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我話,我可進來了!”
女鬼的嬉笑聲是從里屋傳來的,因此我直接就邁著步子,向著里屋去了。
屋里有張床,是張古床,雖然有些破了,但從上面殘留的那些雕花來看,這床還是很精致的。床都如此精致,這肯定是大戶人家留下的。
“嘻嘻……嘻嘻……”
聲音是從我背后傳來的,我趕緊轉過了頭,往后那么一看,差點兒就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女人身上穿著的那身衣服,很像是嫁妝。她的那張臉,有一半是慘白慘白的,另一半的血肉模糊的,就像是臉皮給人生生地硬扯下來了一樣。
在我看到她的時候,那女人咧著嘴,在那里“嘻嘻”的笑。雖然她笑的聲音聽上去還不錯,但那張臉實在是太滲人了。
“你要干嗎?”我一邊往后退,一邊把易八留給我的那道符摸了出來。
要這女鬼膽敢對我做什么,我就跟她拼命!
“嘻嘻……嘻嘻……”
這女鬼是不會說話嗎?她怎么還是在那里笑啊?一邊笑,她一邊邁著步子,向著我這邊逼近。
女鬼向我步步緊逼,我能做的,自然是一步一步往后退。”瘎〉氖,在退了那么幾步之后,我的后背已經(jīng)貼在墻上,退無可退了。
“別過來!我手上可是有符的,你要膽敢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一巴掌將這符貼你身上,立馬就讓你魂飛魄散!”我對著那女鬼吼道。
“嘻嘻……嘻嘻……”
我都已經(jīng)把手中的那道符給亮出來了,女鬼非但沒有半點兒的懼怕之意,甚至還加快了腳步,朝著我這邊在逼近。
看這女鬼的樣子,我要不給她一點兒顏色瞧瞧,她當真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坐以待斃那是等死,我從來都不是個等死的人。因此將心一橫,一個馬步向前,然后“啪”的一巴掌,把手中之符拍在了女鬼身上。
在拍的時候,我這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所以手稍微的抖了那么一下。就是這一抖,讓我手在落下的時候,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女鬼的胸上。
軟,沒想到女鬼的胸也這么的軟。
“嘻嘻……嘻嘻……”
女鬼又笑了,還笑得很歡暢?此@意思,好像我拍她胸那一下,還把她拍得挺爽似的。
易八離開的時候不是跟我說,他這符很厲害嗎?遇到了鬼怪什么的,只要拍在其身上,就算不能讓那玩意兒魂飛魄散,至少也是可以將那東西給鎮(zhèn)住的啊!
可事實是,符我已經(jīng)拍上去了,女鬼看上去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我拍上去的這符,對她半點兒屁用都沒有啊!
“別過來啊!我可是還有招的!”鬼王令在我身上,但我不太想用。
之前聽易八說過,舌尖血配上唾液,也是可以用來制服鬼怪的。我試著那么一咬,舌尖處傳來了鉆心的疼痛,然后我嘗到了一些咸咸的味道。
“呸!”
在用嘴把舌尖血和唾液和勻之后,我一口吐了出去。
“哧哧……”
冒煙了,我這舌尖血一落到女鬼身上,她身上那兒就冒煙了。由此可見,我的舌尖血,是比易八給的那符要管用的。
女鬼用手拍了拍那冒煙的地方,把即將竄出來的小火苗給拍滅了。
大概是我的舌尖血傷到了她,女鬼那本就讓人害怕的臉,立馬就變得更加的猙獰了。
女鬼向著我撲了過來,此時的我,要還去想什么保存實力,那就是個傻逼。我趕緊把鬼王令拿了出來,然后在口中默念起了柳煙教給我的那段經(jīng)文。
我這么一念,那女鬼立馬就用雙手抱住了腦袋,然后哇哇亂叫著跑了出去。
鬧了半天,在對付女鬼什么的時候,還是鬼王令這玩意兒好使。
用鬼王令把女鬼趕跑了,我在屋里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沒什么特別的。算算時間,易八已經(jīng)出去好半天了,也應該回來了。
我從屋里走了出來,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了那只給我趕出來的女鬼。她的身后,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我要找的柳煙。
“干嗎欺負人?”柳煙兇巴巴地瞪著我,問。
“我沒有欺負人!蔽乙荒槦o語地看向了柳煙,道:“是她先嚇唬我,我以為她要害我,不得已才出手的!
“她是抓你了,還是咬你了,又或者是上你身了。俊绷鵁熯@一問,還真是把我給問住了。
“都沒有!蔽也缓靡馑嫉卮鸬。
“既然都沒有,你憑什么說她要害你?”柳煙問我。
“當時那情形,你是不知道,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蔽翌D了頓,說:“人在看到鬼之后,就算是出于本能,那也會生防范之心。
“快給丑丑道歉!绷鵁煹闪宋乙谎,兇巴巴的說。
“對不起!”柳煙都叫我給那丑丑道歉了,于情于理,我都該道一個!因此我趕緊給丑丑鞠了個躬,無比誠摯地道了個歉。
丑丑把嘴湊到了柳煙耳邊,小聲的跟她嘀咕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畢竟剛才在貼那道符的時候,我稍稍有點兒失手,冒犯了她。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對丑丑耍流氓?”柳煙柳眉倒豎,看她那樣子,是馬上就要發(fā)飆!
“什么耍流氓啊?”我用無辜的眼神看向了柳煙,道:“你說的什么,我聽不懂!
“以為聽不懂就可以賴過去嗎?沒這么容易!绷鵁熣f。
“那要怎么著?”我問。
“你看看丑丑的臉,她這臉皮給一只惡鬼撕了一半走,你要是真心實意跟她道歉,就去幫她把那半張臉皮給找回來!绷鵁煹。
“給惡鬼撕走了,那惡鬼是誰?難道你搞不定他?”我問柳煙。
“他的本事太大了,我不是他的對手!绷鵁熣f。
“你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哪兒斗得過他。俊蔽乙荒槦o語地問道。
“單憑你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加上鬼王令和《鬼真經(jīng)》,還有你那兄弟易八,或許是有機會,把那半張臉皮給搶回來的!绷鵁熣f。
“你的意思是,咱們只需要把那半張臉皮搶回來,并不需要把那惡鬼給滅了?”我問。
“搶也行,偷也罷,只要能拿回來,就可以了。至于那只惡鬼,你就算是學通了全部的《鬼真經(jīng)》,也是滅不掉的。”柳煙道。
“那半張臉皮里面,是不是藏著什么東西?”我問。
從柳煙的敘述來看,那惡鬼既然如此厲害,其要是對丑丑的臉皮感興趣,肯定是有能力撕下一整張的,但他只撕了半張。這不就是說明,惡鬼感興趣的并不是丑丑的臉皮,而是她那半張臉皮上藏著的東西。
“這個你就沒必要多問了。”柳煙瞪了我一眼,問:“你答應還是不答應。俊
“連那惡鬼叫什么,在哪兒能找到他我都不知道,怎么答應你啊?”我有些無語地回道。
“他住在槐樹坡,叫靈老鬼!绷鵁熗鶎γ娴纳筋^指了指,說:“翻過那山頭,你就能看見槐樹坡了!
“槐樹坡?那地方是不是種著很多槐樹?”我問柳煙。
“不是很多,而是那一片,全都是槐樹,F(xiàn)在正是那里的槐花盛開的季節(jié),一翻過山頭,你就能看到那一片白茫茫的花海!
經(jīng)柳煙這么一說,我這腦海里立馬就有印象了。我和易八在進地煞村的時候,雖然沒有去槐樹坡,但在爬到山頂?shù)臅r候,確實是看到了一大片槐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