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暗室出來之后,易八又念了一通經(jīng)文,那打開的小縫,慢慢地合上了。
“感覺你對這里挺熟的?”在易八忙完了之后,我笑呵呵地對著他來了一句。
“這房子的布局,應(yīng)該是道家高人的手筆,因此我能勉強看出來一些。”
易八跟我認識那么久了,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的。但這一次,我卻感覺他有點兒不老實,就像是有什么事,刻意隱瞞著我似的。
接下來的這一夜,居然平平靜靜的,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剛到五點鐘,天都還沒亮,易八便把我和宋惜給叫醒了。
“咱們得出發(fā)了!币装苏f。
“這么早?”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易八。
“嗯!”易八點了下頭,道:“再晚一會兒,咱們就該出不去了!
“這里面有什么說道嗎?”我問易八。
“我也說不清楚,總之聽我的就是了!奔热灰装瞬辉敢饨忉屘,我自然也沒必要多問啊!
我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便跟著易八一起出了門。剛一走到門口,便看到了那白裙姑娘。
“你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白裙姑娘用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冷冷地看向了我。
“沒有!”雖然我知道白裙姑娘說的很可能是那破木牌子,但我不能承認!
“當真沒有?”白裙姑娘這話不是問的我,而是問的易八。
“沒有!币装艘荒槇远ǖ鼗氐。
白裙姑娘沒有再說話,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問易八。
“別管那么多了,在太陽出來之前,咱們得離開這個村子!币装苏f。
“天亮之前得離開,那我們?yōu)槭裁床辉缧┳甙?”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易八?br />
“卯時才可動身,日出之前出村!币装嘶亓宋疫@么一句。
“哦!”見易八并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我也沒有多問。
在易八的帶領(lǐng)下,我們翻過了一座山頭。這時候,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看樣子太陽是要出來了。
“咱們應(yīng)該離開那村子了吧?”我問易八。
“嗯!”易八點了一下頭,心有余悸地說:“今天咱們?nèi)齻的運勢都比較好,一路上也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要下次來,可就不一定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下次來?這鬼地方來一次就夠了,下次還來做甚?”我很是無語地看向了易八。
“既然來過一次了,還帶走了東西。下次就算是不愿意,那也必須得來!币装擞煤苷J真的眼神看向了我,道:“這是責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俊蔽覇栆装。
“沒什么瞞著你的,只是有些事情,現(xiàn)在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易八這話說得,可有些傷自尊。
“雖然離開了那村子,但也不知道這里是個什么鬼地方,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宋惜說。
易八抬頭看了看太陽出來的方向,說:“在山里走路,只能跟著大方向走。只要大方向沒錯,就算是繞了遠,那也是能走出去的!
原本以為跟著易八,我們很快就能走出山里去。結(jié)果走了大半天,太陽都跑到頭頂了,咱們才走上了一條小馬路。
有馬路就會有車,我們?nèi)齻在馬路邊上等了起來。約莫半小時之后,終于是等來了一輛農(nóng)用車,那老鄉(xiāng)把我們送到了附近的鎮(zhèn)上,然后我們又轉(zhuǎn)了兩趟車,才終于是回到了渝都。
回到一八閣之后,易八去找了幾塊桃木來,做成了一個小盒子。那盒子的四周上,他還刻了一些像是符文的東西。
弄好之后,他叫我把那破木牌放了進去。
“這破木牌不會真的是鬼王令吧?”我問易八。
“我沒見過,因此說不準。但這木牌之事,不能說出去!币装艘荒樥J真地說。
走了這么久的山路,加上在駙馬墓里折騰的那一波,我是早就累得全身酸軟了。這天晚上,我美美地睡了一覺。
次日一大早,宋惜便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她那車還在青龍灣,讓我去她辦公室拿鑰匙,幫她開回來。
不僅她那普拉多在青龍灣,我的破面包也在那兒呢!
易八那家伙又不會開車,我又不能一次開兩輛,看來我是得跑兩趟了。
我去宋惜辦公室拿了鑰匙,然后招了輛出租去了青龍灣,把普拉多給開了回去。之后又跑了一趟,把我那破面包開回了一八閣。
“張家村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要不咱們過去看看?”我剛把破面包開回來,屁股都還沒坐到凳子上呢,易八那家伙就跟我來了這么一出。
“要去張家村怎么不早說啊?我直接把車從青龍灣開過去那么近,又讓我跑一趟!蔽矣行o語地說了易八一句。
“我也是不踏實,臨時起意!币装撕俸傩χf。
易八的要求就算是再過分,我也得答應(yīng)啊!因此我只能重新開著破面包,向著張家村去了。
張家村看上去沒什么異常,在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易八帶著我去了張廣德家里,跟他聊了幾句。確定沒事之后,我們才開著破面包回了一八閣。
“這下你總該徹底放心了吧?”我問易八。
“要沒有那木牌子,駙馬墓之事,確實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币装藝@了口氣,道:“讓初一哥你把那木牌拿回來,就等于是拿了個燙手的山芋啊!”
“既然是燙手的山芋,當時我們干嗎要拿。俊蔽矣行┎唤獾貑栆装。
“冥冥之中注定了的,這是我們的責任!币装私舆^了話,說:“那塊破木牌,若是初一哥你跟其有緣,或許能有大用。就算是沒緣,咱們也不能讓其落入旁人之手!
“什么叫有緣?”我問。
“鬼王令不只是一塊令牌,還有一卷與之相配的經(jīng)文。只得了令,不得其經(jīng),是沒什么用的。就算是得到了那經(jīng)文,參不透,也是沒什么用的!币装苏f。
“你說的緣分,是指那經(jīng)文?”我問。
“這木牌到底是不是鬼王令,我還不能確定。幾百年都沒人找到的寶貝,如此輕易的就讓我們給拿到了,我這心里,總覺得有些蹊蹺!币装苏f。
“你是覺得蹊蹺,我是覺得咱們就算是走了狗屎運,也不可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啊!”我實話實說道。
“沒有經(jīng)文,只是得到了鬼王令,其實也沒什么作用。從這一點來分析,或許是有人故意把鬼王令給我們保管的!币装苏f。
“裝這破木牌的棺材上,不是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嗎?那玩意兒是不是經(jīng)文?”我問易八。
“我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記憶力也不算是太差。棺材上的那些符號,在看過之后,我居然一個都記不得了。只要用腦力去想,就會頭痛,還會渾身難受!币装祟D了頓,道:“這也是為什么我會說,咱們很可能會再回到那村子里去的原因!
“有人嗎?”
樓下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應(yīng)該是芍藥姐來了。那娘們這個時候跑到一八閣來,肯定是想在我這里打聽點兒什么。
“別被套話了。”易八跟我囑咐了一句。
“從來都是我套她的話,她想套我的話,那是沒可能的!蔽艺f。
“女人只要賣弄一下風騷,就可以在不知不覺之間,把男人的話給套了。”易八這家伙,他居然如此不相信我。
我沒有再搭理易八,而是下樓去了。
“芍藥姐來了。
見芍藥姐已經(jīng)進了門,我便熱情地跟她打了聲招呼。