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穎也有些訕然,上一世,他以前本來就是一個紈绔子弟,除了念書、學武、造事,玩之外,那些費腦子的事情都很少學習過。
這一次重活過來,他才注重這些,他聽說下棋蘊涵著豐富的知識與智慧,可以培養(yǎng)人敏銳的思維,高度的分析能力,判斷能力及預測能力。
他就想學習這些對他以后可能會有幫助,便讓若然教他。
夏末覺得好笑,堂堂靖王爺居然不會下圍棋,他們這些古人沒事不都喜歡這樣的東西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好了。來!來!跟小瑩瑩比試一下,看你最近幾天學的如何?”
炎穎一聽,奇怪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學了幾天?”
夏末愣住了,糟糕!貪圖一時嘴快,“作為妻子不是要時刻關注王爺?shù)膭討B(tài),好第一時間為您服務嘛1
炎穎相信他的話才有鬼,誰知道他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來氣他?“你覺得本王會相信你的鬼話?”
李若然倒覺得夏末這個想法不錯,便提議道:“炎穎,我也覺得你跟昭儀郡主比試一下也不錯,看看你這幾天的學習成果。”
他自認為自己的棋藝算高的了,然而炎穎才學幾天,他就差不多能趕上自己了。他對謀略布局一方面很是擅長,他贏他都贏的有些吃力。
然而炎穎是絕對是不想比的,他很沒自信,最近這幾天跟李若然下,他都處于下風,從來沒有贏過。
要是讓他跟一個女人比,還比輸了的話,那他的面子往哪擱?而且還是在夏末這個女人面前。
但是,人家都提出來了,如果不比的話反而又說不過去,“那行吧!本王就跟她下一盤1路瑩應該沒那么厲害吧!
路瑩見炎穎答應高興不已,夏末也急忙讓李若然讓位,李若然本就不喜歡夏末,現(xiàn)在看她這樣無禮的行為更加討厭起來。
真不知道炎穎那小子喜歡她什么?李若然看向夏末,只見她白膚凝脂,媚眼含笑,又是一身淺紫色銀絲百合花長裙,粉色抹胸,外邊罩著件輕透的紗衣,發(fā)挽朝云,發(fā)間只插著一支碧綠玉簪,打扮簡單素雅卻不失莊重。
好像每次見她都要比上一次美,只是炎穎在乎的是這個嗎?
夏末就當沒有到李洛然那吃人的眼神,忙把路瑩按坐在座位上,然后自己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開始吧!我也在一旁觀戰(zhàn)1
炎穎總覺得哪里不對,今天夏末來絕不只是下棋這么簡單!坝^棋不語,等一下你別亂說話!
夏末忙笑著道!耙欢ㄒ欢,我絕不說半個字,你們快開始吧1
李洛然也在一旁觀棋,炎穎黑子,路瑩白子。炎穎起先還有些擔心路瑩的技藝精通,但看到棋盤上白子的方位,仿佛如釋負重,面上表情也微微一松。
他為什么那么怕在夏末這女人面前出丑。
路瑩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她按夏末昨天教她的一個計謀開始布局,但剛剛那一子好像有些不對,正考慮間手指已伸到那白子上。
李洛然見此,忙出聲勸道:“棋如人生,不管對錯,成功或者失敗,落子就須無悔,既然選擇走出這步棋,就須承擔它所帶來的所有后果1走棋還有這樣走的,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夏末雖然看不懂,但也知道路瑩在默默布局,棋盤上的白子在她看似散亂無章,毫無章法,但是。。。
她眸中一抹竊喜閃過,仿佛碧波之上漾起的淺淺一道漣漪,“是啊!既然落子無悔,不可重來,那小瑩瑩肯定不會悔棋的,李兄的話有些多余。”
“你。。!崩盥迦坏伤谎,現(xiàn)在不想跟這個女人辯論這些,又轉言道:“是本公子多嘴了,你們繼續(xù)。”
最后炎穎豪氣一揮,手中一顆黑子落下,“勝負已分!
夏末一愣,朝棋盤仔細一看,只見棋盤之上,黑子首尾呼應,大勢已成,仿佛一條蜿蜒游龍,將白子圍困其中!
李洛然笑道:“昭宜郡主一開始倒是沒有說謊1
路瑩看向炎穎,心里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最后一顆白子落下,現(xiàn)在穎哥哥看起來很開心。如果她反而贏了,讓他失了面子怎么辦?
她又看向夏末,只是,夏末說,男子一般都喜歡有主見有內涵有才華的女人,倘若穎哥哥贏了,是不是會更看不起她?
面上的堅定的神情慢慢加深,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自信,輕輕問道:“是嗎?”她抬手,“啪嗒”一聲,一枚白子輕輕落下,看似雜亂無章的白子瞬間成為一只點睛之鳳,翱翔九天,巨龍龍身卻因此一子生生折斷,瞬間打破了白子被困的掎角之勢!
炎穎李洛然驀然愣住,兩人猛然朝棋盤看去,不可置信道:“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