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八從他的青布口袋里拿了個小香爐出來,點了一炷香,插在了里面。易八包里的香有很多種,這次他點的,是燃得最快的那一種。畢竟易八這家伙,跟我是一伙的嘛!
“你怎么不動?”見我站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動作,魅娘便有些疑惑地問了我這么一句。
“你不也沒有動嗎?”我說。
“給了你先出手的機(jī)會,既然你不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摈饶锢淅涞氐闪宋乙谎,然后她那頭,立馬就向著我纏了過來。
本來我是想要躲的,怎奈魅娘那頭,來得實在是有些太快了。我本來是想躲的,但卻沒能躲掉。
魅娘的頭纏住了我的腰,然后像條游蛇似的,把我的身子裹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還別說,魅娘這頭聞上去,有一股子淡淡地幽香。反正我聞著,覺得味道那是相當(dāng)不錯的。
大概是因為沉浸在了魅娘那秀的芳香里,我感覺神情,慢慢的有了些恍惚。在我醒悟過來的時候,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給那烏黑的頭裹得不能動彈了。
我往香爐那邊看了看,現(xiàn)易八點的那炷香,已經(jīng)燃了差不多一半了。
最多五分鐘時間,那香就燃了一半了。我只需要再堅持五分鐘,就能贏了。
“你這頭纏著,挺舒服的啊!”我賤呼呼地對著魅娘,來了這么一句。
“是嗎?”魅娘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道:“既然你喜歡舒服,那我就讓你舒服個夠!”
讓我舒服個夠?聽魅娘這意思,應(yīng)該是要對我出別的招了!
好癢,我的身上突然癢了起來。該死的魅娘,用她的頭在我身上撓來撓去的,搞得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我的身上爬一樣。
在癢了那么一陣之后,我感覺到痛了。那些該死的頭,不僅在我身上撓癢癢,甚至還開始扎起我來了。
好痛,魅娘這頭,就跟針尖似的,扎在我的身上,說有好痛就有好痛。
“怎么樣?感覺是不是很舒服。俊摈饶飭栁。
“還行,挺爽的!蔽乙贿叺刮鴽鰵猓贿呌仓^皮對著魅娘說道。
“既然很舒服?那就讓你好好的,再舒服一下。”魅娘冷冷地說。
剛才只是扎我,現(xiàn)在那些頭,開始往我的肉里鉆了起來。頭什么的鉆進(jìn)肉里,那滋味可是一點兒也不好受的啊!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我可是學(xué)了《鬼真經(jīng)》的,是有本事對付這魅娘的。既然有本事對付她,我憑什么讓自己在這里受她的折磨。
如此一想,我趕緊就在心里默念起了《鬼真經(jīng)》的經(jīng)文。在默念了那么一會兒之后,那些原本已經(jīng)扎進(jìn)我的身體的頭,立馬就縮了回去。與此同時,別的那些纏在我身上的頭,也開始變得有些亂了。
“你用的什么招?”魅娘一臉狐疑地看向了我,問。
“用的是什么招不重要!睆氐讛[脫了魅娘那些頭的我,指了指那炷已經(jīng)燃得差不多了的香,道:“剛才我們打的賭,可是在一炷香之內(nèi),你讓我服輸。現(xiàn)在那炷香都快燃完了,你還是趕緊抓緊時間,出招吧!”
“算你贏了!摈饶镞真是夠灑脫的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過去了嗎?”我問。
“嗯!”魅娘點了一下頭,問:“你剛才用的招,是不是《鬼真經(jīng)》里的?”
“是!”
既然魅娘都讓我們過去了,而且自始至終,魅娘對我們都是沒什么敵意的,這個問題,我自然就沒必要再對她做什么隱瞞了!
“趕緊走吧!我就不耽擱你們了。”魅娘擺了擺手,然后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把魅娘這關(guān)給過了!蔽业。
“她是無意阻攔我們!笨桌蠞h接過了話,說:“以魅娘的本事,她要是真想為難我們,我們?nèi)齻,就算是殺過去了,至少也得脫層皮!
“繼續(xù)往前走,咱們還會遇到些什么。俊蔽覇柨桌蠞h。
“我也不知道!笨桌蠞h說。
前面出現(xiàn)了一座像是宮殿一樣的建筑,那玩意兒還散著金光。遠(yuǎn)遠(yuǎn)望去,給人了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
“那是什么地方。俊蔽覇柨桌蠞h。
“地龍宮。”孔老漢接過了話,說:“要不出意外,師父的尸骨,應(yīng)該就在那里面!
“你師父的尸骨,在地龍宮里?”我往地龍宮那邊看了一眼,道:“這不就是說明,咱們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嗎?”
“這地龍宮我以前倒是聽師叔說起過,要說進(jìn)去,這還是第一次!币装苏f。
“看上去金碧輝煌的,也不知道里面兇不兇險!蔽业。
“反正師叔跟我說,他就只進(jìn)過一次地龍宮,然后就再也不敢去那地方了!币装祟D了頓,道:“你問那里面兇不兇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進(jìn)地龍宮,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兒。”
“玄清道人都進(jìn)去過,你應(yīng)該也進(jìn)過吧?”我問孔老漢。
“我?guī)煾高M(jìn)去過,但我沒有。”孔老漢說。
搞了半天,我們?nèi)齻都是沒進(jìn)過這地龍宮的人啊!
“既然大家都沒進(jìn)去過,那咱們就走快點兒,趕緊進(jìn)去看看唄!”我道。
一走到地龍宮的門口,我就給那金光亮瞎了眼。地龍宮的金光,當(dāng)真是夠強(qiáng)烈的!那玩意兒一照到眼睛上,就讓人的眼睛,一點兒都睜不開了。
“你們能睜開眼嗎?”我問。
“睜不開!被匚以挼氖且装。
至于孔老漢,我則沒聽到他的聲音。
在緩了那么一會兒之后,我的眼睛可以睜開了。在我眼前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易八。
“孔老漢呢?”我和易八不約而同地問道。
“不知道!蔽一亓艘痪洌缓髥枺骸澳銢]看到他嗎?”
“沒有!币装藫u了搖頭,說:“難道孔老漢把我們甩了,自己跑進(jìn)去了!
“咱們先進(jìn)去看看吧!”
在給地龍宮的金光晃了那么半天之后,雖然我現(xiàn)在勉強(qiáng)能適應(yīng)了,但眼睛多多少少還是有那么一點兒花。
最主要的是,進(jìn)到這地龍宮里面之后,到處都是一片金色,就連地板都是金的,根本就沒有別的顏色。這搞得我,很是有些不習(xí)慣,腦子一直是懵著的。
“初一哥,你現(xiàn)在有沒有紙醉金迷的感覺啊?”易八跟我開起了玩笑。
“紙醉金迷,你還別說,這金燦燦的感覺,當(dāng)真是把我給迷住了!蔽艺f。
“也不知道孔老漢跑到哪里去了?”易八把他的定龍盤拿了出來,然后嘰里咕嚕地默念起了經(jīng)文。
易八都念了這么半天了,照說那定龍盤的指針,再怎么都應(yīng)該轉(zhuǎn)動起來了啊!但讓人意外的是,那指針一點兒也沒動。
“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地對著易八問道。
“地龍宮的氣場太大,定龍盤鎮(zhèn)不住,因此沒用。”易八說。
“既然定龍盤沒用,那可就只能靠你自己來了啊!”我道。
“嗯!”易八點了一下頭,說:“在別的地方看風(fēng)水,只需要考慮風(fēng)水布局就是了。在這地龍宮里,金光實在是太燦爛了,讓人根本就看不清!”
“那怎么辦?”我問易八。
“你學(xué)的那《鬼真經(jīng)》里,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地龍宮里的這些金光,變得稍微暗淡那么一點兒啊?”易八問我。
讓金光稍微暗淡一點兒?易八給我提的這個要求,要想完成,難度那是一點兒也不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