一拍。
剛才困著她的那些焦躁惶恐,神奇般一下全部消失。
仿佛只要他在,她就可以什么都不怕。
岑晝強(qiáng)勢又極有安全感地半攬著她,掌心輕撫著她微白的小臉,低磁溫柔的音色漾著寵溺疼哄,“抱歉,寶貝,讓你久等了!
他目光微抬,望向?qū)γ嬉荒橌@愕的男人,眼底掠過抹嗜血的暴戾,嗓音倏地冷卻下來,“我是她的男朋友,聽說你在找我?”
第19章 曖昧稱呼,我的小女朋友
眼前的男人身量極高,目測有一米九。
肩膀極寬,雙臂戴著皮質(zhì)袖箍,隔著薄薄的面料勾出肌肉線條的起伏。
一身純黑襯衫盡顯冷欲疏離,金絲邊眼鏡又添幾分斯文雅貴。
明明看上去像個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周身氣場卻無形散發(fā)著暴徒的壓迫感。
.....靠!
油膩男震驚地瞪大雙眼,沒想到她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不由訕笑了幾聲,后退了一步。
為掩飾自己心頭莫名升起的不安,一臉普信地彈了下自己幾縷劉海,“這就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怎么樣嘛!
喬知漾:?
這壞東西哪里來的自信!
長得猥瑣又油膩,像個過濾不干凈的垃圾油,有什么資格說她的岑先生(#`皿')!
小綿羊徹底炸毛了。
她氣沖沖地從岑晝的懷里走出來。
主動地挽著他的手臂,下巴微抬,奶兇奶兇瞪過去,“對啊,這就是我的男朋友,你長得連給他端洗腳水都不配!”
油膩男:?
他面子掛不去,震怒地就想動手打人,“媽的,你這臭婊子敢侮辱我,看我怎么教訓(xùn).....嘶!”
就在他的巴掌剛抬起,一只筋絡(luò)分明的大手猛地握住他手腕。
岑晝站在喬知漾的前面,將她護(hù)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