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子,你在嗎?”我試著敲了兩下門,還喊了那么一嗓子。
屋里沒有反應(yīng),白夫子是不在,還是故意不搭理我!我現(xiàn)在來都來了,既然喊了半天沒回應(yīng),那就只能自己進(jìn)去看看了。
我伸出了手,試著推了一下。
“嘎吱……”
雖然有點兒重,但我在稍微用了一點兒力之后,還是把那門給推開了。
今晚的三合園,怎么給我的感覺,比往常要陰森一些。吭酵锩孀,我這小心臟就撲通撲通的,跳得越厲害。
“噔噔噔……噔噔噔……”
琴聲,那邊有琴聲傳來。但這琴聲聽上去,透著一股子詭異勁兒。白夫子彈琴,我是聽過很多次的。這一次的琴聲,我怎么有些感覺,不像是出自白夫子的手!
既然有琴聲傳來,不管是誰在彈琴,我都必須得過去看看。∵@么一想,我立馬就邁著步子,小心翼翼地朝著琴聲傳來的那個方向靠過去了。
“噔……噔噔……”
琴聲改變旋律了,現(xiàn)在這旋律聽上去,比剛才的節(jié)奏要快很多,而且還有那么一些急促。
前面那間屋子里亮著燈,來過三合園這么多次了,以前來的時候,這屋子從來都是大門緊鎖的。怎么今天,屋里亮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屋子里面,說不定有什么古怪。如此一想,我趕緊便邁著步子,朝著那屋子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之后,我并沒有貿(mào)貿(mào)然地闖進(jìn)去,而是站在了屋門口,側(cè)著耳朵,在那里聽起了屋內(nèi)的響動。
“來都來了,就別站在門外偷聽了。”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很仔細(xì)地聽了一聽,感覺屋里說話的那女人,不像是白夫子。
“你是誰。吭趺磁艿竭@里來了?”我問。
“你進(jìn)來看看,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嗎?”不是白夫子的聲音,現(xiàn)在我敢確定了,屋里跟我對話的那位,絕對不是白夫子。
不是白夫子,屋里的那位,會是誰呢?
在我正疑惑著,正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進(jìn)去的時候,屋門突然出了“嘎吱”的一聲響。在這響聲之后,屋門慢悠悠地打開了。
門一打開,我就聞到了一股子淡淡地香味。
這香味,是花的味道。白夫子雖然是個女人,但從我以前跟她的接觸來看,她這女人,一般是不怎么侍弄花的。
屋里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把古琴。這古琴有點兒像是白夫子用的那把,但我只看到了古琴,并沒有看到任何人。
“噔噔噔……噔噔噔……”
琴聲再一次傳了出來,我看向了那古琴,現(xiàn)琴弦在動,但讓我不解的是,根本就沒有人彈琴的人啊!
沒有人彈琴,琴弦卻在動,這是唱的哪一出。孔屛抑鴮嵤怯心敲匆恍┛床欢?
“你這是玩的什么花招啊?”我一邊打量著屋子的四周,一邊問那女人。
“沒什么花招,就是彈一曲子給你聽而已。”那女人在回完這話之后,琴聲立馬就變得更加的激烈了。琴聲變得如此激烈,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女人彈的這一曲,顯然不是用來取悅我的耳朵的。在聽了一會兒她這琴聲之后,我的腦袋,立馬就變得有那么一點兒暈乎乎的了。
腦袋一變暈,意識自然也就變得有些模糊了!
“怎么樣。课覐椀倪@一曲,你還滿意嗎?”那女人笑呵呵地問我。
“滿意什么?”我冷冷地回了那女人一句,然后道:“聽了你彈的這一曲,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好也得給我聽著!蹦桥苏f這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兒兇。
“你怎么在這里,白夫子呢?”我沒工夫跟這女人瞎扯,因此問了這么一句。
“這本就是我的地盤,她鳩占鵲巢這么多年,早就該滾蛋了!甭犨@女人的意思,好像白夫子是被她給趕跑了。
“你這意思是說,白夫子是被你給趕走了是嗎?”我問那女人。
“她還算是識點兒趣,知道時候到了,該讓位了,因此她便自己離開了!蹦桥苏f。
“那你在這里干嗎。俊蔽覇。
“這本就是我的地盤,我愛在這里干嗎,就在這里干嗎,關(guān)你什么事?”那女人兇巴巴地回了我一句,然后道:“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你趕緊滾犢子吧!要還不走,一會兒我生氣了,你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從剛才這女人彈的那一曲來看,她應(yīng)該不是個善茬,不是那種好惹的人。而且我也感覺,這女人我是惹不起的。
惹不起就躲,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女人肯定是知道一些我?guī)煾傅拿孛艿,所以我不想就這么就走了。就算是要走,我也得從她的嘴里套點兒話出來之后再走嘛!
“我倆這么聊得來,只要我在這里,你肯定是不會生氣的!币獜倪@女人的嘴里套話,我再怎么也得哄她兩句。〔还苁桥,還是女鬼,都是需要哄的嘛!
“會不會生氣,那得看你造化。”那女人這話是個什么意思,看我的造化,我怎么感覺,這女人像是想要對我做點兒什么啊!
“看我什么造化?”我問。
“不要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那女人說。
就在那女人說完之后,我仿佛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音。這聲音是從我的身后傳來的,準(zhǔn)確的說,是從門口傳來的。
我扭過頭一看,現(xiàn)有個打扮很妖艷的紙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還別說,這紙人看上去,倒是挺精致的,有點兒惟妙惟肖的意思。加上現(xiàn)在是天黑,光線有點兒暗淡,因此那紙人晃眼看去,還有些像是個大活人。
“你放這么一個紙人出來,就是為了看我的造化的?”我問那女人。
“二丫你好好招呼客人,我給你們彈琴助興。”那女人說。
沒想到這紙人還有名字!名字叫二丫。二丫這個名字,聽上去有點兒像是個丫鬟。
那二丫在得到命令之后,立馬就邁著步子,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嘩啦啦地作響,那二丫一邊還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長得這般妖艷的紙人,對著我笑,這樣的畫面,自然是有些驚悚的。見鬼我見得多了,紙人也見得不少。按照道理來說,在看到紙人對著我笑什么的之后,我是不應(yīng)該感到害怕的啊!可這二丫對著我笑,說句實話,當(dāng)真是讓我有那么一點兒害怕。
“你過來就過來吧!笑個什么勁兒。俊蔽乙贿呎f著這話,一邊打量起了那二丫。我這是在擔(dān)心,那二丫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事,因此我得防著她一點兒。
“笑給你看。俊倍揪尤贿會說話,不過她這說話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太特別,太難聽了。就聽她說了這么一句,我這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便全都冒出來了。
“謝謝。 辈还芏臼且獙ξ腋蓡,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無論如何,就算是出于禮貌,也應(yīng)該回她一句,給她道個謝什么的!
“不用謝!”二丫還在跟我客氣。可它這客氣,只是嘴上的客氣,實際上這二丫,并不老實。在回我這句的時候,二丫用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它那眼神有些奇怪,給我的感覺,像是在勾我的魂一樣。反正在被二丫盯了那么一會兒之后,我渾身上下,都變得不舒服了。
果然是笑里藏刀!這個二丫,在不知不覺中,就悄悄的對我下起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