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我剛一走進(jìn)暗室,那打開的門洞立馬就給合上了。這意思,是要關(guān)門打狗嗎?既然我都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不管發(fā)生什么,那都得受著。
黑黢黢的暗室里,突然亮起了一個小火點。那是一盞掛在墻壁上的油燈,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燃了起來。
油燈自燃,絕對是有什么東西在搞怪啊!但我用眼睛把整個暗室都看了個遍,卻什么都沒能看到。
“有人嗎?”我試著問了這么一聲。
冒煙了,油燈燃出來的那小火點冒起了青煙。那股子青煙飄到了墻壁上,勾勒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形。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墻上那女人的身姿,還真是挺美的。
“是你盜走的鬼王令?”墻上那青煙勾勒出來的女人說話了,她那聲音聽上去有點兒陰森森的,很是嚇人。
“不是盜,我只是想拿去暫為保管而已。”我說。
“明明就是盜竊,還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蹦桥诉@語氣,像是要興師問罪啊!
“請問你怎么稱呼啊?”我決定轉(zhuǎn)移一下話題,看能不能緩和緩和氣氛。
“憑什么告訴你?”那女人說。
“我既然主動進(jìn)到這暗室里來了,那便是說明,我已經(jīng)做好了受死的準(zhǔn)備!就算是讓我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得讓我知道,到底是死在誰的手里了!”我笑呵呵地看向了墻上那女人,道:“你說是吧?”
“前來受死都能如此開心,你這人還真是夠奇怪的!蹦桥私舆^了話,道:“你想要死個明白,那就成全你,我叫秀姬!
秀姬?這名字一聽就不是現(xiàn)代人的嘛!而且墻上那女人的裝束,也是古代女子的裝扮。
“鬼王令我?guī)砹,是放回棺材里嗎?”我指了指那棺材,問?br />
“你真不怕死?”秀姬問我。
“我是個相人,偷竊之事本就不該做,既然做了,就得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我犯錯在先,你就算因此想取我的性命,我亦無話可說。”我道。
“你倒是挺爽快的,不過頭這鬼王令的不是你一個人,還有一個道士,你得把他一起帶來。”秀姬說完,那原本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洞,嘩啦的一聲,就打開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鬼王令是我偷的,跟他沒關(guān)系!蔽艺f。
“你們拿的時候,我可就在旁邊看著,還想騙我?”秀姬冷冷地道。
“初一哥!”
是易八的聲音,他怎么來了?
我扭過頭往門洞那里一看,進(jìn)來的不是易八那家伙,還能是誰?本來我是想一個人把這事兒給扛了的,易八那家伙居然跑來自投羅網(wǎng)了。
“趕緊走!”我對著易八喊道。
“你要是趕走,趙初一將萬劫不復(fù)!毙慵н真是有意思,居然用我去威脅起了易八。
“鬼王令是我偷的,跟初一哥沒關(guān)系。有什么事兒,沖我來!币装舜蟠筮诌值刈吡诉M(jìn)來,他剛一進(jìn)門,那門洞便再一次關(guān)上了。
“趙初一說是他偷的,你又說是你偷的,如此看來,鬼王令應(yīng)該是你們兩個一起偷的吧?”秀姬冷笑著問道。
“要殺要剮,你能不能給個痛快?”我很無語地對著秀姬問道。
“我是鬼王令的守護(hù)者,并不是儈子手,對于取你倆的性命,我沒啥興趣。”秀姬頓了頓,道:“棺材上刻著的便是《鬼真經(jīng)》,你倆有一炷香的時間可以觀看。時間一到,油燈便會滅掉!
“然后呢?”我問。
“鬼王令在你們手里,《鬼真經(jīng)》也拿給你們看了。燈滅之后,你們?nèi)羰浅龅萌ィ闶沁@鬼王令的有緣人,倘若出不去,那是你們自己的造化不夠!毙慵г谡f完這句之后,便再沒有聲音了。
我還以為秀姬是真想取了我們的性命呢,原來鬧了半天,她給我們來了這么一出啊!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背!”易八指了指那棺材,對著我催促道:“咱們一人看一邊,盡可能地多背點,就算是不認(rèn)識,也把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和符號的樣子給記下來!
機(jī)智的我,從兜里摸出了手機(jī),對著那棺材咔嚓咔嚓的照了起來。雖然棺材上刻著的《鬼真經(jīng)》字體是有些小,但照說應(yīng)該是拍得出來的!但讓我郁悶的是,我照了好幾張照片,別說字了,就連棺材都沒照出來。
“趕緊背,要是能照出來,這就不是《鬼真經(jīng)》了。”易八說了我一句。
我定神看向了棺材上的那些奇怪的文字,剛開始看的時候,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但在看了那么一會兒之后,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柳煙,這聲音是柳煙的。她在我耳旁念的,是棺材上刻著的《鬼真經(jīng)》嗎?我不敢多想,趕緊專心致志地聽了起來。
念完了,柳煙剛一念完,那油燈便滅掉了。雖然我很用心的去記了,但因為時間太短,而且僅僅只聽了一遍,所以我的記憶,多少還是顯得有些模糊。
“你記下了多少?”易八問我。
“有一些吧!”我道。
“這些文字和符號太奇怪了,一炷香的功夫照說不短,但我卻一個字都沒能記下來,真是夠怪異的。”易八說。
就在易八說這話的時候,那些奇怪的符號在我的腦海里轉(zhuǎn)悠了起來,與此同時,柳煙的聲音再一次出現(xiàn)了。
難道我真是這鬼王令的有緣人?
一想到這個,我那小心臟立馬就激動得撲通撲通地狂跳了起來。
“嘩啦!”
門洞開了,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口原本是擺在暗室里的棺材,居然不見蹤影了。
“棺材怎么消失了?”我問易八。
“別管那么多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易八指了指門洞,說。
門都開了,是得趕緊離開,要是繼續(xù)在這暗室里耽擱,一會兒那門洞關(guān)上了,咱們可就出不去了。
我跟易八出了門洞,走出了那棟房子。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我問易八。
“與你走散之后,直覺告訴我你肯定會來地煞村,會來這房子。沒想到我剛一進(jìn)屋,就聽到了你的聲音,于是我就打開了那暗室的門洞。”易八說。
“你沒有遇到柳煙嗎?也就是那白裙姑娘。”我問。
“沒有啊!”易八接過了話,問:“剛才在暗室里,我聽見你在嘰里咕嚕地默念什么,是不是在念那《鬼真經(jīng)》。俊
“嗯!”我點了一下頭,道:“其實我也看不懂那些文字和符號,不過柳煙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念叨,我也不知道她念的那些,是不是《鬼真經(jīng)》的內(nèi)容!
“初一哥你跟這鬼王令本就有緣,要不然我也不會冒險跟你來地煞村了!币装苏f。
“你怎么知道我跟鬼王令有緣啊?”我問。
“直覺!币装嘶亓宋疫@么兩個字,然后道:“不管是什么寶貝,要想真正的拿到手,都得有一定的付出。柳煙給你念的那《鬼真經(jīng)》,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明白吧?”
“嘰里呱啦的,語句還不通順,我連背都沒背下來,怎么可能明白啊?”我說。
“這就對了!币装它c了一下頭,道:“鬼王令現(xiàn)世,與其說是給有緣人,不如說是給有使命的人。初一哥你接了這鬼王令,就等于是接受了那使命。”
“使命?”這兩個字讓我的壓力很大啊!我有些忐忑地看向了易八,問:“我的使命是什么?”
“鬼王令又不是我給你的,我哪兒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易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