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八!易八!”
我扯著嗓子,喊了兩聲,但易八并沒有搭理我。從他現(xiàn)在這樣子來看,易八這家伙,像是被勾了魂!
“你喊不動(dòng)他的!
那稻草人看向了我,說:“剛我他燒我的時(shí)候,我都站著沒動(dòng),現(xiàn)在我燒他,他自然也不能亂動(dòng)!要是他亂動(dòng)了,那可就有點(diǎn)兒不太公平了。”
“你對他做了什么?是不是勾了他的魂?”我問。
“作為一個(gè)道士,如此輕易地就讓人把魂給勾了,那是自己學(xué)藝不精,可以說是有辱師門!”稻草人道。
不管易八是不是給這稻草人勾了魂,反正此時(shí)的他,已經(jīng)一動(dòng)不動(dòng)了。我得幫易八,在這個(gè)念頭從腦海里冒出來之后,我立馬就在那里默念起了《鬼真經(jīng)》。
在我念了那么幾句之后,易八那木訥的眼神有了變化。從他眼神的變化來看,我念的《鬼真經(jīng)》,對易八這家伙應(yīng)該是起作用了。
“又是《鬼真經(jīng)》?你就不能用用別的招。俊蹦堑静萑擞行鈶嵉貙ξ艺f道。
“我就只會(huì)《鬼真經(jīng)》,除了這招就沒別的招了!蔽倚呛堑鼗亓说静萑艘痪。
在我《鬼真經(jīng)》的幫助下,易八慢慢地回過了神。
“你沒事兒了吧?”我問易八。
“沒事了!币装藢χ尹c(diǎn)了下頭,道:“剛才走了走神,神情一下就恍惚了,中了那家伙的套!
“被我勾出來的魂,居然能自己找回去,你這招回魂術(shù)不錯(cuò)?”稻草人對著易八說道。
“要沒點(diǎn)兒真本事,敢跑到這里來,找你的麻煩嗎?”
易八冷冷地對著那家伙來了這么一句,然后易八將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其它四個(gè)手指,并將四指伏藏,掐了一個(gè)陽雷法訣。
“五雷三千將,雷流八蠻兵,火光燒世界,邪魔化灰塵,大神大退,小神小退,若還不退,五雷打退!”
除了掐陽雷法訣之外,易八還念起了《五雷轟頂咒》。
“轟!”
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接劈到了那稻草人的身上。給天雷一劈,稻草人的身上立馬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在“啊啊”的慘叫了幾聲之后,稻草人倒在了地上,不再動(dòng)彈了。幾分鐘后,那稻草人被燒成了一堆黑乎乎的灰。
“搞定了嗎?”我問易八。
“不知道!币装税櫫税櫭碱^,說:“附在稻草人身上那東西,肯定是被燒得魂飛魄散了。至于那家伙,應(yīng)該是跑了!
“跑了?”我往四周看了看,問:“咱們需要去追他嗎?”
“去哪兒追?”易八問我。
“不知道!蔽艺f。
“那家伙害人性命,活剝?nèi)似,絕對不僅僅只是閑得沒事殺人玩!币装私舆^了話,道:“我估摸著,他肯定有別的目的!
“咱們接下來怎么辦?”我問易八。
“走一步看一步吧!”易八頓了頓,道:“只要那家伙不再胡亂害人性命了,咱們也沒必要那么心急,可以慢慢地把飲馬溝這檔子事查清楚!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蔽覈@了口氣,說:“飲馬溝這事,不是一年兩年形成的,也不是十年二十年。十年一劫這個(gè),少說也有上百年了,百年難題,不是幾日就可以解決的。”
在把爛房子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沒再現(xiàn)什么異常之后,我和易八便出了門。
“怎么樣了?”吳松一臉焦急地問我們。
“那東西被打跑了!币装苏f。
“被打跑了?”吳松的臉上流露出了一些擔(dān)憂之色,問:“被打跑了,他在回過神來之后,會(huì)不會(huì)再回來?”
“不好說。”易八有些無奈的,回了吳松這么一句。
“那你們二位,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辦?”吳松問。
“他已經(jīng)跑掉了,具體跑到哪兒去了,我們也不知道。接下來咱們,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币装苏f。
“萬一他又回來害人性命怎么辦?”吳松一臉擔(dān)心地問。
“要他真的又回來了,我們不會(huì)坐視不管的!币装撕苷J(rèn)真地看向了吳松,道:“飲馬溝這檔子事,并不是一件好解決的事,這你是知道的。說句實(shí)話,那東西要是跟我們硬斗,我和初一哥聯(lián)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那他為什么會(huì)跑啊?”吳松露出了一臉的不解。
“那東西行事有些詭異,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币装苏f。
天馬上就要亮了,在白天的時(shí)候,那東西肯定是不會(huì)出來搞事的。因此,我和易八跟吳松道了別,開著破面包回一八閣去了。
熬了一個(gè)通宵,我和易八補(bǔ)了一上午的瞌睡。起來吃過中午飯之后,易八去弄了些符紙回來,在那里畫起了符。
“你這是要干嗎?”我指了指桌上擺著的那一大疊符紙,問易八。
“畫符!”易八苦笑了一下,說:“既然沒有好辦法,那就只能用最笨的招了!
“最笨的招?”我用疑惑的小眼神將易八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問:“你說的最笨的招,是個(gè)什么招。俊
“對于自己畫的符,我還是有些自信的。今天晚上,咱們把這些符送到飲馬溝去,讓村民們把它們帖在門窗上!币装祟D了頓,道:“別的不敢說,但有一點(diǎn)我是可以保證的,只要村民們不出屋,一般的鬼邪,是破不了我這符,進(jìn)不了門的!
“不一般的鬼邪呢?”我問。
“那我就沒辦法了。”易八道。
“無路怎樣,貼上你這符總歸會(huì)多一層保護(hù)!蔽医舆^了話,道:“就算是厲害的鬼邪,要想破你這符,多多少少是會(huì)花一些時(shí)間的。別的不說,這至少可以給村民們,多提供一些逃生的時(shí)間。”
畫符是需要全神貫注的,在簡單聊了幾句之后,我便沒有再打攪易八,而是下了樓,在那里守起了店。
“怎么一個(gè)人。恳装四?”芍藥姐來了。
“他在樓上!蔽艺f。
“你倆昨晚又去飲馬溝了?”芍藥姐問我。
“是。 蔽尹c(diǎn)了下頭,道:“那東西又害了人命,昨晚咱們遇到他了,但卻沒能把他抓住,讓那東西跑了!
“抓。磕憔尤徽f把他抓?”芍藥姐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就像是我說的這話,有多么好笑似的。
“笑什么?我說抓住那家伙很好笑嗎?”我一臉無語地對著芍藥姐問道。
“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居然還妄想著抓住那家伙?”芍藥姐白了我一眼,道:“那家伙沒有取了你和易八的性命,都已經(jīng)算是對你們手下留情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對于那家伙,你挺了解的啊?”我笑呵呵地看向了芍藥姐,說:“要不你跟我講講,那家伙到底是有多厲害?”
“我有沒遇到過他,更沒跟他交過手,哪兒知道他有多厲害。俊鄙炙幗愫呛堑匦α诵,道:“不過有個(gè)傳說我倒是可以告訴你的。”
“什么傳說?”我問。
“上次不是跟你說,幾十年前,有個(gè)道士去找過那家伙,跟他交過手嗎?那個(gè)道士,好像是學(xué)過《鬼真經(jīng)》的,而且是近百年以來,唯一一個(gè)把《鬼真經(jīng)》融會(huì)貫通了的人!
芍藥姐這話一說,我這心里頓時(shí)就咯噔了一下。聽完芍藥姐說的這句之后,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我每次一出招,那家伙就知道我用的是《鬼真經(jīng)》。幾十年前,有道士用《鬼真經(jīng)》跟他斗過,對于《鬼真經(jīng)》,他能不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