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趕緊在前面帶路吧!”我說了那紙人一句。
“行!”
紙人點了一下頭,給了我一個十分痛快的回答。雖然它這回答很痛快,但直覺告訴我,這紙人絕對是不可靠的,誰也不知道,它那葫蘆里面,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前面有光亮,那光一晃一晃的,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
油燈,前面的那些光亮是油燈弄出來的。我在往前走了那么一段之后,發(fā)現(xiàn)前面的那條通道里,點著一長排油燈。這些油燈的火苗很小,那么一竄一竄的,雖然火苗小,但每一盞油燈都在冒青煙。
從油燈上冒出來的青煙,黑黢黢的,還帶著一股子難聞的臭味兒。
“好臭!痹诼劻寺勀俏秲褐螅肄D過了頭,對著易八說道。
“嗯!”易八點了下頭,說:“是很臭,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臭味兒。”
“管它是什么臭味呢,總之咱們兩個,還是小心一點兒比較好。要萬一來個不小心,給這臭味熏倒了,交待在了這里,可就不好玩了!蔽艺f。
易八從他的青布口袋里摸了一道符出來,遞給了我,道:“把這道符貼在鼻子上吧!貼上這玩意兒,多少能抵擋一下這臭味!
“行!”我從易八的手里,把那道符接了過來。
還別說,把那符貼在鼻子上之后,油燈燃出來的臭味,當真立馬就小了好多。聞著不臭了,繼續(xù)往前走起來,自然也變得順暢一些了。
“效果怎么樣?”易八問我。
“不錯啊!”我回了易八這么三個字,然后道:“易道長的符就是好使,我才往鼻子上這么一貼,那效果立馬就出來了。剛才那撲鼻的惡臭,一下子就沒有了!
“不臭了就好!币装藢χ尹c了一下頭,說:“這臭味聞上去,有點兒尸體腐爛了的那種味道。但具體是不是,現(xiàn)在還不太敢確定!
易八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又從他的兜里摸了一道符出來。在摸出那道符之后,易八一邊嘰里咕嚕地念起了咒語,一邊用手指在那符上畫來畫去的。在畫了那么幾下之后,那道符突然一下子便燃了起來。
“燃起來了,這是個什么情況?”我問易八。
“這油燈里的油應該是尸油,只有尸油燃燒,才會產(chǎn)生這么大的尸氣,才能把這符給引燃!币装艘荒樥J真地對著我說道。
“我知道你識貨,但這尸油燈看得說不得。”紙人看向了易八,冷冷地對著他來了這么一句。
“看得說不得?”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紙人,問:“為什么看都看得,卻說不得?”
“誰要是說了,那尸油燈里的怨魂,就會找誰算賬!”
紙人這話剛一說完,那些因為尸油燈的燃燒,而冒出來的黑煙,立馬就向著易八這邊飄了過來。這紙人說得還挺準的。∷鼊傄徽f誰要是說了,那尸油燈里的怨魂就會找誰算賬,沒想到這話它剛一說完,那些個燃出來的黑煙,便全都朝著易八這邊奔來了。
見黑煙奔來,易八自然是感覺到危險了!預感到了危險的易八,趕緊就在那里踏起了步罡,掐起了指訣,念起了經(jīng)文。
易八這套動作一做,那些個向他飄過來的黑煙,好像是給鎮(zhèn)住了。反正現(xiàn)在的它們,看上去似乎比之前要老實一些了。
“居然能把它們給鎮(zhèn)住,不錯哦!”紙人笑呵呵地看向了易八,對著他來了這么一句。
“小意思。”易八十分淡定地對著紙人回了這么三個字,回完這三個字之后,易八道:“咱們也別耽擱了,繼續(xù)往前走吧!”
“雖然你暫時鎮(zhèn)住了這些怨魂,但并沒有搞定它們。要想就這么離開,恐怕不太容易!”紙人跟易八說這話的時候,是一副一臉認真的樣子。
“只要它們識趣,不再亂來,沒必要對它們下死手!币装私舆^了話,道:“我說能走,就能走!”
說完這話之后,易八立馬就邁著步子,在前面帶起了路。
大概是見識過了易八的威力,給易八鎮(zhèn)住了,因此那些怨魂什么的,只是在空中一飄一蕩的,并沒敢朝著我們這邊靠過來。
油燈仍舊是亮著的,不過在我們往前走了那么一段之后,我發(fā)現(xiàn)油燈上的小火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變得一竄一竄的了。給我的感覺,這些小火苗似乎堅持不了多久了,隨時都可能熄滅掉啊!
前面那是個什么東西,那是一座墳嗎?
我看到了一個土堆,那土堆的個頭還挺大的,圓滾滾的,看上去很有些詭異。
“馬上就要到了!痹诳吹侥莻土堆之后,紙人轉過了頭,一臉認真地對著我和易八說道。
“那是什么?是墳嗎?”我問那紙人。
“你不是要找你師父的尸骨,和你媽嗎?他們就在那陰陽墳里面!奔埲苏f。
“陰陽墳是個什么東西?”我有些好奇地看向了那紙人,問。
“陰陽墳一半葬的是死人,一半葬的是活人。一半葬的是男人,一半葬的是女人。有生有死,有男有女,才能稱之為陰陽!奔埲苏f。
“什么意思啊?”紙人這話說得有些繞,給我的感覺,還有那么一點兒云里霧里的,我實在是沒有聽懂。因此,我便很好奇地問了它這么一句。
“話我都已經(jīng)給你說明白了,你自己想不想得明白,那是你自己的事!边@紙人,它這話是幾個意思啊?聽它這意思,是不準備再跟我作解釋了嗎?
我媽和師父在這陰陽墳里面,有男有女,這個是說得通的。但紙人說有活人,也有死人,這個就讓我有點兒不明白了。
師父肯定是死了的,難不成我媽是活著葬下去的?一想到這個,我的臉色立馬就有了變化。
“想明白了?”紙人笑呵呵地問我。
“我媽是活著葬下去的?”我問。
“他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你。你這小子,就是個孽緣!奔埲艘荒樥J真地對著我說道。
“你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我問。
“渾渾噩噩的活了二十多年,你這無憂無慮的日子,早該到頭了。有些你應該知道的真相,顯然已經(jīng)到了應該告訴你的時候了!奔埲艘荒樥J真地說。
“嗯!”我點了一下頭,然后道:“既然你說到了應該告訴我的時候了,那就趕緊的,多告訴我一點兒啊!”
“能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去探尋答案吧!”紙人指了指那陰陽墳,說:“該指的路,我已經(jīng)給你指了,至于你能不能通過這條路,找到你該去尋找的東西,完成你應該完成的任務,那是你自己的事!
說完這句之后,紙人便轉了身,邁著步子離開了。
此時的我,已經(jīng)被陰陽墳給吸引住了,因此紙人的離開,我是沒怎么在意的。
我跟易八,圍著那陰陽墳轉了兩圈,但讓人郁悶的是。不管是我,還是易八,看了半天,都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看出點兒門道來了嗎?”我笑呵呵地對著易八問道。
“沒有!币装藫u了搖頭,然后說:“這陰陽墳給我的感覺,看上去不像是個墳!墳應該有的死氣、鬼氣、尸氣什么的,這墳上那是一點兒都沒有!
“嗯!”對于易八說的這個,我是很贊同的。因此在他說完之后,我趕緊便點了一下頭,然后說:“從我的直覺來看,這墳確實不像是一個墳。但這陰陽墳里面,肯定是藏著大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