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我裝吧!”芍藥姐還是不相信我。
“就咱倆這關(guān)系,我有跟你裝的必要嗎?”我給了芍藥姐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后問:“你是在打小金子的主意,還是在打那蠱種的主意啊?”
“兩個都打!鄙炙幗氵@回答,還真是夠直接的。
“小金子可是我的,你打它的主意,是不是有點兒太不夠朋友了?”我問。
“它要是沒去取那蠱種,可以是你的,現(xiàn)在它得到了蠱種,就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了!鄙炙幗憷淅涞氐闪宋乙谎,然后道:“誰有本事降服它,它就是誰的!
說完這話之后,芍藥姐沒有再搭理我,而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原本我以為芍藥姐會回三吉典當去呢,結(jié)果她沒有。
芍藥姐鉆進了一條小巷子,她這是要去哪兒?
“在看什么?”易八冷不丁地從身后冒了這么一句話出來。
“看芍藥姐!蔽医舆^了話,說:“剛才芍藥姐來問我要小金子,我跟她說沒見著,她就走了。奇怪的是,她沒有回三吉典當,而是鉆進前面的那條小巷子里去了,也不知道這芍藥姐,她是要去哪兒?”
“芍藥姐的狐貍尾巴已經(jīng)露出來了,現(xiàn)在的她,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易八皺起了眉頭,道:“咱們先不去管她了,還是先考慮考慮你師父那墳吧!”
“你有什么想法嗎?”我問易八。
“我想明天晚上,咱們再去溝子村走一趟。”易八頓了頓,道:“這一次,咱們做足了準備去,應該是能有點兒收獲的!
次日白天,易八一直在他的臥室里忙活,在那里做紙人,畫符什么的。至于我,因為閑著沒事,自然就坐在樓下,在那里守起店來了!
一個人在店里干坐著,那是很容易打瞌睡的。就在我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
是誰把車開到這里來了?還把陣仗搞這么大,這不是存心在擾人清夢嗎?
我一臉不爽地站起了身,朝著門外走了去。一走到門口,我就給驚呆了。停在門口的,是一輛Z4,駕駛室里坐著的,自然是白夢婷!
“白家大小姐到訪,有何貴干。俊蔽倚呛堑貙χ讐翩脝柕。
“聽你這語氣,好像有點兒不太歡迎我是吧?”白夢婷用帶著怨恨的小眼神看向了我。
“我哪兒敢不歡迎你!”我趕緊接過了話,道:“一看到你出現(xiàn),我這心情,頓時就變得暢快無比了。”
“是嗎?”白夢婷笑吟吟地下了車,走進了店,坐在了那把本應該是屬于我的椅子上,然后說:“你就不能自覺點兒嗎?我都已經(jīng)坐下了,你怎么還不給我倒杯水來?”
“我這里可自由白開水和茶,你要喝什么?”我問。
“就白開水吧!”白夢婷道。
我去倒了一杯白開水,殷勤地遞到了白夢婷的手上,然后問:“你跑來找我,真的一點兒事都沒有?”
“你想要有什么事啊?”白夢婷問我。
“我還以為白夫子良心現(xiàn)了,讓你來給我送信什么的呢!原來搞了半天,我是白高興了。 蔽覠o比幽怨地說。
“瞧你這幽怨的樣兒。”白夢婷白了我一眼,然后從她的挎包里拿了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出來,遞給了我,道:“你以為我閑得沒事會來看你?要不是白夫子托我轉(zhuǎn)交個東西給你,我才不會來找你呢!”
白夢婷遞給我的這玩意兒,看上去像是一張地圖,但又不太像是地圖。我拿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看不懂就去找能看懂的人看!卑讐翩谜f我。
“誰是能看懂的人?”我問。
“當然是易八!”白夢婷在最后回了我這么一句之后,便回到了她的Z4上,動了車,離開了。
這丫頭,讓我給她倒水,卻一口也不喝,真是浪費我的表情。
在那輛Z4開遠之后,我自然就拿著那張白夢婷給我的,看不懂的圖,上樓去找易八去了啊!
“剛才誰來了?”易八問我。
“白夢婷!蔽野涯菑垐D遞了過去,說:“她給了我一張這玩意兒,說是白夫子給我的,我看不懂,你給看看!
易八拿著那張圖,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在看了那么一會兒之后,他的腦袋,不自覺地在那里點了起來。
從易八此時的這個反應來看,他應該是看出什么名堂來了。
“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我問易八。
“嗯!”易八點了一下頭,說:“這張圖是一張風水圖,是溝子村的,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通過這張圖的推導,是能窺測出一些溝子村的小秘密的!
“我就說白夫子是不會坐視不管的,之前去找她的時候,對我愛答不理的。這才過了兩天,就主動叫白夢婷送風水圖上門了!蔽业馈
“白夫子那女人是這樣的,刀子嘴豆腐心,你還是應該好好地去跟她道個謝。”易八在說完了這句之后,便拿著那張風水圖,在那里研究了起來。
見易八研究得這般認真,我自然是不好意思繼續(xù)留在這里打攪他啊!因此,我下了樓,繼續(xù)在樓下守起了店。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易八下樓來了。
“怎么樣了?”我問易八。
“準備得差不多了,咱們先去吃個晚飯,然后出吧!”易八跟我來了這么一句。
我和易八去街口的那個小館子,隨便吃了一點兒。吃完飯之后,我們便開著破面包,朝著溝子村去了。
破面包剛一開到溝子村的村口,我便聽到村里有嗚嗚哇哇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很像是鬼叫聲。雖然溝子村村東頭有塊邪性的墳地,但在正常情況下,村里是不會像這樣子鬧鬼的。
“難道今天這溝子村鬧鬼了?”我問易八。
“有這可能!币装私o了我這么一個回答,然后說:“白永貴肯定知道我們來了,說不定這嗚嗚哇哇的鬼叫聲,就是他特意給我們準備的!
我和易八都還沒來得及下車呢,便有一隊穿著白衣服的人,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準確的說,那些人不是走過來的,他們是飄過來的。
還別說,來的那些家伙,在飄的時候,度還挺快的。在他們靠近之后,我現(xiàn)他們一個個的,面部表情都很扭曲。有的像是臉被門夾過,有的像是臉被車輪壓過,有的像是被擰麻花那樣擰過?傊,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這一張張臉,看上去都挺讓人瘆得慌的。
“白永貴這是下血本了。≡蹅冞@車都還沒下呢,就給弄了這么多的厲鬼出來迎接我們!蔽倚呛堑乜聪蛄艘装,對著他說道。
“既然他如此盛情款待我們,我們自然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啊!”易八回了我這么一句,然后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易八都下車了,我自然也得跟著下去。
“來的這些鬼厲不厲害?”我問易八。
“從他們的樣子來看,都是些孤魂野鬼。最菜的鬼是孤魂野鬼,最厲害的鬼,也是孤魂野鬼。孤魂野鬼是在野外自然生長的,良莠不齊,厲害的很厲害,普通的很普通,不像養(yǎng)鬼人特意養(yǎng)的鬼那樣實力平均。”易八跟我解釋了一句。
這時候,飄得快的那只女鬼,離我和易八只有兩三米遠了。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之氣,撲面而來。來的這女鬼,厲不厲害暫且不說,但氣場絕對是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