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芍藥姐,明明是想好心提醒我,卻非要把話說得這么難聽,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在聽了芍藥姐的提醒之后,我當真是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確實有那么一點兒刺痛,甚至搞得我的視線,還有那么一點兒模糊了。
“眼睛有點兒刺痛,這紅光是不是有問題。俊蔽矣行┮苫蟮貙χ炙幗銌柕。
“蠱種出來的光,哪里能直視?”芍藥姐白了我一眼,說:“就這紅光,搞得不好,看一眼就得中蠱,到時候你的眼珠子里長了蠱蟲出來,看你怎么辦?”
看一眼就會中蠱,眼睛里還會長蟲子,有這么恐怖嗎?我用疑惑的小眼神在那里打量起了芍藥姐,就像是不信她這話,感覺她是在騙我似的。
“你是不是在騙我玩。俊蔽倚呛堑貙χ炙幗銌柕。
“騙你玩?”芍藥姐給了我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后說:“騙你有什么好玩的。”
“前面的紅光,那是越來越強烈了!蔽铱聪蛄松炙幗,道:“你說這紅光看一眼就會中蠱,那咱們還有必要,繼續(xù)往前走嗎?”
“這得看易道長。 鄙炙幗阈σ饕鞯乜粗装,說:“易道長你的東西多,要不想個辦法試試,看能不能讓這些刺眼的紅光,變得不再那么刺眼!
“芍藥姐你這是再給我出難題!”易八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他那濕漉漉的青布口袋。
他這青布口袋,外面雖然是濕漉漉的,但里面卻是干的。主要原因是,易八這青布口袋,那是放水的。他們道家的東西,雖然看上去并不起眼,但用起來還是相當好用的。
易八從他的青布口袋里找了一道符出來,這道符看上去很普通,我也不知道是有個什么用。拿出符之后,易八先是嘰里咕嚕地念了那么兩句,在念完了之后,他將手那么一晃,那原本是拿在他手里的符,立馬就冒起了青煙,燃了起來。
一般來說,符什么的,在燃起來之后,確實是會冒煙的。但易八這次點的這道符,在燃起來之后,冒出來的那青煙,是相當?shù)拇,就算是用濃煙滾滾來形容,那都是不為過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nèi)齻,便給易八點燃的這道符燃出來的濃煙給包圍了。被濃煙那么一包圍,那些紅光什么的,自然就顯得要弱那么一些了。
“趕緊往前走吧!”易八說。
“見蠱種是不能隨便走的,可以說每一步都有講究。你們兩個跟著我,我往前走幾步,你們就走幾步;我往后退幾步,你們就跟著退幾步。”
芍藥姐在跟我們交待了一番之后,便邁著步子,在前面帶起了路。
也不知道是去見那蠱種真的有很多規(guī)矩,還是芍藥姐在那里故弄玄虛。反正我們跟在她屁股后面,走幾步退幾步的,很是折騰得晃。甚至有的時候,我感覺咱們往前走的步數(shù),還沒往后退的步數(shù)多。
這個鬼地方,還真是有些奇妙呢!跟著芍藥姐的節(jié)奏,我感覺自己并沒走多遠!怎么眼前的景色,卻大變樣了呢?
咱們走進了一個樹林子里面,四面八方都長著奇形怪狀的樹,這些樹不僅樣子奇怪,而且全身上下,都是血紅血紅的。不管是樹干,還是樹葉,都是一片血紅。甚至,從樹葉上面滴下來的水珠,也是血水。
“這是個什么樹林子啊?怎么看上去有些怪遭遭的呢?”我問芍藥姐。
“血樹林!鄙炙幗慊亓宋疫@么三個字,然后道:“血樹林里面的每一棵樹,都是要吸血的,你們兩個主意一點兒,千萬不要讓樹上那些帶刺的枝條給劃破了皮什么的。這些樹,全都是聞不得血腥味兒的。只要讓它們聞到了血腥味兒,你身體里的血,便會被它們?nèi)课,一滴不剩!?br />
“你是嚇唬我的吧?”我有些不太相信芍藥姐說的,感覺她是故意在虛張聲勢。
“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我又沒攔著你!鄙炙幗銢]好氣地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又不傻,憑什么試啊?我才不冒這無謂的風險呢!”我道。
就在我正跟芍藥姐斗嘴的時候,我還真的覺察到了一些不對,F(xiàn)在血樹林里根本就沒有吹風,可以說是一絲風都沒有。但那些樹枝什么的,尤其是帶著刺的那種,卻在那里晃啊晃的,從它們現(xiàn)在的反應,以及給我的感覺來看,這些玩意兒,還真像是在找尋食物什么的。
突然,有一根枝條朝著我這邊纏了過來。
“小心!”
易八眼疾手快地用他隨身攜帶的桃木劍替我擋了一下,把那枝條給擋了回去。
只是跟那枝條接觸了這么一下,易八手上的那桃木劍,便出現(xiàn)了一塊黑色,看那樣子,就像是被燒焦了似的。
“這枝條還真是夠兇險的!”我指了指易八手上那桃木劍被燒焦的部分,道。
話都還沒說完,又有一根枝條晃過來了。這一次,那枝條是朝著芍藥姐去的。剛才還很能耐的芍藥姐,這時候居然用雙手抱住了腦袋,在那里“啊啊”的尖叫了起來。
眼見芍藥姐沒轍,易八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荒苡仓^皮拿著那把桃木劍,迎了上去。
“咔嚓!”
易八雖然用桃木劍擋住了那根枝條,但讓人遺憾的是,那把桃木劍,悲劇地斷掉了。
對付這些枝條,桃木劍是唯一一件可以稍作抵擋的法器,現(xiàn)在桃木劍沒了,咱們可以說是無招可用了。別說繼續(xù)往前走,就算是保命,恐怕都沒法保了。
桃木劍一斷,別的那些枝條,自然全都變得蠢蠢欲動了!別看那些枝條只是慢悠悠地在那里晃,但它們每晃那么一下,便會朝著我們這邊靠那么一點兒。
晃著晃著,我們?nèi)说那昂笞笥,便全都是晃動著的,帶著刺的樹枝了?br />
“是誰在搞鬼?有本事站出來!”我總覺得這些樹枝是不會自己動的,它們在這里動來動去的,把我們?nèi)齻給圍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動作。
“擅闖血樹林,還好意思問我是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這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毒辣勁兒,但我必須承認,說話的那女人,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如此說來,這片血樹林是你的,是嗎?”我笑呵呵地對著那女人問道。
“這里的每一棵靈樹,都是我種下的。”那女人回答說。
“她是靈姬!鄙炙幗愫苄÷暤馗艺f了一聲。
“你知道她?她厲不厲害?”我問芍藥姐。
“在這片血樹林里,不管是誰落到了她的手上,都不好受!鄙炙幗泐D了頓,道:“在出了這片血樹林之后,她還有多大的本事,那就不好說了!
血樹林里的這些要吸食人血的靈樹,都是靈姬種的。在她自己的主場,她要是都不夠厲害的話,在哪兒她還能厲害啊?
“你們?nèi)齻,是不是為了蠱種而來?”靈姬問我們。
“是!”
這確實沒什么好隱瞞的,就算我說不是,靈姬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因此,我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承認了。
“痛快!”靈姬回了我這么兩個字,然后道:“我就喜歡你這種老實的孩子,我的這些靈樹,吸了太多不老實的人的血,變得有些不老實了,F(xiàn)在是該讓它們吸點兒你這樣的,老實人的鮮血,給它們調(diào)和一下,看能不能夠讓它們變得稍微老實那么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