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走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易八嘆了口氣,道:“咱們都穿到這邊來了,要想再穿回去,那是很難的!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天也快亮了,桃李村看上去應該比那片果林要安全,咱們要不就在這里等一會兒。等天亮了之后,再看看那片果林的情況。葉子檀不是說那村子,夜里開花白日謝嗎?”
“事到如此,也沒別的選擇了!币装它c了下頭,道。
我和易八坐在了屋檐底下,背靠著背,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太陽出來了,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我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
不對啊!我記得自己跟易八,不是坐在屋檐底下的嗎?怎么現(xiàn)在我倆是坐在一塊破石頭上的!還有就是,桃李村怎么不見了呢?
“村子呢?”我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易八。
“我記得昨晚咱們是進村了!而且我們還遇到了一個老太婆,那老太婆告訴我們說,咱們走反了。”易八皺起了眉頭,然后往果林那邊指了指,道:“那片果林呢?怎么全都不見了,而是變成一片荒地了。俊
荒地里有很多小土堆,看上去像是一個一個的墳頭。昨晚那還開滿了花的桃樹和李樹,則全都沒有了,一棵也沒有看到。
“怪不得要說是夜里開花白日謝,天剛一亮,果林都變成墳地了,哪里還有桃花和李花。 蔽业。
“這地方,當真是夠邪門的。 币装藪吡藪哐矍斑@墳地,說:“天都亮了,咱們應該是能走出去了!
晚上的時候,因為有桃樹和李樹,而且那玩意兒還移來移去的,給我的感覺,這片果林有些大。但現(xiàn)在,眼前的這塊墳地,從我的目測來看,最多也就有兩三畝地。
“就這么大一塊,昨晚害我們在里面走了那么久!蔽矣行o語地說。
“看來昨晚給你指路的,還真是你師娘!币装祟D了頓,說:“這塊地很邪乎,在夜里要想走出去,那是很難的!
“葉子檀叫我們夜里去夜里回,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有點兒要坑我們的意思啊!”我道。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坑我們那才是奇怪呢!”易八接過了話,說:“雖然白天這里并沒有多大的危險,但咱們還是不宜在此久留!
走出了那塊荒地,我和易八很順利地便翻過了錦山,回到了破面包上。
“你師娘已經(jīng)找到了,咱們是這就回去了呢?還是留兩天?”易八問我。
“先回封陽縣去吧!能見師娘一面,也算是了了我的一個心愿了。繼續(xù)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蔽艺f。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平平靜靜的。長灘古鎮(zhèn)之行,讓我知道了我的身世,還有我身上背負著的詛咒。除此之外,我并沒有別的收獲。
這天下午,我正趴在桌上打盹,外面突然傳來了發(fā)動機的轟鳴聲。
我睜開眼一看,發(fā)現(xiàn)那輛熟悉的Z4,停在了心生閣的大門口。
“你來啦!”我笑呵呵地迎了出去,跟白夢婷打起了招呼。
“聽說你和易八去了趟長灘古鎮(zhèn),跑哪兒干嗎去了?”白夢婷有些好奇地問我。
“找我?guī)熌锏膲灠。 蔽艺f。
“找到?jīng)]?”白夢婷問。
“我也不確定到底找到?jīng)]有,不過那地方,倒是挺邪性的!蔽翌D了頓,然后有些好奇地問:“你為什么要讓我去找我?guī)熌锇。渴遣皇怯惺裁葱∶孛,你沒告訴我?”
“白夫子說,你師娘身上藏著一些秘密,只有你去,她才肯說。”白夢婷用認真的小眼神看向了我,道:“你趕緊跟我說說,在到了長灘古鎮(zhèn)之后,都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
“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片果林,那里面長著的全都是桃樹和李樹,晚上的時候,開滿了桃花和李花,但天一亮,那里就變成一塊荒地了!蔽野汛笾虑闆r跟白夢婷說了一遍。
“還有呢?”白夢婷追問道。
“在那片果林的邊上,有一個村子,叫桃李村。那天晚上,我和易八明明是在那村子里的。哪知道次日一醒來,村子不見了,我倆居然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你說這邪乎不邪乎?”凡是易八知道的事兒,我都是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白夢婷的。
“還真是夠邪乎的。”
在跟我聊了那么一會兒之后,白夢婷便告辭離開了。
半下午的時候,宋惜給我打來了電話。
“有事兒嗎?”
宋惜可有好久沒聯(lián)系我了,按照她的習慣,要沒什么事兒,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打電話找我的。因此在按下接聽鍵之后,我立馬就問了她這么一句。
“你有好久沒回古泉老街了?”宋惜問我。
“自從搬回封陽縣之后就再沒去了。∮惺裁磫栴}嗎?”我疑惑不解地對著宋惜問道。
“今晚要是有空,我建議你和易八,還是去古泉老街看一下!彼蜗дf完這句之后,便把電話給掛了。
去古泉老街看一下,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掛了宋惜的電話之后,我慢悠悠地去了安清觀。易八那家伙看來是閑不住,正在院子里練功呢!
“還在練功?”我笑呵呵地跟易八打起了招呼。
“有事嗎?”易八收了式,問我。
“剛才宋惜給我打來了電話,叫我們去古泉老街看一看,也不知道那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說。
“去古泉老街?”易八皺起了眉頭,道:“鬼老五可是在那里的,就咱倆現(xiàn)在這本事,去那里似乎討不到什么好處啊?”
“我有點兒想去看看!蔽艺f的這是真心話。
“為什么?”易八問我。
“離開古泉老街之后,柳煙便再沒有出現(xiàn)過了。之前她每次出現(xiàn),多少會教我一點兒《鬼真經(jīng)》,現(xiàn)在她不出現(xiàn)了,沒人教我《鬼真經(jīng)》了,我自己也琢磨不明白。”我說。
“柳煙若是愿意教你,不管你在心生閣,還是在一八閣,她都是會來的!币装祟D了頓,道:“我感覺那《鬼真經(jīng)》,柳煙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初一哥你還是不要把學會《鬼真經(jīng)》的期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
“你的意思是,咱們就不去古泉老街了嗎?”我問易八。
“反正閑著也沒事,咱們還是跑一趟吧!我也想去看看,現(xiàn)在的古泉老街,到底變成什么模樣了?”易八說。
“那咱們現(xiàn)在就走,去渝都吃火鍋。封陽縣雖然也有火鍋,但那味道,跟渝都是沒法比的!蔽业。
易八這家伙,有一點跟我很像,那就是我倆都是吃貨。
“今晚去古泉老街恐怕會有危險,初一哥你還是把鬼王令給帶上吧!”出發(fā)之前,易八跟我提了這么個建議。
“行!”雖然《鬼真經(jīng)》我就只學會了一小段,但用來保命,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我不僅帶上了鬼王令,還把虎笛也給帶上了。
破面包開到渝都的時候,剛到六點。這個點兒,宋惜應該剛下班不久,因此我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還沒吃晚飯吧?我請你吃火鍋。”我笑呵呵地對著宋惜說道。
“老地方見!彼蜗н@丫頭,果然沒有客氣。在回了我這么四個字之后,她便把電話給掛了。
宋惜說的老地方,是她第一次帶我去吃火鍋的那家店。吃過那么多的火鍋,還是那家店最對我的胃口。
我剛把菜點好,那輛普拉多就出現(xiàn)在門口了。宋惜這速度,還真是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