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丫頭的肚子并不是脹鼓鼓的,也就是說它不像是吃了東西的!
“你不是跑去吃好吃的去了嗎?怎么空著肚子回來了。俊蔽覇柧G丫頭。
綠丫頭昂起了腦袋,對著我吐了兩下信子。
“它這是什么意思。俊币装藛栁。
“應(yīng)該是在說,它現(xiàn)了什么東西,想要帶我們?nèi)タ纯!蔽业馈?br />
“那就跟著它一起去看看唄。”易八說。
綠丫頭在前面帶起了路,我和易八跟在了它的屁股后面。跟著綠丫頭走了十來分鐘,我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山洞。
“怎么有個山洞?之前我們來了飲馬溝這么多趟,在村里轉(zhuǎn)了這么多圈,從沒看見過這山洞!”我說。
綠丫頭昂起了它的小腦袋,朝著我吐了吐信子,這意思是在說,讓我不要廢話了,趕緊跟著它進去。
這山洞里面,看上去倒是干干凈凈的!
前面那是什么,我們走近一看,現(xiàn)是一個個的大壇子。
“這些是酒壇子嗎?”我指了指眼前的這些壇子,問易八。
“不知道!币装藫u了搖頭,說:“咱們把蓋子揭開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就在易八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有個壇子的蓋子,“嘩啦嘩啦”的動了起來。伴著那蓋子的晃動,有好多黑乎乎的小蟲子,從縫隙里爬了出來。
“難道這些壇子里面養(yǎng)的是蠱?”一看到那些黑乎乎的小蟲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沒想到這飲馬溝里,還有養(yǎng)蠱人。 币装说。
“哐當!”
伴著一聲脆響,壇子口上蓋著的那蓋子,一下子摔落了下來。那蓋子是陶瓷的,摔到地上之后,便碎成了幾大塊。
我的注意力沒有放到那蓋子上面,而是看向了那大壇子。
“咕嚕咕!緡9緡!
在響了那么幾聲之后,我看到有個人腦袋,從壇子里冒了出來。那腦袋的皮是被剮了的,看上去血淋淋的。
蠱蟲難道是養(yǎng)在那家伙身體里的嗎?我看到有一條一條的黑蟲子,從那家伙的鼻孔、耳朵,還有嘴里爬了出來。
“十年一劫?難不成那家伙在害了人命之后,把村民們的尸體,全都弄到了這里,用來養(yǎng)蠱蟲來了?”我問易八。
“蠱蟲這玩意兒,咱倆都對付不了,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易八說。
綠丫頭此時也昂起了它的小腦袋,朝著我吐了吐信子。它這是在說,易八說得對。
“行!”我點了下頭,道:“綠丫頭都表態(tài)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蠱蟲這玩意兒,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啊!”
就在我和易八正準備往山洞外面去的時候,突然有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從里面?zhèn)鱽怼_@聲音絕對不是鬼怪出來的,肯定是人在喊。
“里面有人!蔽铱聪蛄艘装,問:“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遇都遇見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免得心里不踏實!币装它c頭應(yīng)道。
綠丫頭晃了晃它的蛇腦袋,那意思是在說,讓我們不要進去。對于蠱,綠丫頭是遠比我們敏感的,它不讓我們進去,那意思就是說,我倆進去是沒好果子吃的。
“聽它的嗎?”我指了指綠丫頭,問易八。
“里面那人叫得這么慘,肯定是中了蠱了。我倆都不是蠱師,是不會解蠱的,就算是進去了,也幫不了那人什么忙!币装税衙碱^皺了起來,道:“要不咱們還是聽綠丫頭的吧,畢竟在面對蠱蟲這件事上,它的判斷是遠比我們要準確的。”
雖然那“啊啊”的慘叫聲還在,但我和易八還是狠下了心,走出了山洞,回到了破面包上。
在我開著破面包往回走的時候,隱約在后視鏡上看到了一個身影。是鄭思丹,這娘們站在村口,死死地盯著破面包的車屁股。
“給鄭思丹現(xiàn)了!蔽抑噶酥负笠曠R,說:“也不知道是我們一到飲馬溝就給她現(xiàn)了,還是走的時候她才現(xiàn)我們的。”
“肯定是一進來就被她現(xiàn)了!”易八頓了頓,道:“之前我還以為,飲馬溝的這檔子事兒,只是跟一個走陰婆有關(guān),F(xiàn)在看來,除了走陰婆之外,還有蠱師被牽涉進來了!
“也不知道達妮什么時候會再來一八閣,她可是很厲害的蠱師,祖上都是養(yǎng)蠱的。今天我們看到的那些黑乎乎的蟲子,我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達妮絕對是看得出來的。”
“她把綠丫頭放在我們這兒,是因為有事情要去辦。在辦完事情之后,她自然是會來一八閣取綠丫頭的。”易八說。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我每天喂的鴿子蛋之外,綠丫頭還會跑到外面去偷吃。一個星期不到,原本身材苗條的綠丫頭,給我養(yǎng)得有些肥嘟嘟的了。
這天傍晚,達妮來了。
“綠丫頭呢?它是不是又貪吃長胖了?”達妮一進門,就跟我來了這么一句。
“這還用問嗎?”我白了達妮一眼,說:“綠丫頭那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只有你能管得住它,一旦脫離了你的控制,它那身形,絕對是會長胖的!
在我和達妮說話的時候,綠丫頭小心翼翼地從柜子縫里鉆了出來。因為吃得實在是太肥了,它的身子給柜子門卡住了。
“叫你吃,卡住了吧?”達妮沒好氣地瞪了綠丫頭一眼,然后走了過去,打開了柜子門,把它擰了起來。
“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蔽艺f。
“說。”達妮在我面前,從來都是這么的直接。
“有一個叫飲馬溝的村子,我們在那里的一個山洞里面,現(xiàn)了一些大壇子。那些壇子里面,養(yǎng)著蠱蟲。上次我和易八進去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慘叫,想請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蔽翌D了頓,道:“畢竟在養(yǎng)蠱這方面,你是高手嘛!”
“現(xiàn)在就去嗎?”達妮問。
“可以。
我趕緊收拾了一下,然后開著破面包,帶著達妮和易八一起,朝著飲馬溝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我把飲馬溝的情況跟達妮大致講了一下。達妮聽完之后,沒有表任何的意見,說得到實地去看了之后,才好做評判。
破面包開到村口了,上次我們離開的時候,鄭思丹就是站在這個位置看著我們的。這次在下車之后,我特意往四周看了看,想看看能不能看到鄭思丹。
沒有人,鄭思丹沒在這里。
“帶路吧!”
上次去那山洞,就是綠丫頭帶的路。這一次去,自然也得讓綠丫頭帶路!
在找路這件事上,綠丫頭那是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我們?nèi)齻跟在它屁股后面,只走了十來分鐘,便走到那山洞的洞口了。
一走到那里,綠丫頭就停了下來,看它那猶猶豫豫的樣子,像是不敢繼續(xù)往前了。
“綠丫頭這是怎么了?”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達妮,問。
“它好像有些怕進去!边_妮皺起了眉頭,道:“看來這山洞里面,應(yīng)該是有很厲害的蠱物!
“咱們還進去嗎?”我問達妮。
“啊……啊……”
就在我問這話的時候,上次我們聽過的那慘叫聲,再一次從山洞里傳了出來。
“是上次那人的叫聲!蔽艺f。
“他居然還活著,而且叫得還是那么慘。”易八道。
“他的身體應(yīng)該是被人用來養(yǎng)蠱了,人的身體被變成了養(yǎng)蠱的器皿,是不會立馬死掉的,而是會被一點一點地折磨死!边_妮搖了搖頭,說:“這個過程會很漫長,最長能持續(xù)三五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