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灘古鎮(zhèn)?霞菲的老家居然在長灘古鎮(zhèn)?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霞菲死了之后應(yīng)該是變成鬼了,今晚她很可能會來索你的命。”易八看向了齊總,道:“要想活命,你得照著我們說的做,明白嗎?”
“只要能活命,易道長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饼R總說。
“在這床上躺著,別亂動!币装酥噶酥改谴髨A床,道。
“睡床上?”齊總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易八,問:“要干嗎?”
“叫你睡你就睡,至于別的,就別再問了。”易八說。
雖然齊總這臉上充滿了疑惑,但他還是選擇了聽易八的話,躺到了床上,睡了。
“咱們出去吧!”
易八居然跟我來了這么一句,然后他真的出門去了。易八都出去了,我自然不能繼續(xù)在這屋子里留著啊!要知道,過不了一會會兒,這屋里就該鬧鬼了。
“你倆都出去了,霞菲要是來了我還能活嗎?”齊總有些擔(dān)心地對著我們喊道。
“就在門外,她要是來了,我們是知道的。”易八說。
走出房間之后,易八還順手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
“你怎么打算的啊?”我問易八。
“霞菲死得蹊蹺,還跟長灘古鎮(zhèn)有關(guān),咱們有必要好好查查這事。不出意外,霞菲今晚是會來找齊總麻煩的。只要她一來,我就把她給收了,帶回去好好審問審問,看能不能問出點兒什么?”易八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從青布口袋里把收魂甕給拿了出來。
這收魂甕是玄清道人給易八的,他可有好久沒拿出來用了。易八拿著這寶貝,收那霞菲的魂魄,應(yīng)該是很輕松的。
我和易八在走廊上干巴巴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屋里終于是傳來了響動。
“易道長!易道長!”這是齊總的呼救聲。
“咱們進(jìn)去嗎?”我問易八。
“嗯!”
易八點了下頭,然后擰了一下門鎖。剛才我們出來的時候,只是把門給帶過來了,并沒有反鎖。照說輕輕一擰,就能把這門鎖給弄開!但易八擰了好半天,那鎖還是紋絲不動的。
“才死了幾天,就成了這么大的氣候?”
易八臉上閃過了一些不可思議,然后他伸出了手指,在門把手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他還一邊嘰里咕嚕地念叨著什么。
“咔嚓!”
這是門鎖發(fā)出來的聲音,感覺像是鎖舌彈了一下。在這“咔嚓”聲之后,易八又?jǐn)Q了一下那門鎖。這次他那么一擰,門便開了。
推門進(jìn)去之后,我給眼前的畫面震驚了。
齊總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干凈了,此時正趴在床上,在那里動。他的身子是懸空的,身下什么都沒有。
“狗改不了吃屎!币装艘荒槦o語地對著齊總說了一句。
“霞菲在他身下?”我問易八。
“是不是霞菲我不知道,不過他身下應(yīng)該是有一只女鬼的。”易八皺起了眉頭,道:“都變成鬼了,晚上還來找他鬼混,不可理解!
“還收嗎?”我問易八。
“齊總此時正和那鬼在鬼混,若在此時把她收了,是會傷到齊總的。搞得不好,齊總的小命還會丟掉!币装藝@了口氣,說:“就算是收,也得等他們完了事來!
“那我先出去了,這畫面實在是有些辣眼睛。”我道。
“就辣你眼睛,不辣我眼睛?”
易八在十分嫌棄地看了齊總一眼之后,便跟著我出門了。
屋里那嘎吱嘎吱的聲音,聽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可為了齊總的安全,我和易八又不能走開,這能在門邊聽著。
“齊總能看到變成了鬼的霞菲嗎?”我問易八。
“應(yīng)該能吧!”易八皺起了眉頭,有些吃驚地說:“難道那齊總能看到鬼?”
“他不會是開了天眼的吧?”
在鬼不現(xiàn)身的時候,我和易八都是看不到的,因為我倆沒開天眼。只有那種開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鬼。
開天眼這玩意兒,是要靠天緣的。說白了,那就是上天讓你開,你就能開,靠人力,那是絕對不可能行的。
“霞菲變成了鬼都要找齊總干那破事,是不是跟他開了天眼有關(guān)。俊蔽覇栆装。
“開了天眼的人,那是很難尋的。雖然這齊總并沒有別的什么本事,但就憑開了天眼這一點,那也是能做很多事的。 币装嘶腥淮笪虻乜聪蛄宋,道:“霞菲應(yīng)該不是要害齊總的命,她很可能是想要利用齊總,讓齊總幫她做什么事。”
“按照你這分析,齊總今天應(yīng)該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蔽艺f。
“既然是要利用齊總開的天眼,霞菲自然是不可能要他命的。∪绻妖R總的命給要了,也沒辦法利用他那天眼了!币装苏f。
齊總這人還真是能干!我和易八在外面等了他兩個多小時,那家伙還在干。
“怪不得他說霞菲讓他欲仙欲死了,這都幾個小時了啊!”我有些無語地對著易八說道。
“活著都那么能干,死了變成女鬼,自然會更加的能干!”易八搖著頭回了我一句。
屋里的淫穢之音終于沒了,易八“咚咚咚”地敲了敲房門,問:“齊總把衣服穿好了嗎?”
“穿好了,你們進(jìn)來吧!”齊總回話的時候,這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看來剛才那霞菲,基本上是把他榨干凈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進(jìn)屋之后,易八笑呵呵地對著齊總說了一句。
“剛才你倆就不該出去,你們是不知道,你倆在一旁看著,有多刺激?”齊總這話,我聽著都難為情,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說得出口。
“剛才在你身下的可是霞菲?”易八問。
“嗯!饼R總點頭回道。
“你可知道她現(xiàn)在不是人,只是一只女鬼?”我問。
“知道啊!”齊總嘿嘿地笑了笑,說:“人活著圖個什么啊?不就是圖個快活嗎?我也想通了,管她是人還是鬼呢,只要夠快活就是了!
“付出小命的快活,你也愿意?”易八問。
“沒有霞菲的這幾天,我活得那是生不如死。早知如此,我當(dāng)時就不該遠(yuǎn)離她的!饼R總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些懊惱之色,他一邊嘆著氣,一邊說:“要霞菲還活著,該多好啊!死了變成了鬼,雖然也能陪我,但卻陪不了多久了。”
“這話是她跟你說的?”霞菲勾引齊總,是想利用他開的天眼,因此我才有此一問。
“不是,是我自己想的!饼R總看向了易八,問:“易道長,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霞菲永遠(yuǎn)都不離開我?就算她只是一只女鬼,我也愿意一輩子都跟她在一起。”
“我這里是沒有辦法的!币装艘荒樥J(rèn)真地看向了齊總,道:“人鬼殊途,人和鬼是不可能長久的,我奉勸你還是懸崖勒馬,早日回頭!
“你們兩位大老遠(yuǎn)地跑了這一趟也不容易,時間也不早了,就請先回去吧!我這里,也沒別的什么事了!饼R總拿了兩個厚厚的信封出來,分別遞給了我和易八。
“那行!”易八點了一下頭,道:“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我和易八離開了娛樂會所,但現(xiàn)在時間還早,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我們來的時候又沒開破面包,是坐齊總的車來的。這個點是沒有回封陽縣的班車的,黑車也不好找。
“要不咱兩找個旅館休息一下,天亮了再回去?”我跟易八提起了建議。
“找啥旅館?浪費錢,咱們直接去一八閣吧!”易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